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方又是美名远扬晴雨姬,常人不心『荡』神驰至少会害羞一下,但久莲却依旧神『色』平淡,看不出丝毫动摇。
他一手搀扶着脚步不稳少女,一手持着折扇轻轻抵住了少女樱唇。
微垂眼帘总是显他轻淡而又温柔,于刚刚经历了恐吓与惊吓少女来,他比晨曦时分推窗户看到那片紫阳花海要『迷』人。
“姬君,可吗?”久莲将人扶稳,便微微退些许,“受白川家主所托,来带您回去。”
白川彩子神『色』恍惚了一瞬,随即回想起眼下情景,她终于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平安京传奇阴阳师,而不是千年后惊艳了她整个青春少年。
但于白川彩子来,二者之间并无太大分。在第一眼见到久莲时,她便坚信他是胜前世,否则曾经“故人”怎会一个个地出现在她生活中呢?
“谢谢你来救,久君。”感到安心白川彩子两眼含泪,无尽后怕与五味参杂情绪堆积在心头,令她不由更咽,“,谢谢。”
白川彩子情难自禁地抱住了久莲,少女哭泣模样很美,眼泪沾染在长睫上,如振翅欲飞蝶。
本就是娇袭一身病依旧能艳压群芳绝『色』女子,笑能晴雨,哭泣能让人心碎。
久莲神『色』淡淡地站在原地,任由白川彩子宣泄了自己情绪,一会儿,见她哭声渐小,这才道:“姬君可记那妖怪模样?”
“记,他他叫雾见川。”久莲恰到处体贴总能避免他人尴尬,白川彩子爱极了他这点,“是一只由浓雾汇聚而成妖怪,自称忘川之子。”
“雾见川没有具体形态,祂娶妻是为了在身上明白念与爱,只有这样才能让祂获行走人间形体,不知道是是假。”
提到雾见川时,白川彩子面上亦有厌烦,雾见川除了能让她美貌佚闻传播更广以外,本质上与那些死缠不休爱慕者没有两样。
想到《平安物语》中提到雾见川,白川彩子不由打了个冷颤,毫不犹豫地抛出了自己掌握、最重要一条线索。
“久、久君!”白川彩子有些不安地抓紧了衣襟,“忘川之子、忘川之子经被污染了,祂不可能再成为新忘川了!”
啊?这条情报一出,久莲当即一怔。因为白川彩子几乎是喊出来,所以躲在远处望凝青听见了这句话。
雾见川经被污染了吗?望凝青克制住翻看命书欲望,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自己影子。
藏在竹内青子影子中雾见川显然听见了那句话,但却没有什么特反应。
“您怎么知道雾见川经被污染了呢?”久莲感到了费解,如他先前所,河流不像人类,祂不会轻易死亡以及覆灭。
“因、因为……”白川彩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从野史中知道一切娓娓道来,“因为雾见川是黄泉子,祂在诞生后不久便被制成人柱,献祭给了河流。”
“将祂献祭给河流本是为了让祂回到忘川怀中,但那条河流在十年前就因为大旱而枯涸了。”
“可祂经回归了忘川。”久莲沉默了一瞬,又道。
“是。”白川彩子斟酌着语句,“祂回归了忘川怀抱,本应立刻取代忘川成为新河流。但因为他不懂人世情爱,故而无法承载此世全部念。”
“那条枯涸河流是他肉身与灵魂载体,人柱存在本是为了这个。在河流枯涸之后,雾见川失去了载体,而祂所在地方死了很多妖怪……”
白川彩子有些含糊,因为她实际上并不清楚雾见川到底发生了什么,野史中记载十分模糊,只有“大河涸,埋妖骨”这样讯息。
有人推断过雾见川许是遭到了怨秽之气污染才会变成后来那个完全丧失形体与智怪物,但“雾见川”具体地址究竟在何处?千年后依旧没有答案。
“无法告诉你情报是从哪里来,但是请你相信。”白川彩子认地望着久莲,这般道。
久莲闻言,笑了笑,不不不,反而温声转移了话题:“姬君,等需要尽快离此地,此事需从长计议。”
白川彩子并不害怕,她久莲实力有着近乎盲从相信。这可是名垂青史大阴阳师,就算雾见川出现,最终一定会败在久莲手底下。
然而,望凝青知道来到这里久莲实经是强弓末弩,他确灵力强大、天资出众,但这不代表他出入黄泉能如出入自家后院一样从容。
“都听久君。”白川彩子着,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影,“久君是如何找到?”
“白川家主给了一根姬君头发。”久莲没有提及自己与另一位女孩同闯八重地狱艰辛,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自己不易。
“彩子只是没有想到,久君竟然能从这么多朵花中找到……”白川彩子有些感动地道。
望凝青眼见两人渐渐远去,身旁雾见川却在考先有蛋是先有鸡,不由有些着急。
“喂。”经利用完雾见川竹内青子很快暴『露』出恶劣本『性』,不屑于继续扮演白川彩子,“你新娘要跟人跑了,你不去追吗?”
阴影扭动了一下,随后朦胧胧白雾溢散而出,凝聚成一个人形。
“为什么要追?那又不是新娘。”雾见川虚虚地拢着望凝青,“不想跟那个人打架,他身上有很浓重非时香果气息。”
望凝青突然有了不详预感,道:“那个就是你新娘,晴雨姬白川彩子。刚刚只是冒用她身份骗你而。”
“可是,你懂爱,可以教会爱。”雾见川实并不在乎新娘是谁,祂要是忘川口中能让他明了爱为何物人,“而她不知道,她没办法教。”
“那是她骗你。”望凝青耐心地劝道,“你刚刚看到了不是吗?她从彼岸花变成了人,是爱触动了她,让她拥有了形体。”
“知道。”雾见川有些困扰,一五一十地道,“但她自己不是晴雨姬而是晴雨姬影子,自己没办法教爱是什么,所以觉她应该不是晴雨姬。”
望凝青:“……”不愧是你,恶德气运之子。
望凝青是万万没想到这中有这么一番因缘,灵猫曾提醒过,这个世界气运之子和以往气运之子不同,恶德气运之子是会反过来陷反角于不利之地。
淬不及防被坑了一下,望凝青没心情去向雾见川解释晴雨姬是一个人名号而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换人职位,她转身跟上了久莲和白川彩子。
经历了上一世轮回之后,望凝青偶尔可以捕捉到一点入戏感觉。如今,竹内青子那仿佛淬了毒一般愤怒便在安静地燃烧着。
嫉妒、憎恨、心有不甘。这些陌生感情虽然炽热却太过撕裂,一如当初她面自己弟子一般,有种沉在水中隔阂与迟滞之感。
毒蝴蝶停留在少女指尖,翅膀轻颤。这两只毒蝴蝶通体漆黑,那抹黑却泛着一丝流转紫芒,看上去如同融化玛瑙或黑耀。
“杀了她。”少女轻吻自己手背,看着蝴蝶振翅而飞,顿时弯唇『露』出一个恶意笑。
从人间闯到八重地狱尽头非常困难,但从黄泉尽头重返人间却很简单。往生路铺陈在众生脚下,无需重入地狱便可离常世之。
以忘川流水为路,久莲准备将白川彩子送到尽头,让龙神或白犬护送她回白川家,之后他要去寻一个人。
虽然他担心可能有些多余,但这黄泉中有他牵挂。
久莲考了很多,黄泉、雾见川、天皇委托、红蝶印记与藤原中宫,有那个揣摩不透神秘少女,这些顾虑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他心脏。
“久君,……”一声夹杂着轻颤呼唤唤回了久莲神,他回头,却看见白川彩子面『色』惨白、缓缓倒下。
一只上下翩飞黑『色』蝴蝶从白川彩子衣领中飞出,空气中顿时弥散一股令人昏沉香。
这不可能。久莲瞳孔骤缩,连忙抱住白川彩子软倒身体,她佩戴着“邪物不侵,诛邪退散”御守,怎么会被黄泉中妖怪伤到?
久莲试了试白川彩子呼吸,给她贴了一张“止”字白符维持眼下生命状态,暂时遏制了毒素传播。
做完这些,久莲弹出一道灵力击坠了那只黑『色』蝴蝶,他捡起蝴蝶残骸,捻弄了一下翅膀,瞳孔微微一深。
不是妖物,不是邪魔,只是一只来自人间蝴蝶。
一只被复仇毒汁浸染了皮囊与骨,执着行走在错误道路上、不愿回头蝴蝶。
它就在这里,她就在附近。
……
白川彩子刚刚倒下,望凝青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了,她很清楚久莲能耐,并不想被抓个现行。
之后故事发展在命书中有记载,久莲会带着奄奄一息白川彩子进入常世之寻找医『药』之神少彦名命,白川彩子不仅被治,在调养期间用千年后知识到了少彦名命感,跟着少彦名命学了一些医术。这期间,久莲和少彦名神击退了前来寻找新娘雾见川。
在白川彩子暂居常世之时间内,久莲和彩子距离在拉近,彼此建立了信任和解,为日后埋下了铺垫。
白川彩子重返人间之时便是她大放异彩之时,依靠着从少彦名命这里学来医术加上未来知识,在疫病传染前便做了防疫措施,获了大御所表彰。
之后,她又以熟识华夏文字以及汉文着而在女房中树立了才高识广、文采斐然形象,一时间风头无量。
相比之下,竹内青子人生便越发晦涩阴暗,行事越来越偏激,不计后果与代价,最终凄惨地死在同样疯魔雾见川手下。
不过话回来,雾见川到底是怎么疯魔呢?望凝青沉,然而很快她便控制住自己不要深想,因为这段故事与竹内青子无关,逾距便代表了崩盘。
要尽快返回人世,然后假扮成被妖怪袭击而昏『迷』模样。望凝青心想。
久莲和白川彩子没有准时返回人世,白川家主便以为他经遭遇了不测,倒是阴阳寮中妖怪能感知到久莲生命气息,这才没让局势变更加混『乱』。
白川彩子待在常世之这段时间就是竹内青子主战场。
名门贵女离家数月不归是绝不行,就算最后有久莲做担保,世人会恶意揣测这段时间内晴雨姬遭受了什么。
于最为在乎家族声望白川家主而言,这几乎是触碰到他死『穴』。所以这段时间内,他一定会让竹内青子假扮白川彩子,以此瞒天过海。
而于竹内青子而言,她以为自己经手,为了能够彻底取代白川彩子而狂喜不,几乎不考虑体弱多病白川彩子能活下来可能『性』。
一切付出都是值。
望凝青分析着竹内青子应有心里,一脚踏入了冰冷忘川之中。
然而,她却没能走掉,一股水流化绳索捆住了她脚,拉扯力道创伤了未全伤口,让竹内青子堪称狼狈地摔进了河川。
望凝青迅速抬手捂住口鼻避免呛水,想低头去看那缠住自己脚踝“绳索”,一双手却不容拒绝地环住了她腰。
“你要去哪?新娘。”
熟悉到令人头皮发麻声音在耳畔回响,望凝青猛然回头,却撞进了一双琉璃般澄澈剔透灰黑『色』眼眸。
银白『色』发,琉璃『色』瞳孔,同样轻淡俊逸五官面容,却因颜『色』不同而融入了冰雨般凉冷质感,处处显『露』出非人表征。
“新娘。”与那位总是垂眸浅笑大阴阳师不同,眼前人更习惯直凌凌地看着人,那双过于剔透眼眸透着一丝孩童般纯粹以及残忍。
他穿着银白『色』狩衣,却怎么看都不像是降妖除魔卫道者,反倒像是偷穿了神官服饰狐仙,欲盖弥彰遮掩,显有些不太认。
一模一样长相,略显年少少年身姿,若久莲就像一杯茶汤澄澈茗茶,那眼前人便似冬日时分缀满冰凌与絮雪枝桠。
“……”水里无法话,望凝青只能被身后人抱着,从怀中抽出了袖花。
“这不是形体,是照着那个人模样幻化。”冰雪一样透着非人奇异之美少年交了底,态度甚至堪称乖巧,环抱少女手却没打算松。
“现在有形体了,你可以拥抱。”
他抓住了她紧握袖花手,不容拒绝地挣袖花、穿入她指缝:“可以与十指相扣。”
“用眼睛——”他强迫她偏转过头,直视她被怒火点燃眼眸,“向传递爱意。”
他偏头,用微尖精灵耳与她耳鬓厮磨:“倾诉爱语。”
最后,他俯身将嘴唇贴在少女后颈,不带任何狎昵之意,只是单纯地贴着:“可以亲吻你了。”
“所以,新娘。”做完这一切,他抬头,『露』出了绝不可能出现在久莲脸上、纯灿烂笑容。
“你可以告诉爱为何物了吗?”
望凝青沉默地望着眼前闪闪发亮生物,朝着他温柔一笑,比口型道:松手。
捏了一个跟久莲一模一样壳子雾见川眼睛一亮,乖乖松手。
下一秒,眼前少女瞬间抽出腰间太刀,一刀砍了他头。
……
望凝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白川彩子是灵猫口中那个她怀有恶意恶德气运之子,但克她气运之子没准是久莲。
想想吧,如果她跳下三途川后没遇见久莲,她就不用被迫扮演白川彩子,不用勇闯八大地狱,不用遇见雾见川这个愣头青。
她扮演是竹内青子,没有任何演技破绽竹内青子。但同样人在不同境遇下相遇相识,最终给人造成印象会有所不同。
比如雾见川,原命轨中他竹内青子而言完全就是陌生可怕黄泉鬼神,是觊觎晴雨姬美貌、实力深不可测大妖。
而雾见川而言,竹内青子是一个不识歹人类,总是给他新娘找麻烦。
至于那副和白川彩子相似容貌?抱歉,在他眼里人类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有多大不同。
是她胡『乱』话过错吗?望凝青想了想,又忍不住摇头。
竹内青子『性』子注定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人或事物,她在那种情形下那种话是很常,雾见川不会是第一个被利用,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果然是要怪久莲多管闲事地救人吗?
“变回去。”望凝青找回了袖花,此时把袖花抵在雾见川脖颈上,威胁他变回灰雾。
“不要。”长相酷似久莲少年乖巧地侧卧,任由刀剑加身不改『色』,“喜欢这个壳子,就要长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双生子之间天赋感应,雾见川在幻化出如今形态后便这具壳子格外钟情,或许是潜意识里觉自己应该长成相似模样。
“随便你。”望凝青收回短刀,站起身冷冷地道,“但是不要妨碍到,不然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
雾见川本体是灰雾与水,就算望凝青将他砍成两半于事无补,在他“新娘”格外听话,望凝青这才以暂时控制住他。
现在,望凝青经离了黄泉,消息是她所在地方距离白川家并不遥远,周围没有人。坏消息是,雾见川跟着来到了人间。
“不要让人类看见你,这点不需要提醒吧?”
望凝青整了一下自己仪容,竹内青子如今模样凄惨到是被妖怪抓走都完全可信,但她要扮演一个自己从龙潭虎『穴』中跑回来无辜少女,除了凄惨以外要令人同情。因此她放下了高束马尾,用袖子沾了些水擦洗自己脸颊,准备差不多了这才朝着白川家进发。
指望着新娘教会自己什么是“爱”雾见川根本不敢反驳,径自躲到了竹内青子影子里,看着她倒在白川家不远处树林里。
没过多久,竹内青子就被经找人找到疯了家丁给发现了,立刻上报了家主。
知回来是竹内青子而不是白川彩子时,白川家主又气又恼,但最后是下令封口,让侍女照顾昏『迷』不醒竹内青子。
“为什么要在这些人面前隐藏自己呢?”雾见川不是很能解竹内青子行为,“明明你来,他都可以轻易被杀死。”
躺在柔软床褥中望凝青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她酝酿了一下情绪,试图找到那种入戏时观感。
刚刚从地狱回来竹内青子,或许想心里话,哪怕聆听人是只妖怪无所谓了。
“父母,死于两个家族之间领地讨伐。”
“父亲战败了,准备切腹『自杀』,为了不让母亲和姐姐受辱,他杀了母亲和姐姐,而偷了他刀,悄悄逃走了。”
“看着家族败了,人都散了,觉自己简直是这天底下最悲惨人了。但等到走出领地后才发现,居然算,至少能吃饱。”
“有那活活饿死小孩在下葬,就一把骨头了,捧着他人饿没力气了,走了几步,摔了,那骨头架子就散了。”
“很怕变跟他一样。”望凝青闭了闭眼,竹内青子曾经经历过恐惧以及绝望就像飘扬在风中丝。
“生命是如此脆弱,没有食物过腹,没有华服包裹,甚至于没有地位支撑,很快就会如灿烈樱花般零落。”
平民因冻饿而死,贵族因尊严而死。无论高低贵贱,各有各苦果。
“绝不要变成他那样,因为想活。不仅要活,要地活。”
这就是竹内青子想法,哪怕去偷去抢,变成一个自私自利、无恶不匪徒,她都要过这一生。
“不明白,这能算是‘爱’吗?”雾见川记执着算是爱。
“谁知道呢?”望凝青更深入地分析完竹内青子想,熟练无比地过河拆桥,“忘川给你找新娘现在在常世之,你快回去找她。”
冰雾一样少年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心微妙地触动了一下。
他模仿着少女语调,出了自己过往。
“是被一群和尚献祭给河流孩子,他给取名为‘雾见川’,因为三途川被大雾笼罩。”
“他相信,取一个相近、有指代名字,就可以与神灵产生共鸣,而他将当做神子一样养大。”他歪了歪头,“吧,没有养很大。”
“然后,被做成了即身佛。”雾见川并不知道自己出话语是何等可怕,他只是尝试将自己过去分享给她。
“就是塞进铜佛像里,用火烧,最后将佛像沉进河里,就会变成‘人柱’了。”
“很疼。”他用抱怨语调,“太疼了,而且一直死不掉,所以不想要那具形体了。”
竹内青子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那为何现在想要了呢?”
“因为父上。”少年轻轻靠了过来,将头枕在望凝青膝盖上,“父上与不永远是等价,这世上有多强烈疼痛,就有与等价幸福与快乐。”
“有时候,短短一天爱回忆,就足够人熬过你所,樱花般短暂而又苦难一生。”
“想看看啊,不是吗?就像群星陨落之地星星一样,而最喜欢星星了。”
他述着自己愿望,带着一点天憧憬,轻阖眼睑模样如稚子般宁静安详。
“哪怕只有一天,想感受一下与那疼痛同样强烈幸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