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不由得有些担心,三孙直接承认了会说窝话,并且还当场展示!
这往下如何解释?
朱允熥与吉田雄说完,大笑道:“徐大人,姚大师,你们可还满意?”
朱允熥没按预想的来!
徐增寿还未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文臣们此时感到,到这个时候了,朱允熥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会讲窝话,又当如何?”朱允熥指了一下吉田雄道:“我当时就是故意放他走的!”
“我放他走,就是为了跟着他,顺藤摸瓜,找到窝寇的老巢!将所有的窝寇一网打尽!”
“我说怎么回事呢,怎么最后找不到吉田雄了,原来是你!”
朱允熥一指姚广师“敢情是姚大师!你坏了我的大事!”
姚广孝道:“吴王好机锋!贫僧想知道的是,吴王何以学得窝语,向谁所学?相信这个问题,殿中的诸位大人都想知道。”
徐增寿道:“吴王,难不成你的窝语是方夫子专门教授的?”
姚广孝紧逼不舍:“吴王,请为贫僧解惑。”
朱允熥道:“你信不信,只要是你们知道的这全天下的所有语言,本王都会说!”
“本王会说高丽话、乌孙话、威吾儿话、你说,本王到底是谁的眼线?”
“本王会的外国外族的语言,恐怕不下三十种,岂不是说本王满身都是线?千针万线都是你们在瞎胡连?”
不要说文臣,就是武将们,都感到朱允熥的脑子乱了!
全天下所有的语言,吴王都会说?
这个牛逼,吹得有点大!
吴王这下子,真的不好收场了!
姚广孝笑了:“吴王,贫僧相信你智慧过人、过耳不忘。不过,吴王似乎有避重就轻之嫌。各位大人都在等着,想知道您的老师是谁,究竟是谁教出了您这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会的学生!”
朱允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一样的东西。
“好吧,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朱允熥道:“这个,就是本王的语言老师。”
朱元璋一看,这不是翻译笔吗?
姚广孝看了看朱允熥手中的笔道:“吴王是在戏耍贫僧吗?”
“本王没空耍你。”
朱允熥打开翻译笔说道:“吉田雄,本王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
朱允熥说完,翻译笔发出了声音,居然是窝话!
吉田雄不由得一愣,用窝语回答了朱允熥的问题。
翻译笔又发出了声音,居然把吉田雄的话翻译成了汉话!
“我的家乡在京都府南丹的美山町,家里有五口人。”
朱允熥又问道:“上次你们带队的是谁,是足利义持吗?足利义持在窝国是什么身份?”
朱允熥说完,那只笔就说起了窝话。
吉田雄回答之后,笔又将其译成了汉话。
大家都听清楚了,上次带队的窝寇是足利义持,足利义持居然是窝国幕府大将军的儿子!
朱允熥道:“我的老师是这支翻译笔,各位大人可还有异议?”
此时,徐增寿和姚广孝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的文武群臣也是如此。
朱元璋说道:“这就是翻译笔,嗯,科大讯飞翻译笔!咱还用过呢,咱用这个跟意太力人说话,也不费劲。”
“毛易,你去大明科技院,把罗伯特带到这儿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毛易刚开始还在替朱允熥担心,甚至还一度相信了徐增寿和姚广孝的说辞,还真以为吴王已经不是那个吴王了。
现在看来,就是徐增寿和姚广孝在恶意中伤!
毛易当然知道翻译笔,当初也是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陛下让去把意太力人带过来,自然就是要进一步向大家验证翻译笔的神奇功效。
毛易领命而去。
姚广孝道:“吴王用这些奇技淫巧,以塞视听,以惑众目,必将为大明带来无尽的灾难。”
朱允熥简直了,这和尚真是太迂腐了。
齐泰此时忽然出声道:“陛下,大明立国,以儒为本,不可以小道小技导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我靠,又来了,这些人总是把人文与科技对立起来。」
「从根本上说,文官集团和士人集体是想以此来维护他们的地位。」
「他们享用着科技发展、工艺改进带来的成果和便利,却又死死压住工匠们,就让他们呆在底层,为他们的高品质生活提供服务。」
「文人、文官们是这个社会的管理者,他们是既得利益集团。」
「没有人会自我革命,没有人能主动刀刃向内。」
「所以,科技的发展向来就伴随着血腥的战斗。」
齐泰又道:“陛下,各位大人,《庄子·天地》云:子贡南游于楚,反于晋,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搰搰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
“子贡曰: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
“子贡向其介绍当时的先进灌溉提水工具桔槔,而圃者答: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陛下,各位大人,就连农人就知道:使用了机巧工具就会乱了思想!因此,这个农人坚持遵古法凿隧取水。”
「我靠,齐泰此人可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迂不可及,愚不可及,不可救药!」
「就是因为这群所谓的饱读诗书、不知道吸收先进思想和文化的人,导致了我们的封建社会异常漫长!」
「正是他们这种变态的文化自大,导致了后来面对西方文化时的整体性、塌方式溃败。」
「极度的文化自大,最后变成了极度的文化自卑!」
「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
「这才是文化发展、文明进步的应有态度!」
这时,姚广孝说道:“这个笔翻译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朱允熥道:“还不相信?那就试试吧。”
朱允熥对着翻译笔说起了英语。
所有人都听不懂。
但翻译笔却说话了:“姚广孝,你这个和尚,不好好念经向佛,一心想造反,活得太没意思,不如跳河算了。”
朱允熥又说起了英语。
翻译笔发出了声音:“姚广孝,你在北平的一个院子里养鸭养鹅,
姚广孝的汗都下来了。
天啊,这种秘密之事,知道的人极少,朱允熥怎么知道,这个物件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