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在虚无中的影子很恶劣,他逗弄着自己2的小玩具,或是用爪子勾着伏姣的领口,或是掐着伏姣的脸蛋,甚至还贴上去仔细嗅闻那融化在空气中的茉莉冷香他像是一一个探索新奇事物的小孩子,精力无限却也不知轻重。很快,伏姣裸露出的皮肤上出现一片又一片红痕,都是影子不知节制的后果。
“不要,好疼呜带着哭腔的低吟终于让影子停止了自己的举动,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火,这才讪讪远离了青年。只是还没消停一会儿,他心里又漫上痒感,眼见摆脱戏弄的青年翻了个身,柔软的睡衣撩在半腰上,若隐若现下似乎是一对可爱的腰窝。不大,看着有些圆润,微微凹陷,落下一抹浅色的阴影。影子被引得蠢蠢欲动,伸着爪子戳了戳,他不满足于此,倒是学着青年的姿势靠上了床,勾着青年的腰将人搂在自己发凉的怀里
然而他的利爪却刚刚好地把在青年的腰窝上,深浅、弧度完美嵌合,像是枚手把件,如冰似玉,没一会儿就被揉出了糜烂的红。这一次,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冰冷的影子逐渐安静下来,缠绕着伏姣手脚、腰肢的爪子紧紧箍着软嫩的身子,硬是逼着青年从蜷缩变作了侧躺。从姿势来看,就仿佛被一个躯体更加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一般。影子得到了自己的抱枕,青年也得到了片刻的安稳。★
一夜艰难的睡眠后,第二天按掉闹钟的伏姣果不其然一脸昏沉,半阖着的眼眸下一对儿明显的黑眼圈,落在象牙白的肤色上特别明显,整个人都是一种颓败的脆弱。
伏姣觉得不大舒服,疲累得不像是睡觉,倒像是刚跑完一场接力赛。他从床上爬起来换穿裤子的空隙,被松紧绳勒住的腰侧便有些发疼。
“嘶!”
他偏头一看,在自己两个腰窝的位置有块青色的痕迹,像是被人把这腰掐过一番。
伏姣撇了撇嘴,他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那个色鬼。随手扒拉扒拉头发,伏姣也没功夫想别的,距离他,上班就剩下一小时,他必须动作快点儿才能赶上签到、打卡的时间。只是当他刚刚挤好牙膏准备刷牙的时候,一抬头便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侧脸有一枚红印一一像是被人好生含弄了一番,粉中带着红隐约可见一排快要消退的齿痕。啪嗒。的漱口水溅到了青年的衣服上,他顾不得湿濡,只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一这么明显的痕迹,出i★
五十分钟后,穿着米色卫衣、九分牛仔裤的小青年踩着帆布鞋,风风火火一路小跑进秋山疗养院,他有些慌张地看了看四周,眼见没有熟悉的同事,这才摘了口罩准备刷脸。不过明显,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刷脸的瞬间后边就来了熟人。
小陈
一声女音从青年身后想起,待伏姣反应不及匆忙转头的时候,他便彻底暴露了脸上的痕迹。来人是他的同事刘姐,负责秋山疗养院的配药业务,伏姣倒是-一个月里能和刘姐打好几次照面。
“刘、刘姐”青年结结巴巴打招呼,,-张俊俏的脸很快就染上了绯红,村的那红痕愈发明显,彰显着热情与打上标记的占有
原主的性子欺软怕硬,但因为在疗养院工作,他自己的职务是最底层的,因此面对其他同事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却不敢落了面子,只是原主交际能力差,纵然心里想要巴结,最后的结果都是徒惹厌恶,这是他不受欢迎的一个原因。刘姐挑眉,这段日子她发觉以前那个阴沉的小年轻似乎变得顺眼了很多,过去长长遮住眉眼的刘海梳了起来,蜡黄的脸变得白净,日常打扮利索清新,虽然还是一副不善交流的样子,但明显更有亲和。
见着这样还会害羞脸红的小孩,已经五-十多岁的刘姐瞧着那红色印记,没忍住打趣道,“呦,小陈这是找女朋友了
“不、不,这伏姣啃啃巴巴半天也没法回答,最后只得憋着气点头,默认了自己有“女朋友”这件事。
“咦,现在的小年轻真热情”刘姐摇摇头,一番脑补后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新时代的步伐了,放在他们那个年代,哪里敢亲得脸上都是红印子。不过打趣归打趣,她还是小劝道:“小陈,你们年轻人亲热归亲热,这脸上着实有些明显要是遇见上面派人视察疗养院,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伏姣看出了刘姐的好意,他点头,随即才有些别扭地笑笑,飞快道:“我先上去工作了!,人像个小炮弹似的闪了过去。
被留
在原地的刘姐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可能是自己没仔细认识过陈伏姣一一过去以为的阴沉其实是害羞,过去看到软弱沉默其实是不善言辞,就像是“疑人偷斧”一般,第一印象不好,便觉得这人哪哪都不对;可如今再瞧瞧那干净的孩子,刘姐忽然对自己数十年的阅历有所怀疑一一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是,那副躯体里早就换了一个崭新的灵魂。★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在听到“女朋友”三字时,他抵着牙槽闷笑,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滑稽的笑话。
一一看来还是咬轻了呵,女朋友★伏姣一路小跑到拐角处,眼见电梯开了就挤“了进去,整个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伏姣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妙-色鬼”都是在只有他一人的环境”下出来作弄的,这次在电梯里更是求救无门,该不会这么倒霉吧想着,下一刻他就感觉一阵凉气扑面而来。
伏姣不由得后退半步,后背靠在了电梯壁上,一双细瘦的手紧紧握住围杆,甚至紧张到手腕内侧的血管根根分明,瑰丽脆弱。那股冷气还在逼近,似乎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凉意渗入皮肤,激起一阵不适应的颤栗。
伏姣不敢吭气,他知道电梯里有监控,如果不小心拍到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哭嚎求救,恐怕那才要遭,说不定还会同系统讲的一般,将他绑去实验室里解剖、研究。
一一
一当初某系统现代社会的生存方式,可以没有少告诫教育。
因为电梯角落里有监控的存在,伏姣只能白着脸,舌尖抵着上颚,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
他缩了缩脚,鞋跟挨着墙壁,全身被电梯壁上传导的冷意侵袭。前后夹击,哪也逃不开冷气攻击。1292621★呵。
伏姣一顿,他自我怀疑似的偏了偏头一一好像有笑声。这一声冷笑是在他耳边炸开的,充满了讽刺与冷意,潜藏着无尽的恶劣,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顽劣地看着自己脚下挣扎祈求的愚民,眼见对方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和最终的信仰,神明才会施舍般的垂眸,可眼里却是无尽的漠不关心。神爱世人,可神没有心。
伏姣直觉不好,果然下一秒冷气飕飕直接桎梏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无法抗衡,就着青年背靠墙壁的姿势将人狠狠压住。
与此同时,另一道力抵着伏姣的双腿挤了进去,将人钉在墙上,为了不坐在冒着冷气的躯体上,伏姣只能尽可能地在禁锢下踮脚像是一只引颈受戮的白天鹅,即将成为上供给魔鬼的祭礼。
忽然,尖锐的刺痛从耳垂传来,伏姣咬着唇才艰难地杜绝了自己差点呼出的痛哼。
他眼底晕红一片,雪峰似的眉尖尖蹙了起来,嘴巴鲜红溢着气音,小艳鬼似的气质又冒了出来。
青年小巧的耳垂通红一片,明晃:晃的牙印在只有一人的电梯里骤然出现,似乎除了“灵异”二字再无解释。在监控的死角处,一只脱离”了三维空间的手从卫衣下摆钻了进去,捏上青年的腰,逐渐向后,把着一侧的腰窝,弧度贴合,再一次将昨晚上留下的印迹覆盖,并留下新的标志。
一一手感滑腻,好像天生为某人而生。
伏姣的唇瓣都被牙齿咬得发白,整个人只想紧紧贴着墙壁,祈求身前这只“色鬼”能够放过他。
显然“色鬼”并没有听到青年内心的请求,反而得寸进尺,一边揉着卫衣下的腰腹,一边将齿痕烙印在青年的颈侧。
于是,当伏姣颤颤巍巍、蒙着口罩从电梯里狼狈出逃时,他一手捂着耳侧,另一手捂着脖颈一一-在被遮挡住的皮肉上,有两个鲜明、突兀的齿痕,如同野兽宣扬主权。草草换了护工服,伏姣煞白着一张脸,迫不得已将领子竖了起来,以遮挡脖子上痕迹;至于耳垂上的咬痕却无能为力,只盼望不要有人发现。
他再次照了照病房内卫生间的镜子,将鬓角的碎发拨拉下来,半遮半掩耳垂上的艳色,最后重新摸出口罩戴上。
正待伏姣准备推门而出的瞬间,外边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串脚步声响起,皮鞋踩地中夹着高跟鞋,清脆与沉重相辅。
伏姣一顿,下意识地缩手躲了回去,屏息凝视,透过扭曲的磨砂玻璃,他猜测来人应该是傅钺和其未婚妻欧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