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陆璃悠委婉拒绝……
莫修寒急了,“那你不能,做那什么……吧?”
“……呃,想来着。”陆璃悠诚实回答。
你看看,你看看,她说什么,她就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
“你孟浪!”莫修寒恼道。
“是……”陆璃悠乖乖承认,“是孟浪了些,但我现在……”
莫修寒又道:“你觊觎我的身体?”
“是……我孟浪。”
“你竟然不觊觎我,而是觊觎我的身体?!”
陆璃悠:“……”
“你这……”
陆璃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先听我说完,我不做了,也不用你帮我了,我现在不需要了……”
陆璃悠斟酌措辞,“因为它……”
这个词应该不会太有冲击吧……
她放开了捂住莫修寒嘴巴的手,却见莫修寒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崩溃道,“你杀了我吧……”
…………
她是罪人,大罪人,这是什么罪过啊,竟然把一向冷静的大反派莫修寒整崩溃了。
她有罪,真的有罪。
所以,神啊,宽恕我的罪过吧。
陆璃悠冲着神像拜了三拜,然后扭头,正好对上莫修寒幽怨的目光。
陆璃悠:“……都是我的错。”
在莫修寒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来到了神庙,打算让师以安再念一次那倒霉催的咒文,想办法让他们两个换回来。
师以安看看他们两个,看不明白……
听咒文的时候,莫修寒非常虔诚,他以前不信这些歪歪道道,但这次巴不得天上的神仙赶紧听到他的心声,将两人换回来。
咒文念完,师以安轻唤两人,告知他们已经结束了。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三人互看。
玩球了,没换回来。
莫修寒崩溃了。
陆璃悠好声好气地哄着。
师以安:……这是没换回来?我怎么感觉换回来了呢?这……我看不明白,但我大受震撼……
如果这样都换不回来,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那就是一方死亡。
但莫修寒不舍得伤害陆璃悠的身体,只得作罢。
两人只好继续维持着互穿的状态。
只是,莫修寒一想到大婚的当晚,他就头皮发麻,这叫他怎么接受。
陆璃悠就没那么介意了,毕竟她生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心里甚至有点小期待。
原本定在九月的婚礼,因为国丧被延到了年末。
莫修寒原本是想延到明年的,毕竟今年宁朝失去了一个皇帝一个皇子,但莫尧平坚持年末,名曰给宁朝冲喜。
他是皇帝他说了算呗,只好年末。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极尽繁华。
街边围观的人挤都挤不动,众人来凑个热闹沾个喜气。
可他们等到的,是大跌眼镜的一幕。
坐在轿子里的不是陆家的庶女,而是他们的寒王。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也不是莫修寒,而是陆璃悠。
当莫修寒掀起轿帘,向陆璃悠伸出手时,陆璃悠真的忍不住笑了。
她没盖盖头,因为不太优雅。
她握住莫修寒的手,走下轿子,这身高差不就出来了,也难怪她笑。
莫修寒仰头看他时,也忍不住笑了。
一套流程走下来,两人都累了,陆璃悠还准备去接待宾客喝酒什么的,结果被莫修寒拦了下来。
“不用去,让万齐解决了去。”
陆璃悠哭笑不得,“你这时候怎么不在乎仪式感了?”
“那是给你的,又不是给他们的。”
莫修寒拽住她的腰带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仰头细细打量了她一圈,总结道:“我今天真帅。”
陆璃悠挑了下眉,盯着他的眼睛,“我今天也挺美的。”
莫修寒道:“我们现在成亲了。”
“嗯,成亲了。”
莫修寒又道:“你是寒王妃了。”
“嗯,你也是陆璃悠的男人了。”
“那,夫人,我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莫修寒眨眨眼。
陆璃悠拍了下他的屁股,“天还亮着呢,宝贝儿。”
莫修寒羞恼道:“你叫什么呢,孟浪。”
陆璃悠一把搂住他的腰,“我今儿个就想孟浪。”
两人盯着彼此,无言轻笑。
莫修寒忽得笑了一下,拽住她的领子将她扯了下来,亲了她一口,“以后,你得弯腰了。”
陆璃悠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也亲了他一口,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也得锻炼锻炼腰了。”
“你……”
莫修寒还没说完,就被陆璃悠堵住了嘴,两人顿时亲的昏天黑地,难舍难分。
…………
今年春节,下了大雪。
新皇继位,寒王成亲,跟高古的战事也进入最后的收尾。
瑞雪兆丰年,新的一年一定是个好气象。
宫廷夜宴,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大有破除这一年压抑气息的势头。
莫修寒喝了点酒,去外透气。
风雪渐小,踏上积了厚雪的石板路,咯吱直响。
走着走着,到了梅园。
冬梅傲雪,梅香阵阵。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他年少之时,那个时候,母妃还在,父皇宠爱,他当真是无忧无虑,肆意轻狂,游戏人间。
他怔怔地看着被雪压弯的枝梢,许久,释然一笑。
当年想快乐,简单。
长大想快乐,难。
不过,现在,日子过得还不错,而且,会越来越不错。
他想起在席间喝得不亦可乎的陆璃悠,勾唇一笑。
爱喝酒的酒鬼碰上他这千杯不醉的身体,总算可以放开肚子喝了,一年就这一次热闹,他不想扫了她的兴,反正喝不醉,随她折腾去。
但他倒没那么好过了,她这小身板喝了几杯可就撑不住了,只好出来吹风透气。
雪好像大了,再过一会,就回去吧。
…………
席间,陆璃悠见外面风雪渐大,放下酒杯,跟莫尧平说了一声,拿着狐裘披风就走。
莫尧平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跟特许坐在他身旁的师以安一碰杯,一口闷了这杯酒。
师以安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陆璃悠的背影,也一饮而尽。
装满酒的酒杯又伸了过来,师以安只好满上,又碰了杯。
一杯又一杯,每次都是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