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明嚼了嚼嘴里的板栗,心里啧啧了两声,瞅瞅云烟宗这群废物,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对,云烟宗可不是废物,是自己身边这个小姑娘太逆天了。
觉明又忍不住开始心里反复叨叨了。
顾清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都是惊慌失措的逃跑,或者是隐忍潜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干了啥?大摇大摆在云烟城吃吃喝喝,还附和路人甲说云烟宗肯定是出事啦,而且肯定是大事。
出什么大事你不是最清楚吗?看你当时装的还真像不明真相的普通群众啊。
这性子好啊,难怪和了空那淘气孩子成为朋友了。觉明在心中感叹。也不愧是那食铁兽妖修的弟子啊,羡慕!
顾清汐饶有兴致的慢悠悠吃板栗,边关注那边的事态发展。
忽然觉得旁边的觉明眼神灼热的在看自己,顾清汐转头看觉明:“大师,有事?”
“无事,就是觉得你要是也是我们万佛宗弟子多好啊。”觉明叹气。
顾清汐:“……”你个秃驴在想什么呢?就算要剃头她也是当尼姑吧,也不能当和尚。再说了,她是绝对不会当秃子的!绝对不!
“大师,你这是戴了假发吧?这也不是你的真容吧?”顾清汐好奇的问道。
“是啊,不过这不是假发,是我真正的头发,在我没剃度之前的头发。入万佛宗后剃下来我就保存了下来,外出历练乔装打扮用的。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容。”觉明回答顾清汐,说出了一个让顾清汐再次无语的答案。
觉明脑袋上的头发,居然是他没入万佛宗之前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万佛宗的人,脑回路到底都是什么样的啊?
“要看我的真容吗?”觉明问。
不等顾清汐回答,觉明已经在脸上一揭,一张面具就这样揭下来。
然后顾清汐就被眼前人的容颜给惊住了。
一双带笑的桃花眼,深邃而多情,微微纤细的长眉入鬓,高挺的鼻子下,红唇润泽,俊美的容颜就像是一幅画,媚而不妖。
顾清汐:“???”为什么一个和尚长得这么妖孽?
“我修的是欢喜禅。”觉明朝顾清汐眨了眨眼。
这一眨眼,恍如秋水潋滟,美不胜收。
顾清汐内心一窒,打了个哆嗦。这可真妖孽啊!完全就是男女通杀的妖孽!难怪小师兄说过万佛宗修欢喜禅的弟子是女修们最青睐的对象。
觉明刚才这一眼,会让人产生错觉,好像他漂亮深情的眸子里只有你一人,甚至还有一眼万年的错觉。
顾清汐忽然问觉明:“不介意的话你把头发摘了先?”
觉明不明所以,摘下了头发。
“你再眨一下眼。”顾清汐说道。
觉明冲顾清汐再次眨眼。
顾清汐看着觉明光秃秃的脑袋,瞬间心如止水。刚才那种眼里只有你一人,一眼万年的感觉果然是错觉,还是很离谱的错觉。
秃驴抛媚眼果然毫无杀伤力!
这锃亮的大脑袋,真的太出戏了!
觉明看着顾清汐面无表情甚至眼底深处还有一丝嫌弃后,心里是真的震惊了。
他刚才的眨眼,可不是普通的眨眼。他用了欢喜禅中的一种术法,带有魅惑之力。
普通的女修没有几个能抵挡得住,都会有刹那之间的失神。
顾清汐却毫无波澜甚至还嫌弃?
这是何意?
不过千万不能让了空知道自己居
然对他朋友用欢喜禅的法术试探。了空知道的话肯定会去告状给他师父听,那他和师兄又要打一架了。
关键他打不过师兄!
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师兄单方面的殴打他!汰!
顾清汐缓了缓心神,不再看旁边又把假发戴上的秃驴,继续关注那边的事态发展了。
“血口喷人!你们都是顾清汐的什么人,被她魅惑得颠倒黑白!”这个时候,云烟宗三长老的怒喝声传来。
顾清汐听闻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觉明戴好假发,又顺手将手里的面具带上,再次回复其貌不扬的样子。
“这说得我跟绝世妖姬一样,能把这么多人都魅惑了。”顾清汐听着三长老脑残的发言,摸着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吐槽。要真的整个角色扮演,她也不会愿意当绝世妖姬啊,她只会想当个昏君,升级版的咸鱼,吃喝玩乐,夜夜笙歌,吃个水果都有人剥了皮喂嘴里的那种。
“你这容貌要是在凡世,确实有这个资本。”觉明听闻这话,不觉得好笑,反而是认真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也不遑多让,估计在凡世都能让君王烽火戏诸侯然后亡国。”顾清汐没好气的吐槽。
“多谢夸奖。”觉明微笑。
顾清汐:“……”我这像是夸你么?万佛宗的人脑回路果然神奇。
而云烟宗门口的形势更加紧张了,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
“你们云烟宗丧心病狂,用蛊虫控制那些炼丹师,还倒打一耙!无耻至极!”
“放人!放人!”
“无耻下作!禽兽不如!”
“放人!”
“放人!!!”
当堵在门口的修士们喊出这些话时,三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心中也在此刻升起巨大的慌乱。他稳住身形,暗暗对自己说稳住,稳住。不会的,没人知道真相的。顾清汐那个小丫头能成什么气候,这些修士肯定都是……
都是什么……
都是顾清汐请来的靠山?这可能吗?一个不知道是哪里小宗门的弟子请来这么多为她拼命的人?
高家的高芷颖找来的人?这更不可能。顾清汐一出事,高家的那个高芷颖跑的比谁都快,来撇清和顾清汐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出手帮顾清汐?
这些一脸愤怒,气势汹汹的修士,到底是为什么打上云烟宗的?
三长老在这一刻已经无法说服自己,无法用什么语言来安慰或者麻痹自己。
他的内心在这一刻已经被巨大的恐慌淹没。
而他也明白了一个既定的事实。那就是昨日在大殿上的事已经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