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严菲脸上苍白紧闭着眼睛,脸上未干的泪痕清晰可见,这些都深深地刺痛了雒婉静的心。她走到在床边坐下,帮严菲掖了掖被子,手指温柔地抚过严菲消瘦的脸,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此时此刻她作为一个母亲心里应该是最痛的。
严菲很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很虚弱地说:“妈,姐,你们来了。”
严歆:“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们了,你看妈哭的。”
严菲:“妈,对不起,现在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
雒婉静:“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这万一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啊。”
“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为难的样子才没告诉你,告诉你了,除了让你更加烦恼,还能有什么。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为什么。。。”
严歆:“这不能怪你一个人,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到现在都瞒着爸,我真的好害怕爸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到时候肯定会第一个怪妈的。”
雒婉静:“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要是真能把事情好好解决了,要怪我就怪吧,可是。。。哎。。。对了,菲儿,天傲知道吗?”看到严菲这样,雒婉静再也开不了口劝严菲把孩子打了的事情。
严菲轻轻摇了摇头:“你也刚知道不久,你都答应你放弃天傲了,还告诉他干什么。”
雒婉静:“是我对不起你,没处理好事情害了你。”
严菲哽咽着说:“妈,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啊?”
雒婉静猜到严菲要提什么要求,她支支吾吾地说:“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还有。。。”
还没等雒婉静说完,严菲一下从被子里爬出来直接跪在床上。
雒婉静没想到严菲会有这样的反应,显得有些惊慌:“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赶紧躺下去啊!”
“妈这次你一定要答应我,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严歆和雒婉静对望了一下,她也没办法,终于雒婉静还是不忍心“好吧,我答应你,你躺回去说好吧。”
“不,听我把事情说完,就在几天前我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本来应该告诉天傲的。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妈跟天傲分手,把天傲还给严若,我也逼着自己这么做了。我甚至。。。我甚至昨天已经到医院预约了做人流的手术,可是我心里很乱,我很害怕,我也很舍不得,于是我躲在外面没敢回家。一直到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在家里,也许。。。这是我的孩子在跟我抗议,我可以让出我的丈夫,可不代表我的孩子也愿意让出他的爸爸。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这几句话就像是闪电一样击中了雒婉静,她又想起了十五年前她对着另一个女人说的同一翻话:“我可以把我的丈夫让出来,但是,我没有权利让的孩子把他们的爸爸也让出来,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知道我的两个孩子每天哭着跟我要爸爸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你今天要么就按我说的做,要么。。。”
严歆轻轻推了下在发呆的雒婉静:“妈,你怎么呢?”
雒婉静收起来回忆,看着面前哭的泪眼朦胧的严菲,心里暗暗在想:“不行,不能再让菲儿受跟我一样的苦,不能,十五年前我可以保住孩子的爸爸,保住家庭,现在也一样。那。。。”
推门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严云风买东西回来了,他看到是严菲跪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严歆则在一旁看着发呆的雒婉静,他皱了皱眉用手指在病房里指了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严歆一下子没回答不上来,“嗯。。。那个是。。。那个。。。”
雒婉静表情恢复了冷静:“是菲儿在跟我认错,求我们原谅她。”
严云风:“哎呀,我说你这真的是,不都说好了吗,大不了让他们结婚,提前个婚期而已,至于这样让孩子跪着吗?(他扶着严菲躺下)来,菲儿,先躺下来,别想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了,我等会就去跟天傲说你们结婚的事,我。。。”
雒婉静想都没想立刻喊出来:“千万不要。”
严云风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
雒婉静努力恢复平静:“是这样的,这种事情我是觉得还是我去说比较好,你们两个大男人我怕你们不知道怎么商量,有好多细节方面的事情还是我们女人比较懂。你说对吧?”
“那倒也是,不过今天你真的是怪怪的,呵呵,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紧张的,还以为我会紧张,没想到你比我还紧张。不过婉静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紧张下去,菲儿这是头一抬,好的东西你要教教她,你要马上打起精神来。后面的好多事情都等着你呢,你要辛苦一阵子!”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马夹袋:“菲儿你看,爸爸买了皮蛋瘦肉粥还有你最爱的猫耳朵,来吃一点。”
“可是,我不想吃。”
“那可不行,可以少吃一点好不好?”
严菲还是摇了摇头
“那爸爸喂你总可以了吧!”
雒婉静深深吸了口气:“你们先吃吧,我出去下,这医院太闷了,我跟歆儿出去透透气。”拉着严歆走出了病房,现在她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严若,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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