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和顾北淮直飞魔都国际机场。
来接机的是猎人学校毕业后,破格有了长时间假期的公晋、洛威和馒头。
对馒头来说,他跟南向晚分开不过才十几天,之后的一桩桩大事他是一样也没参与,愣是在后方看新闻看的一惊一乍。
说好的一起从猎人学校毕业走向辉煌呢?
结果你自己走向辉煌!
公晋和洛威则是冷静的多,两人最长的一个已经从猎人学校毕业半年了,回国后除了写报告,就是好吃好喝长了一身膘。
再次见到这两人,南向晚差点没认出来,这两个胖子是谁?
顾北淮也皱起眉道:“你俩完全没有恢复训练?”
公晋:“谁说没有?我前两天还从珠穆朗玛峰上冲下来!”
南向晚:“嗯嗯,梦里。”
洛威:“哈哈哈哈略略略!”
馒头:“你水猴子?”
哪怕长时间没有联系,但彼此成为过搭档的人再次见面,依旧有着良好的默契。
甚至这种默契,让一旁的顾北淮都插不上嘴,总有种排斥在外的感觉。
他想不通,明明这些都是他的发小,但为什么最后都变成了他女朋友的搭档?
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看着三发小一女友勾肩搭背的往前走,顾北淮快步追上去,一把将人群拉开,把小崽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他的小崽崽!
公晋、洛威和馒头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会儿三个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由于南向晚各方面的能力过于强大,他们压根就没把她当女孩子看,而是当成了最强人类。
所以这会儿,三个人完全理解不了顾北淮是什么心理。
只觉得他有毛病!
南向晚也觉得北北大概率脑子有点问题,便问:“我猫喂了吗?”
顾北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恩???”
南向晚:“我猫!大黑、短黑、卷黑和白焰!”
……
季公馆顶层复式公寓。
满屋子的猫毛乱飞,各种柜子都被打开,翻得乱七糟,墙壁和门面上,到处都是猫爪印。
四只已经成年的猫威力无穷,在白焰的带领下,更是变成了拆家小能手!
吱呀!
大门打开,解仇穿着防护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对于眼前一屋子的乱象,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开门往特定的方向走。
抄起食盆洗干净,换水,放粮,再铲屎。
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五分钟之内搞定,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至于陪四个大老爷玩一会儿逗猫棒?不可能的,做梦吧去吧!
一直走到了电梯里,解仇这才将防护服脱掉,解开厚厚的好几层口罩。
解仇:“阿秋!秋秋秋!”
打完喷嚏一模鼻子,依旧有几根毛跟了出来。
解仇仿佛沾了屎一般的难受,浑身痒痒,边整理周围的毛边嘴不停的谩骂。
该死的顾北淮!
自己追媳妇去了不管猫,喊他来受罪!
……
接完机后,是为两人接风洗尘,吃一顿大餐!
饭局自然是在解仇家开的火锅店,四个发小到齐了。
解仇的妈妈甚至今天将店都闭门谢客,专门将空间留给孩子们。
公晋跑到后厨去拿酒,彼此之间实在太熟悉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相互都把对方的地盘当自己家。
哐当!
一大坛酒放在桌上,公晋放出狠话:“十年老黄酒,喝不喝?”
洛威用筷子敲碗:“喝喝喝!”
馒头:“这不是我以前偷偷藏起来的那坛酒吗?”
公晋:“呀,你还记得呢?”
馒头:“我靠!放开我的酒,我特地藏在厨房角落里的!还贴着我的条呢,生人勿动!”
洛威:“喝喝喝!”
公晋当场就要动手打开,洛威在助攻。
馒头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也没动手阻止。
坛子一开,酒香四溢!
馒头笑着道:“狐狸,解仇,你俩倒是评评理啊?”
顾北淮不说话,忙着给小崽崽涮肉。
解仇在一旁叨叨絮絮的吐槽猫毛,说了快半小时没停过。
什么酒?关他屁事!
南向晚更忙,她馋疯了……
整整九个月的训练,外加在米国的半个月高浓缩经历,她是真的想念火锅等一切华夏美食。
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
华晚娱乐,深夜的朱砂录完歌出来,又被经纪人橙雪拉着去试镜。
朱砂:“橙雪姐,能不能晚几天,阿晚今天回来了吧?”
橙雪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着她:“就是因为她今天回来,所以你今天得赶紧去把工作完成,后面几天才有空。”
朱砂显然一脸的迷茫:“为什么呢?我不明白,我想去见她……”
橙雪:“她刚回来,想念她的人不止你一个,除了天命女团那么多人,还有平时在圈里的朋友一大堆,你也知道她人缘好,顾不过来的。”
朱砂有些失望:“哦,好的,我只能排在后面去约她吗?”
橙雪摆了摆手,笑道:“不是,过几天我来举办个聚会,大家一起见吧,至于私底下的交流,我想她的家人都在等她。”
朱砂恍然大悟:“对,是我忘了这件事。”
……
正如橙雪猜测的那般,南向晚跟战友们吃过饭后,虽然也很想念娱乐圈的朋友们,但她更想爸爸妈妈。
哪怕已经是深夜了,她还是想回姑苏的家里。
顾北淮二话不说戴上概念眼镜,驱车送她回去。
魔都到姑苏虽然不远,但人在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之后会疲惫,紧接着一刻不休息的跟搞事情的发小们吃饭聊天,最后还要开车上高速,哪怕再强大的人都会累。
顾北淮一路什么话都没说,专心开车。
坐在副驾驶的南向晚却很快就睡着,匀称的呼吸和扑扑红的脸蛋,让车内的空气都温暖了起来。
顾北淮伸出一只手,拉起南向晚的手,深夜的高速上十指相扣。
前方的路灯一盏盏飞速而过,是无尽的光芒在指引着前方的路。
顾北淮真希望这条路能再远一些,让他再开一段时间,甚至这一刻能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