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等到自个的气喘匀乎了,才开口说话:“不是我,是家里老太太,她要我去叫你爸妈,让他们来老宅一趟,有事要商量。”
说完就不开口了,一副等你问的表情。
宝琳没想到是她奶叫人,就不知道她这次是闹什么,哦,不对,是有什么事。
毕竟双方已经分家了,平时很少有交集的。
“大伯母,你知道是有什么事吗?透个信,也好让我们有点准备。”宝琳想的很清楚,无非就是“钱”或者是“粮”罢了,这两样东西,应该是老宅老太太找上门的缘由了。
这不能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前老太太就是这么做的,算计这个,计算那个,哪次不是为了这些东西东奔西走的。
至于老太太想他们二房,找他们一家过去坐坐这个可能,相信听到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挖耳朵,怀疑自个听错了吧!
所以,她一听到老太太找他们一家过去,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这个。
“好吧,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跟你说说。”
李桃往王宝琳那靠近了一点,嘴巴停顿在王宝琳的耳边,手搭在嘴边,小心翼翼的往周边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是你姑姑王英回来了,带着两个小的哭着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人一来,你奶就拉着人回了屋,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太太就出来了,召集一家人开会不说,还打发我出来叫你们二房的人过去,事情可能不小。”
“我告诉你啊,这件事我就跟你说了,记得帮我保守秘密。”虽然不保守秘密也没什么的,可最近老太太脾气很差,一直嫌恶她嘴巴大,事多,所以,能少点事就少点事。
她也是难,搭上了那么个难缠的恶婆婆,一天到晚就会给她找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李桃才能真正的当她大房的家,做她大房的主啊!
“嗯嗯,大伯母,你就放心吧,我嘴最严了,除了我爸妈,谁我都不告诉。”宝琳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心里面则一直在想她姑姑王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跑回来了。
哦,对了,还是带着小的哭着跑回来的,肯定是受委屈了,上次是因为借粮的事,这次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想到她姑,宝琳转头又想起了昨天大巴车上的那对母女,就依这两人爱作妖的性子,不会是她们又干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吧!
这很有可能。
“那就好,我这就回了,你回去一定马上让你爸妈来老宅坐坐啊!”李桃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她赶着回去听消息呢!
也不知道在她出门的这段时间,老太太拉着家里人说了些什么,她是一定要知道的,这样改天出去找人唠嗑,也能唠出个一二三来,得一时风光。
“哎,我知道了。”宝琳在后面说的很大声,保准她大伯母能听到的那种。
等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她爸妈,去屋子后面的菜地。
果不其然,宝琳在这里找到了他们,两人正顶着烈日在屋子后面的菜地松土除草呢!
“爸妈,刚刚大伯母跟我说,我奶让你们去老宅一趟。”宝琳把之前李桃说的话,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了出来。
初初听到这话,苏红英和王建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钟,苏红英才颇为震惊的开口了:“你说啥?你奶让我们去老宅?”
“这是干什么?是要钱还是要粮?”
王建党反应过来,心里面想的跟苏红英差不多,家里老太太一直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一下子要他们二房的人过去,不会是商量她跟老爹两个人养老钱粮的事吧!
这要是真的,貌似他们并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之前签了协议,定了十年的时间,可那是他老子娘,一个孝字就能压的他们这个小家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老爹老娘才五十多,两个老人一年挣的工分加起来跟他们两口子加都差不多,甚至可能还要超过。
毕竟他们干活是分农闲农忙,可老太太养猪的活计是不分的,只要村里的猪养一天,她就有一天的工分,稳定的很。
他们平时农闲,或者是遇到恶劣天气,比如说下雨天之类的,都是没工分的,仔细算起来,可能真比不过老太太。
至于老爷子,老庄稼把式了,虽然干活的时候不如年轻人,可村里年纪大的人经验足,拿的是师傅工分,这可比去干苦活强多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伯母说了,姑姑回来了,两个孩子都带着,哭着回来的,我猜这次我奶找我们,肯定跟我姑的事情有关。”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干了,要是真的晚去了,老太太肯定会不高兴的,觉得我们没把她这个人放在心上,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宝琳一边说,一边往地里走,去拉人。
已经十来天没下雨了,地面干的很,宝琳也不怕陷下去,一脚一个坑的情况出现,所以,她很快就走到了苏红英和王建党两人身边,接过两人手里的家伙,转身就走了。
苏红英和王建党在后面跟着,心里面还在想事情。
“我觉得这事还是有点不对劲,等到了老宅,咱们先不要说话,听老太太怎么说,到时候,咱们随机应变吧!”苏红英脑子都快转锈了,实在是想不到具体的原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到时候我听你的,看你的眼色行事。”王建党点头应是,在他们夫妻两个人里面,他媳妇可比他聪明多了,他自然听她的。
回家洗干净手脚,穿上鞋子,锁好门,一家三口都出门了。
宝琳在短暂思考过后,还是打算跟着去了,毕竟老宅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她想跟着一起去,万一有点什么事,还能随机应变。
从分家的那一天去,他们就是两家人了,这点双方都特别清楚,所以,不自觉的防备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