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证非天心

头能磕，错能认，可我暗夜清和灸日不磕杀师之头，不认灭祖之错！

没有人信他的解释，他便不解释。此行，灸日只为给两位圣魔导师磕一个头。

灸日向着寒天的方向，缓缓鞠了一躬，“众位老师，我只想来拜祭岩老师和爷爷，请众位老师念在昔日师徒之情，给灸日让出一条路。”

“你休想！你有什么资格拜祭岩郢大哥！”水柔气的跳脚，无奈被应无求和战青制住，只能在口头上出出气。

灸日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右手叠在胸前，行了一个绅士之礼，“水老师，我敬你为人师表，请不要让我用对待泼妇的方式对待您。”

虽然时间地点场景都不对，但人群中确有几人笑出了声音。

灸日诧异的朝笑声传出的地方看了看，几乎全是陌生的面孔。有些疑惑的看着被几声笑气的粉面通红的水柔，非常诚恳的举起双手道，“我发誓，我真没想道这句话会引起同学们的共鸣！”

“好了！都不要吵了！灸日你也少说两句！”风擎云按着水柔的肩膀，面色不愉的对灸日说道。“不是我不相信天心和霜华，灸日走后我想了很久。我，你们，岩郢大哥，离念老弟，灸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了解吗？如果他真能做出杀害岩郢大哥和离念老弟的事来，你们会帮他抗击魔兽吗？”

风擎云脾气虽急，冷静下来不意气用事的时候，想的比谁都清楚。岩郢和离念的起让所有人乱了心神，一听是灸日做的，所有人心里都只有愤怒和悲伤，谁还能清楚的想一想，到底是不是灸日做的？灸日能不能做出这种事来？如果是灸日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圣魔导师有一个两个帮灸日说话也许在情理之中，风擎云站出来帮灸日说话却在灸日意料之外。“既然风老师想到这了，我也想问众位老师一句，齐老师为何把圣祖的遗物交给我？你们为何信我？帮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十八位圣魔导师为师，是灸日的荣幸。即使他嘴上说着麻烦，心里也喜欢皇家魔武学院。在皇家魔武学院，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捧在手心对待是什么滋味！他第一次为十八位老师出尽齐招帮他作弊而感动！

全场默然，包括从未有过凶手不是灸日这个可能的水柔在内。齐天绝一说出灸日这个名字，水柔几乎是马上就信了，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好！你说不是你，可天心和霜华都看到是你了，你怎么解释！”水柔咬破了嘴唇，不肯放弃的继续追问。

金光一闪，索魂金枪斜枪尖插入地面，枪杆仍不住颤抖。“索魂金枪的十字枪尖，暗夜家族继承人的银面，一身哪里都买得到的黑色布衣，我的标志确实明显，也很好认。”灸日望着索魂枪，系数他身上可以称之为证据的标志。“莽苍大陆只天岚城一处，就能找出不下十个能做出和我这张银面具一模一样的银匠。水老师，你也说过你们都知道十字枪尖是我索魂金枪特有的，别人就不知道吗？”让这十六个圣魔导师认定是灸日的证据，亦是灸日被冤的铁证！

“事发当日，你为何不说！还是这些根本就是你想出来脱罪的借口！”水柔话未说完人群里顿时起了一阵骚动，应无求几人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十分尴尬。

水大院长，旁观的人都看出你在强词夺理了好吗？灸日越加无语了跟水柔讲理，还不如对牛弹琴，偏偏这琴他还得继续往下弹。“被人杀死的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的爷爷。换作你，换作这里的任何一人，面对当时的情况，能冷静的为自己辩解吗？如果你能，灸日佩服！我必须得承认，我做不到。”

灸日这一席话，憋的水柔再吐不出半个字。召回金枪，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齐老师，你教我修炼精神魔法，帮我操控魔兽抢回沐风的身体，帮我对付鬼夜骁骑度过暗夜家族灭族之危，你说我要杀你灭口，我为何要杀你？你修炼读心之术，天下间无一人能骗过你，我暗夜清和灸日的心是黑是红，你真的看不到吗？”

除齐天心外，十七位院长中任何一个出来作证，灸日都无从反驳，唯独齐天心的证词，恰恰是最无力最无理的证词。

众人探寻的目光都追随灸日的话，移向了齐天绝。

又或者，你根本不是齐老头！

一招精神冲击，将这句话送进了齐天绝神识之中。齐天心交给灸日的第一招精神攻击，灸日第一次使用，居然用在了教授他的师父身上。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你果然聪明。齐天绝赞赏的声音传入灸日脑海，承认的无比干脆。

灸日目光深沉的与齐天心对望，极为符合一个含怨委屈又不愿多言的形象，实际是正与齐天绝传音，已无暇理会其他人。

你果然不是老头！你是齐天绝？灸日记忆里能做到和齐天心如此想象的，只有年终比试前试图催眠他的齐天绝！灸日没有深思过齐天心为何重新掌控了身体，但显然岩郢和离念出事之时，出面作证他是杀人凶手的那个人正是齐天绝！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齐天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接着传音道，你既然看出我不是齐天心，怎么不当着这些人的面拆穿我？怕我杀了齐天心？

你他喵知道还问！灸日笑眯眯的脸色顷刻间阴云密布。我不管你和齐老头是不是一个人，我也不戳穿你，若你胆敢伤我这些老师一根汗毛，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扒了你的皮！

听到灸日的威胁，齐天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颇有兴趣的问道，喔？你这么相信我？你不认为是我杀了岩郢和离念吗？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齐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