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佛祖神色威严,大手翻涌,天地间浮现亿万莲花,朝着五庄观怒吼道;
“逆贼陆长生!为何不出来一见!”
观世音手捏佛印,低下眉头,厉声道:
“我佛门大能齐至,你陆长生可是怕了,这才避而不见?!”
这两人的话音一落。
嗡地一声!
从那五庄观升起万道霞光,冲天而起,悬于半空。
正是那镇元子,还有四万八千尊地仙!
镇元子一手托着地书,垂下璀璨宝光,将整个万寿山都庇护住。
“我师尊已出门远游,如今不在五庄观之中。”
“若是一心为报仇而来,何须寻我师尊!”
镇元子端立虚空之中,阵阵罡风吹拂而来,袖袍鼓荡,一缕缕大罗金仙法力升腾而起,冷声道。
面对这佛门如此浩荡的阵势,镇元子面无惧色,身姿挺拔!
清风明月两个小家伙,也是手执法剑,对于那诸天神佛对峙着,毫无畏惧之意。
“出门远游,我看是逃了吧!”
那弥勒佛祖冷笑一声,大手横跨万里,朝着那整座万寿山镇压而去!
大手落下,亿万朵莲花宛如诸天日月坠下,卷起滔天的佛光轰然落下。
“袖里乾坤!”
镇元子轻喝一声,周身大罗金仙境法力升腾而起,两袖鼓荡,如是演化三千世界,骤然膨大数百万倍,宛如无边深渊笼罩而下。
只见那镇元子袖袍遮蔽苍穹,那亿万朵莲花还未落入万寿山,便是被装入镇元子双袖之中。
镇元子双手垂立,袖袍之中仿佛有那蟒龙在翻涌着,掀起道道恐怖涟漪。
镇元子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可其身子依旧挺直在端立太虚之中,目光睥睨,对峙诸天神佛!
“呵呵,镇元子你以为还是准圣之境么?”
“小小大罗,也敢挡本座准圣之威!”
弥勒佛端坐莲花台上,讥笑一声,大手捏出一道法印来。
轰隆隆!
下一刻,那被镇元子收入袖袍中的亿万朵莲花,不在挣扎,而是剧烈的爆炸开来!
一道道毁天灭地的准圣法力,宛如万千真龙扑杀而出!
砰!
那镇元子袖袍炸裂,身形遭受准圣法力重击,如是亿万座太古神山横扫而出,身形被逼退数百万里。
“噗!”
镇元子捧着地书勉强抵挡,可依旧无法承受住准圣之威,体内生机紊乱,喉口一甜,喷出一道猩红的鲜血。
若不是还有至宝地书在身,那恐怖一击,足以将镇元子彻底镇杀!
这便是大罗金仙与准圣之间的差距,只不过是随手一击,就足以镇压!
那怕是万仙之祖的镇元子,也无法弥补这其中的巨大差距。
“师尊!”
清风明月两人见到师尊受伤,下意识的便要架起云雾,去搭救师尊。
“不要管我!”
镇元子强忍剧痛,厉声大吼道。
“今日吾必要屠你五庄观满门,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观世音神色狰狞,满脸的肃杀之气,手中杨柳枝绽放出莹莹绿光,朝着那清风明月抽打而去。
那杨柳枝好似一轮明月,贯穿了天地,爆发出浩荡的准圣法力,让整个万寿山都陷入了无尽佛光之中。
那镇元子想要挡住杨柳枝,天上那一尊黄龙环绕的大佛,此时出手了。
“镇元子,万年不见,怎的不识我惧留孙了?”
那惧留孙佛大笑一声,随即一手轻轻挥出,一道黄龙腾空而起,化作万丈身躯,阻挡在镇元子身前。
这惧留孙佛想要那镇元子亲眼看着自己徒子徒孙与五庄观化作一片灰烬,以告慰燃灯古佛在天之灵。
眼看那杨柳枝就要将清风明月镇杀在万寿山之上。
忽然间,一道玄黄紫气从那虚空之中汹涌而出,宛如一道天堑,阻挡在清风明月身前。
轰隆一声!
那杨柳枝抽打在玄黄紫气上,激起阵阵虚空涟漪,无功而返。
“玄黄紫气?”
“究竟是谁敢阻我佛门行事?!”
观世音见状勃然大怒,朝着那虚空看去。
只见那虚空之中紫气东来十万里,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其中。
一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从虚空中缓缓踏出。
那身影周身准圣法力升腾,宛如日月般高高在上,俯视着万物众生,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降临在大地,让每一个人都犹如蝼蚁在仰望着太古神山般卑微。
正是从太阴星赶来的镇元子。
陆长生看着那身受重伤的镇元子,眸中寒光一闪,心中顿起滔天杀意。
“弥勒佛,当日侥幸让你逃过一死,今日还敢送上门来,当真我陆长生杀不得你?!”
陆长生神色冰冷,修长的双眼之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死死地逼住那天上的弥勒佛祖。
“陆长生!”
弥勒佛祖见到那陆长生过来时,脸色微微一变,眼中多出了一丝忌惮之色。
而那观世音见到陆长生,心中恨意再也按奈不住,指着陆长生大骂道:
“陆长生,真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不成!”
“此次两尊大佛联手而来,有何惧你!”
那普贤文殊两尊菩萨,此时也撑起万丈金身,准备出手镇压。
而那惧留孙佛,神色则是淡然无比,居高临下,俯视着那陆长生,淡笑道:
“长生道友,十万年不见,为何心性还是这般暴戾?”
陆长生见到这惧留孙在此,不由得冷笑道:
“还以为是哪尊大佛前来,没想到又是一阐教叛徒。”
“你佛门燃灯古佛见我都得称一声老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唤我为道友?”
这惧留孙本是阐教的十二金仙之一,而且还是那土行孙的师父。
并且身上还有着至宝捆仙绳。
可是这惧留孙也是与燃灯古佛一般,见自己证道无望,而佛门大兴在即。
这惧留孙便是背叛了师父元始天尊,投了佛门。
老祖?!
那惧留孙佛被陆长生怼的羞愤不已,咬牙怒声道:
“真是狂妄至极,今日,本座便是要为燃灯古佛报仇雪恨!”
陆长生微微颌首,笑道:“送死的话,尽管来吧。”
那还在掌心上的嫦娥,看着这陆长生只身面对漫天佛陀,还能谈笑自若,眼中闪过一丝赞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