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眸子黑黝黝的落在了索额图的身上。
他的心中就升起来一抹怒火,这怒火来得又快又急。
只是一垂眸看到了胤佑吃着薯条,兴致勃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这孩子怕是把这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当做了看戏。
这会儿正看的津津有味呢。
想到这里,他伸手揉了揉胤佑的脑袋,然后摆了摆手,眸子清冷的扫了一眼索额图,有些暗带嘲讽的道:“明珠所言极是啊,索大人身在高位,自然是不理解朕这心中的焦急啊。”
索额图现在越来越放肆了,他圈地占田,现在又把农户的身死置之度外,实在是让他有些失望。
胤礽多和这样的人交集,恐怕也不会做什么好的事情。
只是索额图是太子的外家,他不好从中阻拦。
只是索额图只要下马,到时候也能太子保持距离。
想到这里,他看着索额图的眸光变得暗藏杀机。
索额图听了康熙的话,心中微微一突,再看他的脸色,他就暗道不好。
他在康熙身边几十年了,对他的一举一动,面部表情再是了解不过,这会儿他对他动了杀心。
想到这里,他吓得的脸色微微发白,然后强作镇定的往前走了两步,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康熙诚恳的道:“皇上,奴才错了,请皇上责罚。”
不管他想要说什么,这会儿都先认错,先任罚就好。
康熙听了扫了一眼胤礽,然后才漫不经心的继续道:“索大人有和错?”
“百姓和民生都对索大人来说微不足道,这朕的生辰才是最重要?还是太子的生辰礼重要?”
在小七来之前,胤礽就把生辰礼给送了上来,这是一块奇石,上面隐约的带着一个寿字。
要是平时的话,他一定会对这生辰礼特别满意。
可是现在却赶上了河南的旱灾,让他对这奇石没了兴趣,更是心里觉得他劳民伤财。
虽然也明白,这基本上就是索额图为了让太子讨得他的欢心,才从外地弄来,让太子送来的,但是他在心里却十分的不喜。
总感觉太子与索额图有了同流合污的趋势。
索额图听了康熙的话,心头一震,随即跪在了地上解释道:“皇上,奴才不是觉得这百姓和民生不重要,只是觉得皇上一年就一个生辰,还如此的心系天下,心系百姓,让奴才觉得皇上太过辛苦。”
说到这里,他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康熙的脸色,然后继续道:“皇上就是在此刻也不曾好生的休息,真是我等做臣子的不合格。请皇上责罚。”
胤佑又拿起了一块薯片,站着梅子酱,小牙齿咬的飞快,心中却有着遗憾。
这索额图不愧是相爷,这脑子反应就是快,这才多大会儿,就把自己的话说成了另外的一个意思,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别说明珠这会儿咬着不放,就是康熙想要责罚,却也无从下手。
当真是和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
明珠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的一皱,然后就闭上了嘴,不在继续。
索额图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这会儿他也不能咬着索额图,说他欢心皇上有错?更何况这件事还牵连到了太子。
他就更不好说了。
胤礽坐在位置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这会儿他知道,最好还是别说话的好。
胤褆听到这里,嘴角微微地抽了抽,然后有些不屑的扫了一眼索额图,心中忍不住的暗骂:老狐狸。
康熙闻言,眸光吵的我有些复杂,他脸上的神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手指无意间捏了捏手上的扳指,对着索额图道:“起来吧。”
索额图又跪在地上对着康熙千恩万谢,才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才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康熙身边的胤佑,那吃着薯条的亮晶晶的眼眸,总感觉他在看戏。
胤褆看着众人的反应,感觉这康熙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对着康熙道:“皇阿玛,你也知道儿子穷,手上没有多少银子。”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康熙身边的胤佑,继续道:“但是我给皇阿玛准备了继续,只是希望皇阿玛不要嫌弃的好。”
康熙闻言,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胤禔,只觉得他说的事情有些不简单。
他手里穷他是知道的,就是找小七借了银子,这生辰礼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好的。
这会儿竟然主动的说要给他送礼,怎么能不觉得奇怪呢?
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点头道:“不嫌弃,礼轻情意重,朕怎么会嫌弃呢?”
胤禔闻言,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不少,他微微的拍手道:“抬进来吧。”
只见一个五福和另外一个小太监,吃力的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进来。
胤佑看到胤禔的动作,心头就忍不住的只跳。
他大哥那天说的生辰礼不会就是辣条吧?这会儿抬了过来,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来给他们这未曾开业的小店做广告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恭喜你,大哥今天可能会赚一笔广告费。
他阿玛的爱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