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奎星大陆上,南锣洲也是一个相对比较强大的洲域。
南锣王,同样是一尊实力非常强横的武者。
凌霄王笑着说道:“南锣王,牛酉王不也是竭尽全力的保护宁阑吗?他只是无法正面与天火王对抗罢了。”
说话时,他目光自然地看向牛酉王肖毅。
旁边另一位洲域之主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我听说,天火王如此急切想要置宁阑于死地,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那个叫方荣的郡主被杀。而是,为了一条新发现的源石矿脉。”
凌霄王眯目,点头道:“嗯,我也听闻过此事。那源石矿脉,好像就在火炼山。天火洲的方荣郡主,前段时间突然霸占火炼山,为的就是得到源石矿脉。”
有人望着肖毅突然出声问道:“牛酉王,你牛酉洲火炼山脉内,果真隐藏着一条源石矿脉吗?”
听到问话声,肖毅微微一愣,而后点头道:“嗯,火炼山是有源石矿脉。”
对于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只要是比较关注火炼山事件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再者说,在场的都不是一般人物,他们都不用亲自出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差遣麾下人马确定真实性。
肖毅继续说道:“不过,火炼山现在已是宁阑领主的私人土地。火炼山内的一切资源,都属于宁阑领主个人拥有。”
宾客席上,不少强者的目中,都泛出精光。甚至,隐隐有贪婪的欲望若隐若现。
一条源石矿脉啊!
哪怕是对于他们这些高阶神隐境的大人物来说,那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三十二位外阁议员的投票,终于结束。
火星阁老宣布投票结果,道:“支持处死宁阑领主的票数,为十五票。支持免除宁阑领主死罪的票数,为十七票。”
天火王裴银伦脸色已经发黑,目中闪烁着森然的寒意。
首席阁老出声说道:“经过外阁议会的投票情况,本阁现在作出最终决定,在此案之中,奎星神殿不予判处宁阑领主死刑。”
对于外阁议员的投票结果,首席阁老也是比较满意的。
他这位首席阁老的意志,在票数上,也算是得到了体现。
虽然反对处死宁阑的投票,并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但不管怎么说,他没有被击败。
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仍然能够掌控内外阁的局面。
首席阁老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金星阁老。
此次外阁议员的投票,实际上也是他与金星阁老之间的一次较量。如果这次他输了,那么一下次内阁阁老排序,他的地位,就很可能被金星阁老取代。
他很清楚,金星阁老一直在觊觎他的首席之位。
感受到了首席阁老的目光,金星阁老暗暗握了握拳头。
只差一点!
虽然心中极度的不甘心,但是无可奈何。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身为神殿的内阁阁老,总不能站出来质疑外阁议员的投票结果。
但是,要他就这么放弃,也万万不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经外阁议会通票,宁阑可以不被处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宁阑杀死天火洲曼陀郡郡主,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天火王裴银伦压着心中的杀意,跟着沉声道:“我裴银伦,非常尊重神殿的审判。但是,我天火洲的堂堂郡主,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奎星神殿,可以不处死宁阑。但是在这里,我要公开声明,离开奎星神殿,我不能保证,不亲自为方荣郡主报仇!”
这句话的意思是,奎星神殿虽然放过了宁阑,但是他裴银伦,不会放过宁阑。
既然奎星神殿不愿处死宁阑,那么他裴银伦,便亲自动手诛杀宁阑。
首席阁老皱了皱眉,望着裴银伦。
对这位天火王,他虽为神殿内阁首席阁老,却也不能随意罢黜。
他,不得不考虑天火王的心情。
天火洲是大陆九洲之中的强大洲域,而裴银伦的影响力,还不局限于天火洲。
略微沉吟后,首席阁老说道:“天火王,冤家宜解不宜结,本阁有意化解你和宁阑领主之间的矛盾。不如,就让宁阑领主,公开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另外,宁阑领主要将火炼山脉,送给你天火洲,作为物质上的赔偿。”
“天火王,你觉得如何?”
裴银伦阴鸷的目光闪了闪。
此时,他也感受到了,来自首席阁老的压力。
这样的提议,显然是已经很给他天火王面子了。
如果他仍然坚持要杀宁阑,那就是公然向首席阁老叫板了。
但是,只得到那条火炼山脉,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他真正想要获取的,是紫仑上人留下的传承。
一时间,这位天火王,显得有些犹豫。
若是答应了下来,那么以后他显然就不能出手杀宁阑,至少他不能亲自动手。否则,就是与奎星神殿为敌。
大殿内,百余名大人物,也都将目光看向裴银伦,等着他回应首席阁老。
大部分人觉得,裴银伦应该会接受首席阁老的提议。
毕竟,将首席阁老得罪死了,对他天火王绝对没什么好处。
正当裴银伦还在犹豫时,宁阑的声音,突然响起。
宁阑高声说道:“阁老大人,方荣是晚辈所杀没错,但是在这件事中,晚辈自认没有任何过错。所以,我是不会向裴银伦道歉的。至于那火炼山脉,我更不会同意送给天火洲或者裴银伦。”
当宁阑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每个人,都神情一愣。
他们愕然的目光望向宁阑。
这小子在说什么?是疯了吗?
首席阁老为了保他性命,已经破例明着对天火王施加压力了!能做到这种程度,足可以看出,首席阁老对你宁阑,是非常的爱护了。
可是你这小子,竟然不领情?简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首席阁老目中一抹精光迸发,嘴角淡淡的笑容,也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向宁阑,眼神内,已多了几分失望之色。场中的这名年轻人,令他产生了不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