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暗都市

樱井纯向外面看了看：“这样啊，很少有人便于谈话，但在这里动手引起大混乱，凭我们的暗部等级，会给予不小的处分吧。”

“于是，找我有什么事？”云川芹亚转过身看着两人淡定地问，作为统括理事会成员的智囊，类似的事情并不少。

向日葵示意了一下樱井纯，有些事情还是交给这种本地研究员高材生方便说明。

樱井纯划动一块小平板屏幕，调出一份资料摆在云川芹亚面前：“大约一年前，你和另一个一般市民（上条当麻）卷入了生物公司试图非法获取学园都市最初能力者样本的实验，有记录的重要牺牲者两名。”

“所以呢？”云川的表情没有变化。

那件事闹得很大，连飞龙和将整栋楼点燃的杀手团体和大量老鼠等生物兵器都放出了。尽管上面压了下去，但也是有渠道就能知道的事情。

牺牲者并不止两名，之所以记录两名，是因为两人的身份，一个是社长，另一个则是被社长抓起来成为胁从犯的人——

“常盘台一年生，蜜蚁爱愉。”樱井纯调出一个茶色蓬松头女生照片，“你和另一个人试图拯救未果的她，并没有死去，已经被暗部救起并作为其成员培养。”

“于是呢？”云川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这家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樱井纯用眼神和向日葵交流了一下。

“哎，虽然只是推测，但我想任何人都能想到这样的事情才对，你摆扑克脸真厉害。”向日葵叹了口气，开口道，“有时候，没有拯救的人，在受害者看来，和加害人没有区别哦。哪怕成为试验品也需要舞台，你觉得谁最适合做舞台上的敌人呢？”

“你在说食蜂操祈吗？那个人与我何干呢？”云川这次稍微眯了下眼。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第五位啊？”向日葵和樱井纯都很吃惊。

“不巧的是我和那个人也有些孽缘。这很简单的，”云川芹亚扳起手指，“其一，蜜蚁已经暗恋了上条；其二，之所以蜜蚁没被拯救，理由之一是当时上条撞上食蜂遗失手机缺乏通讯手段而失败；其三，蜜蚁之所以被绑架，原因是没能力绑架食蜂而选择能力类似的代替品；其四，蜜蚁获得的能力开发资源少，原因在于为了优先让食蜂提升到Level5。可以说蜜蚁若真的活着，她的不幸和食蜂关系最大。以及，上条看似经常卷入纷争中心，但目前并没有成为暗部目标的要素，而第五位则早已涉入学园都市暗面的斗争，暗部对她出手理由很足，不是吗？

“你们是想要交易吗？比如用蜜蚁爱愉的情报交换被我们封锁的研究数据和样本。毕竟我和那个少年的心还没坚硬到能容忍朋友中的被害者成为加害者并再次死去。而你们会因为得到了新的筹码和削弱竞争对手在暗部斗争中获益。”

樱井纯嘴角抽搐地扶起眼镜：“俗话说和聪明人说话轻松，可这不是毛骨悚然吗？”

“如果你们想要得到的资料中包含触及人类绝不该涉猎的部分，就容许我拒绝了。既然知道蜜蚁可能活着，这边只要动用权力花些时间总做得到。”云川芹亚说。

“我知道了。”向日葵笑起来，说，“你们在那个事件中出现的‘病人’，无法正常治疗，只能做冰冻处理了吧，请问，能将那个人交给我们治疗吗？保证能将此人治疗到能走路和进食的程度，并不对她进行非人道的人体实验。当然，如果您能对我们从此人身上获取利益，并尊重她情绪稳定后的意见，我们会非常高兴的。会高兴到将即使统括理事会查到都难以置信，有利于防患于未然并拯救蜜蚁爱愉的真实情报告诉你。”

被称为“发源检体（BeginningChild）”存在的女生“病人”，学园都市最初的能力者。其历史并不公开于现在，在当年也因超能力开发刚起步，被当成谣言处理。

但是，现在只要在学园都市有权力或渠道，要查也都查得到。

“交涉成立。不过接下来就到我这边提出条件了，既然食蜂操祈是当事人，她当然有知情权。你们若有新的追加或做和她的交涉，请便，我的应对是不会改变了。”云川抄起手，仍然淡定地说道。

“真是没办法，但也不是不行。”向日葵灵机一动，想要确认此人是不是虚张声势，说，“樱井，动手吧。”

“啊？”

“开枪，听不懂？如果她就这么倒下，我们也不用联络食蜂操祈了吧？”

“嗯……得罪了，确实以这个人作为‘人质’的价值，交换那个东西绝对划得来。”樱井纯拔出实际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云川芹亚，抠动了扳机。

“确实，也有这种干脆利落但只是下下策的做法，前提是能悄无声息做到。”云川说着，身体避开了子弹。

樱井纯打光了子弹，云川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在此必须陈述一个事实，云川芹亚并不是什么身体能力开挂的超人，她的动作很普通。虽然也有能避开手枪弹的普通人，可云川完全没将目光落在枪上。

她做的不过是：思考对方到底会怎么攻击，然后提前避开，只凭借思考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怎么样，合格了吗？我知道你们有自动武器和爆炸类的武器，拿出来吗？”云川重新抄起手，摆出淡定姿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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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常盘台学院——

“食蜂操祈，能借一步说话吗？”莉莉径直走向放课后日常被一部分派阀成员簇拥的食蜂操祈。

“等等，你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就算布莱克桑接替了第三位，也不是随意的资本。”

两个食蜂派阀的人拦住了莉莉的去路。

并不是成为Level5就会受到尊敬，莉莉没有美琴的人格魅力，也没有操祈精通精神的把握力，加上失去了改变表情和说话语气等机能，交际也很敷衍，自然不得人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