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程看他一眼:“我们自然是用不着小厮的,以后最多带一两个徒弟在身边。”
陶惟昀听陶惟程的话,很有些感触道:“哥哥,别人说学手艺辛苦,可是我觉得读书更加的辛苦。孩子们是要读书,但是他们要是不愿意读书,你也不要逼着他们去读书。”
陶惟程看他一眼:“梓弟当年没有二叔看管着,他一样不是多喜爱读书的人。但是你看他后来用心读书后,是不是明理懂得友善对待家里的兄弟和妹妹了?”
“哥,他就是不读这么多年的书,他也会和我们兄弟感情深。你不记得了,他一直非常疼爱妞妞的,只要妞妞醒着的时候,他都不爱和旁的人玩耍,而是要守在妞妞的身边。”
陶惟程听他的话,没有好气道:“你不记得了,你那个时候哄骗他,说他要不守着妞妞,妞妞就会被堂姐打。”
陶惟昀的确不读得儿时的一些事情,有些诧异的望着陶惟程:“哥哥,原来堂姐当年是这般嚣张的性子啊?”
陶惟程听他的话,认真的想了想后,说:“她当年的性子,其实也还好,也不曾真的对我们动过手,只是嘴上说一些威胁的话。”
陶惟昀用心的想了想,很有几分感叹道:“是家里的长辈们太过宠爱堂姐了,她的本性其实不坏,她从前只是随性了一些。现在堂伯母也多亏她照顾了。”
温六娘不愿意去省城,有陶青瑶一家人在汾州城里照顾她,陶家长房的人,多少能够安心许多,能够专心自家的生计。
陶惟梓出发的日子,陶惟程兄弟带着家眷,还有应子芩一家人,把他们一家人送出城门,看到他们马车后面扬起的灰尘落了下来。
他们才转身往城门口走去,他们自然能够看清楚,陶惟梓妻子眼睛里的不悦。
陶青碧有些担心和应子芩说:“我觉得嫂嫂非常的不高兴,她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都带有几分愤然,认为我们家的人,只顾着自个的事情,从来不去管一管哥哥的大事情。”
应子芩皱了眉头,他从前觉得陶惟梓的亲事,非常的不错,如今觉得陶惟梓的妻子格局还是有些小,在这样的时候,都不能在人前掩饰一下心情。
应子芩看着陶青碧半会后,说:“他们夫妻要过一辈子的,哥哥是一个明白人。”
陶青碧叹息道:“太明白了,如果嫂子不是这样的直爽性子,哥哥大约不会考虑外放的事情。现在嫂子和我说抱怨的话,我对她也是无话可说。
要论亲近关系,我对她其实也是有怨气的。她自认为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只有一张读书人家的脸皮,却没有读书人家女子真正的风骨。
可惜哥哥千万般的好,偏偏在这事情上眼睛不太好。原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容易被美色误了的。”
应子芩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又赶紧拉开车窗往外面望了一下,然后看着陶青碧低声道:“我一直以为你大度到什么都不计较的地步,原来你的心里面也是有怨气的。”
“你安心吧,我只是和你闲聊两句话,在大哥和二哥面前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