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夜老弟,你知道?”林途率先插话。
明薇微微耸肩不说话,扫过姜泞沅板着的脸,淡淡的哼了一声。
此时林途的脸已经干净了一些,看得出他是个长得挺规整的青年,他回头对姜泞沅道:
“照哥,你说句话啊,夜老弟明显等你说话呢。”
“……”这小子这么快就学坏了?
姜泞沅冷冷的扫过林途的脸,随即将目光投注到明薇身上,缓缓地道:
“你知道什么?”
明薇一脚油门闷了下去。
“你求我啊!”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若是小薇,虽然会和我对着干,但肯定不会这么幼稚。姜泞沅暗暗做了对比,也一脚油门闷上去,追逐前面的明薇。
“面子真是最值钱也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姜泞沅暗暗想着。
姜泞沅道:“求求你。”
咦,与其还挺诚恳。明薇微微挑眉,心情更加愉悦了。
小奶音刷刷刷再次记录——欺负未来男朋友使心情愉悦。
明薇正色道:“那条人鱼小姑娘的的恢复能力大概是……人类的十倍到二十倍。”
“他果然听到我的通话了。下次打电话还是先排除这些精神系的人的窥探吧。那件东西还是要提早造出来才行。”姜泞沅暗暗算计。
“好,我知道了。”姜泞沅点头,随即对着通讯器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鲲鹏的声音传来。
“好,照顾好人鱼,入海口见。”姜泞沅吩咐道,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鲲鹏盯着自己手里的通讯器,表情有些诡异。
等等,刚才烛照说了什么?
求求你?
天啊!烛照居然会服软?
所以刚才说话的是谁?咱们队伍里没有这号人吧?
“刚才那是谁?”
“烛照老大居然服软了?”
“鲲哥,啥情况?新人?”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怎么知道?”鲲鹏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等烛照过来回合你们问他。现在紧要的是赶紧去入海口汇合。”
“好吧。”
“行吧。”
……
另一边,姜泞沅挂了电话,见少年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明薇微微歪头道:“你在跟我说话?”
“否则呢?”姜泞沅反问。
“我没有名字?”明薇反问。
谷滰/span“好……”姜泞沅捻了捻窝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道,“夜禾先生,你是怎么知道人鱼的恢复能力的?”
明薇微微一笑:“她告诉我的呀。”
人鱼,告诉他的?
姜泞沅想给自己一拳,明知道这家伙是个精神力的异端,而且能力很强,自然可以做到和人鱼交流。只是,人鱼为什么会告诉他?他又是什么时候接触到人鱼的?
姜泞沅墨色的瞳孔逐渐深邃起来,漆黑的漩涡旋转,瞳孔刹那如深渊。
“你打破的鱼缸。”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已经确信了这个事实,“你影响了我们原定的计划。”
嗯?某种危机感令明薇汗毛直立,她微微蹙眉,将危险源立即锁定在姜宁远身上。
“是我干的又如何。你们原定的计划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至少,现在跟着你们的人已经没有了,就连沿途的摄像头我都帮你们黑了,你还想怎么样?”明薇语气森寒,完全不逊色于姜泞沅的危险。
林途坐在中间只觉得进了冰窖。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危险???
一个烛照也就罢了,怎么这个小朋友也这么可怕啊!!!
“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姜泞沅语气淡淡。
“应该做的?”明薇气笑了,“真是涨见识了,第三基地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不说没有我插手,你们能不能再几十家势力间得到人鱼,就说小爷不是你的手下,小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
若非基地是来救人的,明薇绝不会趟这个浑水,还要给他们做善后!真是贱啊!
明薇恼火极了,这姜泞沅果然不可理喻!
“呵呵。”姜泞沅笑了一声,不做评判。在他看来,这种毫无组织记录的作案工具,就不应该出来祸害人。若非夜禾还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放任夜禾冲着自己发脾气。
“呵呵。”谁还不会冷笑了?就你会?
明薇冷冷笑了声,远远散出去的精神力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她勾起唇角。
“别怪小爷我不告诉你,那几个家伙发现你了。既然你看不上小爷,小爷也不自找没趣,好心告诉你是怕人鱼死在你们手里。就!此!告!辞!”明薇一字一顿的狠狠道。
不待姜泞沅回话,明薇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冲进了公路旁的野地,紧接着发动机轰隆隆的嗡鸣声响起,那辆红艳艳的轿车已经消失在野地之间。
看着红色轿车消失在视野里,姜泞沅眉头皱的更深了。
总觉得,这次和这个夜禾似乎结仇了。
不过,一个不服管教随心所欲地家伙,结仇了就结仇了吧。
无所谓。
姜泞沅收回目光。
情报到手了,之后怎么样,尽力而为便是。
“真就……走了?”林途诧异的道。明明几分钟前还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
“走了就走了,又不是我们的人。”姜泞沅道。
“不是,照哥,至于吗?”林途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夜禾不就是打了个鱼缸嘛?不是这个夜禾打,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打……”
“这不一样。”姜泞沅道,“他不是我们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无故打碎鱼缸,你觉得,这个人很没有问题?”
“好像……也对?”林途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
姜泞沅解释道:“我不可能让这个定时炸弹跟在我们身边,既然识时务自己走掉了也好,省的还要说更难听的话,甚至要动手。”
林途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可是,刚刚你没有这么坚决,是知道鱼缸的事情之后……”
“我本就怀疑他,没想到他自己承认了,既然承认了还不许我借题发挥?”姜泞沅轻笑一声,“到底是个小孩子,一点也沉不住气,不过两句话就走了。”
不过,总觉得夜禾不会那么容易就走,肯定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