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懿半夜又转醒一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非常紧张地攥住了自己的裤子,又察觉到有人拍拍他的手,轻声哄他:“松手,我给你擦擦身。”
甄懿就慢吞吞把手松开,脸一歪,舒服地躺好。毛衫被脱掉,裤子也被褪下,他渐渐光裸,热度过高的洁白身体泛着艳异的粉,裴杨翻弄他的四肢,尽职尽责地用热毛巾给他擦身,最后,他把手放在甄懿内裤上,托起他饱满的臀,干净利落地把内裤褪到大腿上,一点一点地顺着光洁皮肤滑落脚踝。
甄懿身体有点紧绷,不安地捂住下身,又很快被手拨开,温热毛巾覆上。裴杨哄他:“马上好了,擦擦屁股。”
甄懿脸上很红,似乎有点害羞,把脸往柔软枕头一埋,感受着柔软毛巾细致到近乎折磨的揩拭,打算彻底装死。
擦完身,裴杨给他换了身棉睡衣,又把他裹进被褥里。甄懿身上清爽,心情也有点变好,酸软的手臂垂在被面上,撒娇似的抓住了裴杨的手指。
“一会儿着凉。”
“不会,我现在热得要命。”甄懿眨眨眼。
“我看你估计就是吹风受寒了,平常那么怕冷,今天连围巾都不带。”裴杨垂眼,看着他笑,又问:“喝不喝牛奶?”
“嗯。”
裴杨又取了瓶鲜奶过来,插根吸管,让甄懿可以躺着小口喝。他是真的有点渴了,喝得有点急,红嘴唇一鼓一鼓,很有进食的节奏。
喝完牛奶,甄懿又开始犯困,往大床深处挪了挪,被子紧盖,闻着残留的裴杨的气息,安安静静睡着了。
“......”裴杨其实已经做好了甄懿黏黏糊糊的准备,结果他乖得要命,让他无处发挥,心里还怪失落的。裴杨只好盖着毯子往他身边一躺,默默无言地守着他。
第二天,甄懿还没醒过来,就感觉圆润冰凉的测温头贴着他耳朵,甄懿难受得垮起脸,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秒钟。
“不烧了。”裴杨笑道,“你也太顽强了。”
甄懿睁眼,脸上表情近乎透明,伸手去够裴杨的笑脸,被他握住手,对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美国,在裴杨的公寓里,他立刻说:“抱抱我。”
裴杨立刻俯身抱住他。
甄懿享受时隔半年的拥抱,感到自己身体深处某个空落落的地方被裴杨的拥抱和体温填满,他说:“美国好远,这个城市好大。”
裴杨抱紧他,又听到他雀跃骄傲地说:“可是我还是很快就找到你啦。”
甄懿撒娇:“想对你唱一百遍《好想你》。”
裴杨不解风情地看着他眼睛,“你喉咙还有点哑呢。”
抱了一会儿,又磨蹭了一会儿。两个人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旧旷半年,当了半年的荤和尚,现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的神经,尤其是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他们是馋得眼冒金星了,抱着怀里的人不住地嗅,像两只躁动的狗,或者两只发情的猫,琢磨盘算着如何咬下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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