“王局，化验结果出来了，死者死亡是在两天前的深夜，也就是血墨去墓园的之后一天，所以血墨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胡大年把手中的档案恭恭敬敬地递给王局，
“嗯。”王局点点头，看向胡大年：“大年，差点又冲动了吧？”
“嘿嘿。”胡大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啊，王局，我当时……”
“别解释，我明白你也是破案心切。”王局打断了他：“但是你得努力改掉这种性格，毕竟你现在不再是个普普通通的警察，你是队长，你得起带头作用。”
“我明白。”胡大年点点头：“没事儿，王局，他们要是谁敢跟我不学好我一巴掌糊上去！”
“这只是他们学不学的事吗？”王局没好气地说到：“你想想，如果说你当时直接打上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我道个歉呗！”对于这个胡大年一点都不在意。
“道歉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王局叹了口气：“大年，咱们做个假设，假如说你真的把血墨铐了，先不说别的，只要看见的人都要说一句咱们市局没有眼光吧？竟然安跟一个杀手合作。这如果真是血墨杀的就罢了，大不了说是故意钓他上钩，但如果不是，那会有多少人骂咱们？”
“这……”胡大年挠挠头：“我还真没想这么多。”
“没想这么多？”王局挑挑眉：“那再说说近一点的，你能看得到的，如果说血墨被你铐了，然后发现凶手不是他，咱们怎么办？”
“把他放了呗！”胡大年理所当然地说到。
“放肯定要放的。”王局点点头：“关键是放了之后呢？如果他不跟咱们合作了呢？如果他不好好帮忙了呢？再说严重点，如果他选择帮凶手呢？”
“他敢！”胡大年怒目圆睁：“他敢帮凶手我打死他！”
“你打得到吗？或者说，你能察觉到吗？”王局轻轻摇摇头：“血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血墨了，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以后想动他得好好想想了。”
“是，王局。”虽然王局这个好好想想前面没有加主语，但是胡大年知道，这就是特指自己的。
“行了，你去吧。”王局见胡大年听进去了，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忙吧，我静一静。”
……
“这是？”血墨看着眼前的包裹，疑惑地看向快递员。
“哦，先生您好，这是一位姓董的先生邮寄给您的同城快递。”那快递员说着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单子，然后继续说到：“邮费已经付过了，您只需要签收一下就行了。”
“哦，好。”血墨点点头，在收件人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您就是血墨？”那快递员有些惊讶地看向血墨。
快递的收件人是“众生血研墨，所以他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人是血墨，直到血墨签了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位不正是警方的官方合作伙伴，非知名但很出名的作者血墨吗！
“哦，我的笔名是‘众生血研墨’。”血墨微笑着点点头。
“您是姓血吗？”快递员疑惑地问到。
“不是。”血墨摇摇头：“我姓牧，‘众生血研墨’只是笔名，别太当真。”
“可是我看官方的公众号上也是叫你血墨啊。”快递员更加疑惑了。
“哦，那个啊。”血墨笑了笑，解释到：“那只是因为把身份证改成了血墨而已，警方的公众号当然是按照身份证写的，等我过段时间改回来就好了。”
“啊？您要改回来？”快递员有些遗憾地说到：“您为什么要改回来啊？我觉得‘血墨’这名字蛮好的，有个性，不重名，而且还是您的笔名，不是比本名好？”
“那可不行。”血墨摇摇头：“面具戴久了可就摘不下来了，再用一段时间这个名字可能我就真的变成血墨了，这一点我可是经验丰富。”
……
“哒哒哒！”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不大的房间里。
看着眼前红色的颜料渐渐被捣碎，董鹏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一一在这就好了，至少有人帮我干活儿。嘿！我真是够坏的，只有需要人干活儿的时候才能想起一一。”董鹏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却满是怀念和温柔。
生活还是那样的生活，房间还是那样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工作室里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了，再也没有董一一帮自己忙前忙后了，再也没有人在自己杀完人之后……
“唉，也是够对不起一一的，每次还要让他帮忙清理血衣。”董鹏叹了口气：“一一跟着我大概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吧？这么一想，送走了也是好事，至少他能安安稳稳地成长。”
这么想着，董鹏随手拿起了身边的一把剔骨尖刀，随手用清水冲去了上面的血迹。
“今晚就吃排骨吧。”董鹏思索片刻，拎着刀进了厨房，边走还边说着：“可惜了，这排骨还是一一走之前买的，早知道当时给他做来吃了，唉，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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