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收集情报,卡迪纳尔依旧会在整合骑士出任务脱离大教堂时用使魔进行观察,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因神器触发本该存在的记忆却找不到而暴走了。
那就照旧处理吧。
她深入艾丽丝的内心,道:
【没关系,你重要的人,我一直在看着,他们过得很好,一定会来找你的,就在不远的将来…………】
艾丽丝的灵魂渐渐安稳下来。
【哈,找到你了。】突然串线的克劳恩皮丝笑道。
【奎涅拉的傀儡……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对我造成威胁吗?】卡迪纳尔对此波澜不惊。
【确实只是这样打不到你,但打个招呼并摸清你一部分行动模式还是可以的吧。身为al却如此仁慈实属奇怪,按理来说不该把暴走放着不管足以损害世界平衡的艾丽丝直接清除掉吗?既然如此,就可以这样——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关注的人和他们的家人朋友统统给灭了,诸如这样的方法…………】
没能说下去,不是卖关子,而是克劳恩皮丝被迫捂住了开始发红发痛的右眼。
【不会吧,这个右眼封印对权力大到应该没有《禁忌目录》大部分限制我也有效?!】
【哼,要是能这么做,奎涅拉早就这么做了。只要没突破右眼的封印,奎涅拉在成为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前就理解的法律道德规矩依旧会束缚她的行为。这次绝不会让你们继续嚣张了,那个少年可不是你们可以完全看清底细的。】既然观察目标已经暴露,那卡迪纳尔也自知演不下去,干脆道。
【嘻嘻,你以为就你在观察他们吗?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早就对他感兴趣了。】
【哼,我可是从他为卢利特村战斗时就开始关注了。】
【嘻,可我个人和他正面打交道还要更早一点,不仅救了艾丽丝的妹妹,还说服那些人接受艾丽丝的罪行绝非不讲理的莫须有之罪。到时候他们更信哪一边一目了然吧?】
【那是你们隐瞒了部分事实,比说谎更可怕。要是我曝光一切——】
【前提是那种颠覆三观的东西由一个外观小孩说出来的说服力呢?即使被相信,大部分人大概就会因逻辑故障而灵魂坏掉死亡。】
【哼,距离最终压力测试没几年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也会孤注一掷,就拭目以待吧。绝不会让奎涅拉毁灭世界。】
【说得好听,即使你赢了,世界也会毁灭不是吗?】
【至少我会让一切没有痛苦地消失。】
【生命会为求生而发展创新才显得美丽。即使可能面临水深火热,但我们绝对能让支配下的世界和生灵存在更久,发展更好,你可真会百步笑五十步。】
卡迪纳尔判断继续辩论下去也没好处,断开连接,开始盘算如何联络负责监视桐人一行的蜘蛛夏洛特进行相应掩护。
虽然不知道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没马上对那些人动手的理由,但继承了奎涅拉不少记忆的卡迪纳尔猜想应该是桐人展现的变化性有可能给公理教会取得的利益相比直接做成只会听令战斗的整合骑士显得太浪费。
那么,她还有机会。
……………………………………………………
“我,到底……”艾丽丝一脸茫然地看着狼藉的现场,又看向贝尔库利,“为什么叔父在这里?火山停止爆发了?”
“唷,大小姐,我只是‘顺路’来视察下工作,至于火山……好像是在你们争取的这段时间里那孩子咏唱了冗长的神圣术把火山暂时平息了。不过等能量积蓄起来还是会喷发的吧,除了最高祭司大人的神迹,应该没有能打败火山的存在了。不过,大小姐你真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贝尔库利解释后问道。
“额……不记得了。”艾丽丝感觉头脑有些不适。
“……总之没事就好,大小姐的【武器记忆解放术[releasere]】过于危险,完全掌握前还得慎用。那何布雷和基罗在回去的路上说明,记得如实向上级汇报。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是,骑士长阁下。”
尽管艾丽丝把贝尔库利当叔父,可他真没那么多时间,得到回应后立刻骑上飞龙与艾尹兹汇合飞向东之大门的方向。
“艾尹兹还好吗?”他关心道。
“还有些痛,但到达目的地前足以恢复,不影响作战。我好想快点杀了他们,暗黑骑士、暗黑术士那些该死的人,还是巨人、哥布林、食人魔那些怪物,好想干掉他们,呵呵。”艾尹兹说着说着就摇头晃脑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干劲足是好事,但别太勉强了,别忘了这次作战的主力是东帝国的骑士团。”
“是!呕呕呕呕…………”艾尹兹突然就干呕了。
“喂喂,真的没事吗?”
“不,就是晕飞龙还没好的样子。”
贝尔库利心中叹了口气,心道要召唤骑士为什么不多召唤些正经的家伙。
正经的骑士是有,但弱气受、病娇、妹控、轻浮话痨、时不时想拆迁的人、挥剑像挥锄头的人、最开始被剑指着就吓得动不了的胆小者,各种人也是应有尽有,而且有一半在刚来的时候会晕飞龙。
贝尔库利尽管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可花费同等时间和精力就能锻炼得比他更好而且不晕飞龙的存在也不少才对。
这次若作战成功,趁有机会让元老院的人心情好就提一下意见吧,至少克兰皮丝比丘德尔金会听意见。
……………………………………………………
尹斯塔巴利耶斯东帝国,东之大门——
“哦哦哦,那就是人界普通军队中的精锐吗?”飞龙上的艾尹兹低头望着能容纳千人的营地,说道。
“阿,没错。”贝尔库利说。
“要是站在他们后面给我专心放神圣术,感觉会很安全。没有这种战术吗?”
“这战术不赖,我是这么觉得的。可遗憾的是惯例和法律上不允许啊。”贝尔库利懊恼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