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垂眸,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已经沉睡的女人,疲倦而恬静,他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我只有你而已,所以不要离开。”低低喃喃的声音,伏在她的耳边。
苏颜无意识的蹙着眉头,然后靠近了他的怀里。
风绝的视线停在她伸出被子外的手上,腕上的绷带还没有完全包扎好,刚才做了那么激烈的一场,他也记着她的手还伤着的事情。
小心的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开一点,他直接跨过床头将地上的药拿起来,然后起身坐到床边,拿起她的手就帮她重新帮她上药绑绷带。
苏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任何的判断,因为她太累了,全身都是酸痛,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之所以会醒来,是因为受伤之后,整个人都莫名的变得敏感了。
她的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朦朦胧胧看到风绝拿着她的手神色认真的给她上药,微微蹙着眉,眼神很专注,她的心脏似乎柔软了一下,但是实在是困意太深,又很快睡了过去。
风绝上药的手法不会比专业的苏小姐差多少,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比苏颜更加娴熟。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训练,受伤了自己爬起来,再伤得重一点,那就自己上药,开始的时候总是惨不忍睹,但是越到后面,就越娴熟,基本不需要看医生。
床上的女人已经在安静的沉睡,原本白皙的脸上还有情yu初褪的红潮,显得粉粉嫩嫩,又多了女人的妩媚,白色的吹跑零散的穿在她的身上,不一样的性感就这样呈现下来。
他伸手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带上门,走了出去。
楼下客厅,一杯清香袅袅的茶放在茶几上,沙发上端正的坐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子,气质清冷,全身都散发着不容冒犯的气息。
简澜坐在她的身边,像是十分局促不安的样子。
风绝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脸上没有表情,“妈,你怎么来了?”
她挑眉,淡淡的道,“怎么了,在家里养了个小女人,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能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风绝淡漠的否认,陈述一个事实,“只是没什么事情你一般都不会亲自过来。”
“绝,”虽然温和但是没有温度的声音,“你非要惹我不开心,把那个女人留在这里吗?”
风绝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神情平静,没有任何的意外,“对不起,就算您不开心,我也要留着她。”
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她低头优雅的抿了一口,“我听说,她是宫子翊的女人,是叶门的叛徒,是这样吗?”
风绝没有说话。
“所以,看你的意思是,即便她真的居心不良,你也要一意孤行的把她留在你的身边了,是这个打算吗?”
那女子看不出任何的不悦,始终都是淡淡的语气,像是无关紧要一般,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她很不开心的表现了萌娘武侠世界。
“妈,我很抱歉。”
“如果不打算接受我的意见,说抱歉有什么用?”语气淡然,不怒而威。
“婶婶,你不要不高兴了,”简澜温柔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毕竟苏小姐是绝爷的第一个女人,他这么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您要给绝爷点时间。”
“是么?”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绝,是不是我给你时间,你就可以给我满意的答复?”
“妈,我说过了,我不会娶简澜,我不喜欢她。”风绝的声音始终是带着平淡的坚决。
就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态度,但是却摆明了不会改变主意。
女人还是淡淡的笑,“绝,喜欢跟结婚是两回事,更何况,你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喜欢,至于你跟苏颜,摊明了说,我不接受那个女人。”
风绝沉默以对,简澜知道,他从来不怎么会明着拒绝他妈,至于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他对那个女人的执着了,眼底滑过一抹冷意。
苏颜,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应该说,她到底哪里好?简澜想不通,实在是普通得看不出亮点的女人。
女人的目光从风绝淡静的脸上滑过,微微的笑了,“好了,我现在不逼你,今天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叶门的事情,怎么样了?”
“宫子翊还在纽约,”他淡淡的声音,就像在报告什么事情一样,听不出情绪,也没有任何的喜怒,“我答应了的事情,就算是耗尽一生,我也会做到的,您不必担心。”
女人眯着眼睛,她并不担心,这个男人是她从小一手养大的,他是什么性格,什么想法,她再清楚不过了,既然他说过叶门是他的终生事业,那么,除非到他死的那一天,他是不会停止或者放手的。
“嗯,”女人淡淡的笑了,“澜儿,你手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简澜低头,勉强的笑着,“没事,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这只手,基本上算是作废了,她这么年纪轻轻前途似锦,怎可能接受得了,现在也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已。
她知道失去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任何多余的颓废和后悔都是没有用处的,她想得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她一贯都是这么清醒的女人。
“绝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简澜咬唇,照顾,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苏颜的身上,哪里会有心情来照顾她,甚至看都没有多看过她几眼,虽然她一直都知道风绝的眼里没有太多女人的影子,也不曾把她放在眼里过,但是,即便是同住在一片屋檐下也这么冷漠,她还是觉得不甘。
她以为,他至少应该看到她的存在。
简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女人的眼底渐渐露出不悦的神色,“绝,我难道没有教过你,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知道负责吗?澜儿的手是因为你废掉的,就算没有感情,你也不应该漠不关心。”
风绝眼皮都没有抬,淡淡的道,“我让她住进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