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看她的目光总与以前不同,可她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拂衣默默退出他的房间,怀里抱着狐狸也不再闹,从大家的目光里看出,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她。
夜里睡觉时,总觉得有人在床头看她,可是一睁眼却什么都没有,漆黑的夜幕,窗外月光微微照了进来,带着几分阴凉。
狐狸伏在桌上,用爪子挠的桌子嘶嘶作响,眼睛发出幽绿的光吓得她赶紧闭眼。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被人叫醒,隔壁王婶儿眉毛都笑成了一条直线,“我说姑娘,你成亲了都不和大家伙儿说一声,害羞呢还是咋滴?”
王婶儿有个小女儿,一直仰慕着韩舒,她是知道的,这会儿听说她已经成亲,王婶儿自然乐活。
“我何时成亲过?”拂衣一脸茫然。
“你家相公大清早的可找你来啦!就在屋外头等着呢,站好久了。”
相公?拂衣脑子一个激灵,赶紧的跳下床去飞奔着开门。
身后王婶啧啧叹道:“都这么心急了还不承认,夫妻小俩口吵吵闹闹很正常,可一吵就离家出走就不对了,看把你家男人给急的……”
她说的话拂衣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的只有门外站着朝她笑的人。
仍旧是风度翩翩,气质出尘的模样,白子乔手里摇着折扇,眉眼里尽是笑意。
她差点脑子一热,直接扑过去把他抱住,好在及时清醒过来,不为男色所迷,哼了一声甩给他脸色,然后转身“砰”的关了门。
哪知王婶儿笑盈盈地从她身旁钻过,哧啦一声又把门给开了,粗厚的手掌高高扬起朝他直挥,“小伙子快进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被人拦腰抱起,白子乔轻贴在她脸旁,亲昵无比,“娘子见到我不高兴?”
“不要脸。”
“做人虚伪才要脸皮,我们当狐狸的要脸做什么?”他离她更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桌上那只银狐看到白子乔后,噌的一下跳下桌子,缩到桌底下去了。
“它是怎么回事?”拂衣指着桌下的狐狸问。
“若不是找了它来,为夫怕是不能活着见你了。”
拂衣心里一惊。
白子乔声音委委屈屈,“娘子你怎么能随便将相公送人呢。”
这话说的她心里充满愧疚感,可后一句又让这份愧疚瞬间分崩离析。
“若是遇上心怀不轨之人,将为夫劫色了怎么办……你没瞧见花朝节,那些丫头个个对我动手动脚,投怀送抱的。”
“没把你劫走,倒算她们的福气了,这里的姑娘还是有眼光的。”拂衣点头赞道。
白子乔幽幽地望了她一眼,目光随即被桌上那副刺绣吸引住,捡起来仔细一看,花样繁多,“娘子这是绣的什么花,牡丹还是芙蓉?”
她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阴沉。
“模样倒是绣出来了,这花瓣还需绣多些才好看。”他对着这副绣品不依不饶了。
“那不是什么花,是鸳鸯,鸳鸯!”
忙活了几天的心血不是这么糟蹋的。
白子乔很识趣,见她被惹毛了,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娘子不觉得韩舒最近哪里怪么?”/p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