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双目盯着坑里,盯着那把发出刀鸣的刀,连个眼尾都没有给舒叙白,当他是空气,不存在,无视他。
一旁的薄寂尘呵笑出口:“舒叙白阁下,您是渣男本渣实锤了,怀里搂一个,还有心情关心坑里一个。”
“小心阴沟里翻船,火葬场走起,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薄寂尘怼人的话刚落下,九凤扒拉开捂住他眼睛的手,一双天真无垢的眼睛瞪着薄寂尘,又奶又凶叫唤着薄寂尘:“大叔,白白是白白,不是渣男,白白,只有我,没有别人。”
“所以,大叔,你不要胡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不要当一个破坏白白名声的坏大叔。”
薄寂尘:“!!!!”
大叔?
叫他大叔?
小鸡崽叫他大叔?
他这么年轻。
这么英俊这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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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崽叫他大叔?
这是什么年度星际重大新闻?
呵……
他真是欲火涅槃重生…重生了。
实锤,没跑了。
舒叙白手再一次盖住九凤的双眼,又凶又横道:“无关紧要的人,别理他。”
九凤紧紧贴着他胸口的头,点了一下,奶呼呼,甜到掉牙,“好,我最听话,最听白白的话。”
大叔+薄寂尘:“……”
这是狗粮吗?
不是狗粮吧?
不…
这就是狗粮。
他的前任…
呸…
可恶的鸡崽给他强制性灌的狗粮。
就跟他没有亲亲似的。
回头等便宜大闺女上来,他就能回皇宫了,就能见到亲亲了,亲亲就给他亲,给他抱,给他搂了。
他已经79天没有见到亲亲了。
没有面对面见到亲亲了。
更别说亲,抱,搂,睡了!
震耳欲聋刀鸣声戛然而止。
地再次晃动。
坑下的刀跟着地的晃动而晃动。
刀柄上的枝条瞬间脱落,掉进坑里。
插在坑中间的刀像没了束缚,带着红光从坑里窜起。
阿伽雷斯没有看那窜起的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深坑。
薄寂尘目光随着那刀窜,只见那刀像烟火一般窜到空中,在高空中旋转一圈,拉了一圈红红的尾巴,以光速下坠。
哐当一声,插进了地里,只剩下一个剑柄,露出来……
“白白,那只刀好好玩,我能拔吗?”九凤天真的问着舒叙白,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一把插进地里的刀。
舒叙白没盖住他的眼睛,把他的头一扭,不让他看那一把刀,恶声恶气道:“就你这小身板还去拔那把刀,你还没到那把刀旁边,你就被它的刀气伤着了。”
九凤不解:“为什么,我看着它挺乖?”
舒叙白捂住他耳朵的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挺乖,神器认主,你该不会认为是假的吧?”
九凤重复舒叙白的话:“神器?”
舒叙白盯着那插进地里,只露出刀柄的刀:“对,那把刀叫猎杀,猎物的猎,杀戮的杀。”
“后世的人认为它是一把神器,实则是一把凶器,被锻造出来时,它的第一位主人是一位将军,距离现在将近五六千年前,那个将军用这把新刀攻了一座城。”
“攻完城之后,将军下令集合了城中所有童男童女,并用这把刀把他们的头都一个一个砍下来,并警告所有人不准抵抗,违令者,杀全家。”
“继而2800名童男童女被斩杀于刀下,众多亡魂死于刀下,导致刀生怨念,像充满了诅咒一样,将军和将军领的队伍,也在下一场战役中,全面覆灭。”
“之后,刀沉睡近500年,被人得去,拿了刀的人,在乱世之中,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了一方霸主。”
“刀,至少又砍下了万人头颅,继而出现一个传说,得到刀之人,没有不是成为一方霸主,就成为将军。”
“有人心动,就去抢刀,就去偷刀,说来也巧,做了一方霸主的那人丢了刀,像被抽了精神气似的,拥有的土地,拥有的权利,瞬间土崩瓦解,变得不存在了。”
“后面经过几番辗转,刀落在了姜丝手上,被她压住了,认了她做主人,小朋友,就你的小身板过去,别说拔刀了,就光刀上的刀气,都能把你的手割断。”
九凤身体缩了一下,想要转头再看那把刀,舒叙白压着他的头,不让他看,仿佛让他多看了一眼,都会被刀割伤似的。
薄寂尘听着有些诧异,万万没料想到,便宜闺女是一个识货的,在拍卖场上,第一眼就识出这个高级货,就把它拍下来了…
不对呀…
刀认主…
这把刀出自古地球华夏……
便宜闺女还去过银河系古地球华夏?
“那这是什么?”薄寂尘手指着坑里长出来的红色枝条,枝条细溜溜的就跟细线似的,密密麻麻,在坑里无风蠕动,像无数条小蛇,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会吓晕。
舒叙白冷冷的瞥了一眼薄寂尘冷哼了一声:“你谁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自己长眼不会看?”
薄寂尘:“……”
“枝条,柳枝条。”一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阿伽雷斯开口了:“这是银河系古地球古华夏的一种植物,烟柳,即,柳枝,柳树。”
“烟柳飞轻絮,如果是柳树林,有雾,有风,柳树会轻盈的飞起,成片望去,仿佛轻烟笼罩树冠,故而得名,烟柳!”
“当然,在古老的华夏,有一句谚语,桃保人,杏伤人,柳树下面没死人,或者是死人头上种柳树。”
舒叙白眉头一皱,瞧着这个小了他3000多岁的小狗东西,不得不说,他聪明,懂得多,精神力强悍。
连古华夏这种谚语风俗都明白,看来平日里,没少看书,没少研究,对各种东西的认知。
薄寂尘听后,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所以…我的宝贝闺女到底怎么样了,这柳枝长得如此茂盛,该不会……”
“不会。”阿伽雷斯打断自家老师的话,盯着坑里密密麻麻,相互蠕动,争先恐后,已经快把坑填起来的烟柳:“她没死,她就在下面,就在这堆柳枝下面,她需要时间,她现在还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