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骁顿住,叶靖涵反应迅速转身就走,孟清念听到开门声,慌忙从谢南骁身上下来。
她的动作太急,谢南骁怕她摔到,护着她的身体让她平安落地。
“慢点。”
孟清念不敢慢,她想要追上叶婧涵解释,可沙哑的喉咙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叶靖涵离开。
孟清念推开门还想追出去,谢南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们在偷情?”
孟清念转头看向他,眸有不解。
谢南骁也不说话等着她的回答,孟清念静默地盯着谢南骁,见他没有松口的倾向,她道:“不是。”
“不是你急什么?”谢南骁淡然地跟孟清念解释,“我们本就是夫妻总会有需求,妈撞见离开也无可厚非,你急着追出去干什么?”
急着追出去跟叶靖涵解释,昨晚她刚跟叶靖涵说谢南骁不热衷那事,今天就被叶靖涵撞见两人抱在一起。
叶靖涵难免会误会。
跟叶靖涵的深层次谈话,孟清念也不好跟谢南骁解释,索性没有反驳他的话。
放在茶几的手机响起震动,谢南骁随意扫了眼,看见叶婧涵给孟清念发的消息,他嘴角勾笑,狭促地看向孟清念。
“妈给你发了消息。”
谢南骁笑的太过奇怪,孟清念边思索他的深意,边走到沙发边拿起手机,刚点亮屏幕,就看见叶婧涵的消息张扬地出现在屏幕。
“妈妈叫阿姨做了补身体的膳食放在门口,结束了记得出来拿。”
孟清念脸顿时涨的通红,因着感冒连着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她收起手机不敢再看,谢南骁却没有放过她。
“孟清念,结束什么?”
孟清念脑袋一股股热气往上涌,热的她头脑发胀失去思考能力,她硬着头皮不理会,任由谢南骁打趣她。
白嫩的脸颊已经烧的通红,谢南骁不再逗她,起身去门口拿保温盒。
孟清念也趁着这个缝隙,跟叶婧涵解释,“妈,我跟他没做什么,就是在聊天。”
叶婧涵不相信,孟清念骑坐在谢南骁身上,亲密地像连体婴,谁聊天这么聊天。
叶靖涵再次看了眼时间,确认现在是中午2点,她对谢南骁不热衷□□产生怀疑。
她已经给足两人上午的时间,下午还能撞上两人亲密,谢南骁能对这事不热衷?
她体贴地关心道:“保温盒能保温3小时,可以慢慢来。”
叶婧涵的暗示太明显,孟清念有些无奈,她思忖着回复叶靖涵,没注意身边多出的人。
谢南骁看清叶婧涵的消息,骤然出声,“要不要我再放回去?”
孟清念被谢南骁吓得身体微抖,她心脏发紧地收起手机,看见他提着保温盒,孟清念避开谢南骁灼热的视线,口干舌燥地说道:“不用。”
谢南骁微微俯身凑近孟清念,让她避无可避,“真不用?”
谢南骁的眼眸太过深邃,像是要看透她的心思,孟清念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声音沙哑,“真不用。”
知道谢南骁实在打趣她,她反击道:“难道放回去,聊三个小时再拿进来?”
谢南骁失笑,他握住孟清念遮在眼前的手,缓缓放下改握为牵,带着她往餐厅走。
“那就先吃饭。”
孟清念看见餐桌上丰富的佳肴有些讶异,“你经常在家里自己做饭?”
谢南骁将保温盒递给她,拿过瓷碗盛饭,“不做。”
飞行员经常到处飞,熬夜倒班是常事,他不会再花费时间在做饭上。
孟清念有些疑惑,那他怎么会做饭?
孟清念拿出汤碗,打开保温盒的膳食倒入碗内,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那你怎么会做饭?”
孟清念的声音忽然顿住,她盯着碗里暗红的膳食,动作迅速地将碗里的鹿鞭倒回保温盒里,提着保温盒扔进垃圾桶。
孟清念的反应过大,谢南骁微微思索,问道:“补肾壮阳?”
孟清念耳朵热的厉害,她闷声应道:“嗯。”
谢南骁盛好饭递给孟清念,靠坐在椅子上询好整以暇地问她,“你跟妈说了什么?”
谢南骁气势足,稍微收敛神色就晓得严肃,不好招惹,孟清念理亏,不敢跟谢南骁对峙,她乖乖说道:“说你不太钟情□□。”
孟清念脸皮薄说的委婉,谢南骁轻抬眼看向她,“我不钟情□□?”
谢南骁变得痞气,“孟清念,我现在就能让你下不来床。”
谢南骁忽地往后退,桌椅蹭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孟清念被谢南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端着饭碗往后躲。
害怕他受刺激厉害,抓住她试试他到底钟不钟情。
谢南骁被孟清念气笑,“还知道怕?怕你还跟妈说我不行?”
孟清念哑着声音纠正,“没说你不行,只说你不喜欢。”
谢南骁看向她,“有什么区别?”
孟清念动动嘴没有直接说,她可以解释,但解释的词汇太过羞耻,当着谢南骁的面她说不出口。谢南骁伸腿撞了撞孟清念,压着嗓音追问,“嗯?”
低沉的声音微磁,诱得孟清念耳朵发软,她避开难言的词汇艰难解释,“不行就是你不行,不喜欢就是你行,只是不喜欢做。”
谢南骁睫毛轻动,抬眼看向她,“所以,我喜欢做吗?”
孟清念捏紧饭碗,慷锵有力道:“喜欢。”
如果不喜欢谢南骁不会抱着她亲。
谢南骁满意了,他抱起走到餐桌旁想要共餐的奶糕,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你愿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有多喜欢。”
孟清念心底滚烫,像是搅翻了热油。
她沉默地吃饭并没有回应。
待到傍晚,孟清念的感冒稍稍好转,眼见快要到上班时间,谢南骁还待在家里,她迟疑一会儿将钥匙放在茶几上。
“这是家里的钥匙,我晚上不回来,你…出门记得锁门。”
孟清念不知道谢南骁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回自己家。
谢南骁没有开口她也没有明说。
谢南骁站起身拿起钥匙走到她面前,熟练地将手掌置于她额前,“头晕不晕?”
“不晕。”
如果头晕不用谢南骁说,她也会打电话给顾东旭请假。
在塔台最忌讳的就是脑袋不清晰,注意力不集中,她不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
孟清念来了兴致开玩笑道:“可能要难为你们机长听我时不时擤鼻涕的声音。”
谢南骁被孟清念逗笑,他扬着笑牵着孟清念往外走,“还真是。”
孟清念笑着跟谢南骁走了几步,想起谢南骁晚上没有排班,她疑惑问道:“你晚上不是没有排班?要跟着我去哪里?”
谢南骁推开门,将她手放入口袋。
“送妻子。”
孟清念呼吸顿住,对啊,她现在是谢南骁的合法妻子。
快要到机场,谢南骁将车停在路边,孟清念疑惑地看向他,“有事?”
谢南骁点头,“嗯,买个东西。”
孟清念没等多久,透过窗户看见谢南骁站在红绿灯前,混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绿灯亮起,寒风吹过,扬起他翻飞的衣角,硬朗绝色的脸,在路人的频频打量下,目不斜视地望向她,稳步走来。
车门打开,谢南骁坐进车内卷起一股寒风,他撕开包装袋,扣出润喉片递给她。
“先含一片,到塔台嗓子不舒服再吃。”
孟清念望着谢南骁递过来的润喉片,目有疑惑“是为我买的?”
“嗯。”
管制员的工作不仅要注意力集中,也会经常讲话,过年这段时间忙起来,可能嘴都没有停下来的机会。
“如果坚持不住就请假,无论多晚我都会来接你。”
孟清念心微动,她垂下眼眸,就着谢南骁的手咬住润喉片,将他白净的手指一起含住。
柔暖的口腔包裹着手指,缓缓抽出,谢南骁的眸色也跟着暗了几个度。
“孟清念,知不知道在干什么?”
孟清念靠在副驾驶看向窗外,“知道。”
谢南骁忍着直冲颅顶的冲动,扫了眼时间,见上班在即,他踩死离合器,握住换挡杆,将火气洒在车上。
“给我欠着。”
随着低沉的声音落下,雅阁轰地冲出停车位驶入车流。
映在车窗的脸缓缓弯起笑。
谢南骁两分钟赶到机场,孟清念悠闲地走到休息室,还能跟唐蕊聊两分钟的时事新闻。
“念念,看新闻没有,最近国外内乱好严重,极端分子□□杀,一路从根据地打到首都,听说很多做生意的国人都被困在哪里出不来。”
孟清念偶尔会看看国际新闻,最近陪着她妈看偶像剧,她对国际上的这些战事不是很清楚。
“要相信国家,祖国会救他们回来的。”
唐蕊点点头,“但愿吧,我看新闻国外炮火连连,战前记者直播着就有炸弹密集轰炸城市形成流星雨,震得地面都在颤动。”
“当地居民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随时随地注意炮弹的声音,就怕哪天头顶落下一枚炸弹,没及时跑掉悄无声息死在废墟里。”
“我还看见有架直升飞机被击落,冒着黑烟旋转落地撞在高楼爆炸,真的太恐怖了。”
“希望他们能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援救。”
孟清念沉声没说话。
谢南骁执行任务的是不是也这么危险,国家撤侨谢南骁曾经带领的空军,会不会去国外援助撤侨。
会不会像唐蕊看到的那样遭受意外。
谢南骁看到会不会难受。
他会不会痛恨父亲让他强制退役。
“念念。”
“念念?”
唐蕊叫了好几声,孟清念才回过神。
“换班了。”
孟清念深呼吸一口气,将杂念抛出脑外,拿着耳麦干练地跟唐蕊走进塔台室。
无论怎样,她会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