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寂尘压了一口气,用沙哑高冷不容置喙的女声命令着原所长:“把亲王妃的离婚申请转到我这里来,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有皇后陛下亲自处理,帝国的婚姻注册中心所长巴不得,连忙应声生怕皇后陛下反悔:“是,我这就转,皇后陛下再见!”
薄寂尘望着切断的光脑,等待婚姻注册中心那边把便宜闺女的离婚申请转过来时,帘幔微动掀开,帝国的皇帝陛下穿戴整齐,赤着脚从巨大的巢穴出来。
薄寂尘眉头一皱,一把按住了帝国的皇帝陛下,把他按坐在巢穴的边缘,高冷的女声转变成沙哑的男声,碎碎念道:“陛下,你的精神力虽然被姜姜梳理过,基因崩坏也有带有精神力的果子养着,足下凉,跟你说了很多次,袜子,必须要穿袜子!”
帝国的皇帝陛下眼尾发红,从空间钮里掏出一件黑色睡袍,砸在了薄寂尘脸上:“穿上衣服,有碍观瞻!”
薄寂尘随手一接,往身上一套,腰带一系,松松垮垮,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这叫资本,出去要引起尖叫的!”
帝国的皇帝陛下瞪着黑色水雾的双眼,凌乱柔软的黑发让他带足了少年,没了属于帝王的严肃冷情:“那你倒是出去呀,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尖叫!”
薄寂尘随手摸起地上和宝石混在一起的空间钮,从空间钮里掏出袜子和鞋,单膝跪在了帝国的皇帝陛下面前,轻拿起帝国皇帝陛下的脚,抵在自己的膝头,给皇帝陛下套好鞋袜,臣服地说道:“陛下一人,抵过千军万马!”
帝国皇帝陛下鞋袜套好,直接傲娇的卸磨杀驴,一脚踹在了薄寂尘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小丝丝要和阿伽雷斯离婚,已经向婚姻注册中心申请了?”
薄寂尘双手撑在地上,没被踹趴,门户大开,“资本”大大咧咧翘起。
他丝毫不觉得漏风清凉,昂着头凝望着居高临下的陛下,轻声安抚:“小孩子闹脾气,脾气下去就好了,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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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皇帝陛下身子一蹲,随手一扯薄寂尘身上的黑色的睡袍,遮住他翘起有碍观瞻地“资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小丝丝都提出离婚了,阿伽雷斯得把她气成什么样了,她才能提出离婚?”
“薄寂尘都是你,我说让他们循循渐进,小丝丝那么可爱,那么活泼,那么好看,阿伽雷斯一定会慢慢喜欢上她,会觉得她是最合适自己的!”
“可是你却让她去做监察官,非得让阿伽雷斯开荤开荤,说他开荤了,就不可能再离婚!”
“现在好了吧,就凭你把他教的那么直,那么钢,开荤,开荤,除非他自己喜欢,他自己乐意,不然谁能让他开了荤?”
薄寂尘坐在地上,身体一直,鼻尖直接碰到蹲在他面前的帝国皇帝陛下的鼻尖。
额头汗水未干,微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紫色的眼睛和帝国皇帝陛下眼睛对视,态度诚恳,积极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操之过急,是我没有计划好!”
“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离婚的,小丝丝永远是皇家人,是帝国的亲王妃。”
帝国的皇帝陛下双眼瞪得圆溜,“不行,我答应过小丝丝,如果阿伽雷斯不知好歹,把她逼急了,她要离婚,我答应她的,我不能言而无信!”
端水大师薄寂尘,面不改色的把责任一揽:“言而无信的是我,罪魁祸首是我,掌管帝国最高法院的执行官也是我,跟陛下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帝国的皇帝陛下觉得自己不知好歹的弟弟要是错过小丝丝,这辈子注孤身:“你怎么解决?”
薄寂尘从地上起身,带起了皇帝陛下,从空间钮里拿出外套,给皇帝陛下穿上,把他凌乱柔软的黑发打理好,拧了毛巾,擦了擦他的脸,擦了擦他的手,把皇帝陛下送到门口,晃了一下自己略长凌乱的发:“陛下,你去帮我到你的书房,拿坠着黄色星钻扎小啾啾的绳子,好吗?”
这是借口,让他走的借口。
帝国皇帝陛下当然知道,他眯了眯黑眸,带着质疑问道:“你真的可以让他们两个不离婚,以正当的方式?”
薄寂尘:“……”
他到底是有多狗?
连枕边人都不相信他?
便宜闺女果然是他的克星!
漏风的,直接漏到陛下这里来了!
薄寂尘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绝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让小丝丝抛弃阿伽雷斯!”
帝国的皇帝陛下还是不太相信。
薄寂尘手放在皇帝陛下的肩头,推着他出了宫殿,“陛下,要那颗黄色星钻的,别拿错了!”
帝国的皇帝陛下把头一扭,凶巴巴的瞪着警告了他一眼,一甩手,冷哼了一声,抬脚离开。
薄寂尘见自家皇帝陛下离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甩了甩,就登陆光脑。
婚姻注册中心把便宜闺女的离婚申请已经转到他这里来了,他没有当下点击离婚申请,而是登录了帝国修改名字中心,受理了姜丝曾经提交的穆姜丝名字修改为姜丝。
穆姜丝光脑上的信息在名字受里的那一瞬间,全部转变成姜丝。
紧接着薄寂尘才点击婚姻注册中心转过的离婚申请,利用改名字瞬间的漏洞,截了一张阿伽雷斯和穆姜丝不存在婚姻关系图,隐藏阿伽雷斯和改了名字的姜丝婚姻关系,造成了一种阿伽雷斯和她不再存在婚姻关系的假象。
最后把他们两个婚姻注册中心的档案,调至最高级别4s,能查看他们两个是否已婚的权力只有帝国的皇帝陛下和他,阿伽雷斯都没有权利。
做好这一切,他往地上的五颜六色宝石上一坐,拨打了姜丝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而入眼帘的是他们家的崽子,崽子刚剧烈的晃动身体,向他告状,就被便宜闺女一把捞住,塞进了被子里。
薄寂尘挑了挑眉头,声音沙哑未消,来了一个倒打一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闺女,你掉马甲了,不知好歹砸不弯的钢铁直男,觉得自己被耍了,家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