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被被子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茫然湿漉漉的眼,像个小奶狗,望着舒叙白:“白白,你说你教我穿衣服,穿袜子,穿鞋子。”
“我在浴室里叫了你那么久,你都不理我,我只能出来找你了,白白,你不要生气啊,我以为外面就你一个人,给你看的,白白…”
舒叙白张口直接对他吼道:“看什么看,谁要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身体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九凤被吼的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瞬间泪水无声落下,努力的想挣脱身上裹着被子。
可是被子却紧紧的被白白抓在手上,让他无法挣脱,也无法露出手来,他气的跳脚:“坏白白,坏蛋白白,我再也不理你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舒叙白手拽着裹着九凤的被子,把他整个人拽向洗手间,把他往里面一甩。
九凤直接被甩摔在地,虽然有被子坐垫,但孩子摔的门户大开,洁白如玉的身体赤条条暴露在舒叙白眼帘。
舒叙白心中火气烧得茂盛,从空间里掏出最简单的T恤大裤衩,往他身上一丢,凶巴巴恶狠狠,道:“小朋友,我叫你小朋友,不代表你真的能像小朋友一样,向我撒娇。”
“小裤衩不会穿,你别穿,这是大裤衩和T恤,如果再穿不好,不会穿,那你就光着吧,什么都别穿了,哼。”
舒叙白说完转身离开洗手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坐在沙发上被小乖崽巨大黑蝙蝠挡住的酱酱,侧着身,偏着头,绷着小脸道:“爸爸,小鸟变得那么乖,你为什么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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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叙白双手掐着腰:“你懂什么,小鸟变得那么乖,都是你妈妈的手笔,是错觉,错觉,错觉。”
“哪天你妈妈要不高兴,让他恢复记忆,他不是乖,他会提剑,捅了我。”
酱酱想了一下,反问道:“那你不惹妈妈不高兴,妈妈不就不让他恢复记忆了吗?”
舒叙白呵出声音:“宝,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了,你向着谁呢?”
“实验室培育出来的。”酱酱纠正着舒叙白道:“我是用妈妈的血肉基因培育出来的,从培育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器皿里。”
“因此我是在器皿里长大的,我从器皿里出来拉屎撒尿什么都会了,不存在你把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爸爸!”
舒叙白:“……”
今天真是撞邪了。
一个两个三个都来气他。
是不是觉得他活得太久?
该把他气死了?
舒叙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环抱于胸,往沙发上一坐,浑身冒着戾气血气和冷然,一副谁挨上来谁就要死的样子。
姜丝在偌大的浴池里游了两圈,洗了头发,身上用泡泡揉了揉,随后冲了,裹拖巨大的浴巾,打开了门,探出头,叫喊:“阿伽雷斯,阿伽雷……”
“我在,我在这。”
阿伽雷斯声音从墙边传来,姜丝吓了一跳,侧目一望,就见他笔直的站在墙边,手臂上搭着小裙子,还不止一件……
“你吓我,你干嘛吓……”
姜丝控诉的声音没有说完戛然而止,双眼瞪的圆滚望着面前递过来的迷你型小内内,老脸一红,觉得阿伽雷斯不是故意,是有意的。
“不喜欢?”阿伽雷斯见她不伸手拿,身子一转,半蹲在她面前,从空间钮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十条颜色不同折成豆腐块的儿童小内内:“这些呢?”
姜丝:“……”
他跟豆腐块杠上了?
千万不要告诉她这一盒子豆腐块小内内是买过来就这样的?
她才不相信呢。
“喜欢,很喜欢。”姜丝咬着小牙齿,随手一捞他手上刚刚拿的那一个,又把搭在他胳膊上的小裙子,也拽了一个。
重新返回洗手间,穿上小内内,套上小裙子,发现这红色小裙子,还是洛丽塔蕾丝蝴蝶结蓬蓬裙。
这…
这…
这…
这一点都不严谨。
一点都不符合她三千岁老不死的形象。
算了。
谁让她变小了。
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
姜丝重新打开门,还没走出去,就被阿伽雷斯捞抱了起来。
姜丝惊呼了一声,紧接着,阿伽雷斯落座,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从空间钮中掏出红色堆堆袜,套在她的脚上,又掏出小靴子,给她穿上。
红色洛丽塔蕾丝到膝盖蝴蝶结蓬蓬裙,再穿一双红色到小腿的堆堆袜,加一个到脚踝的小靴子…
呵…
阿伽雷斯真把她当闺女养了?
姜丝从他的腿上跳下来,掐着腰,歪着头:“阿伽雷斯……”
叫唤刚出口,阿伽雷斯从空间钮中掏出一个皇冠小夹子,把她垂落在额头上半干不干的头发一撩,皇冠小夹子一夹,低沉的声音好听撩人:“嗯?我在!”
姜丝手脚并用,爬上他的腿上,跪坐在他的腿上,伸出迷你型的小爪子,捧着他冷俊毫无表情的大脸。
“嘛~~”
对着他的薄唇,重重的亲了两口。
紧接着问道:“阿伽雷斯,如果我这一辈子都这样了,恢复不过来了,你怎么办?”
阿伽雷斯大掌一拢,拢在她的腰上,以防她摔下去,漆黑凛冽的眸子注视着她,沉着声音道:“依我现在的精神力和体能,没有意外的话,我能活260~300岁。”
“按最大值300岁算,我还能活接近260年,我等你260年,若是我的死亡,让你觉得人生无趣,我会在死亡之前,先解决你,然后与你葬身于星海。”
姜丝脱口而出:“我若不愿意死,觉得人生有趣呢?”
阿伽雷斯拢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紧,把她小小身体,往自己面前带了带:“你若觉得人生有趣,我会在我临死之前,安排你至少千年无忧。”
姜丝:“!!!!”
千年无忧?
这…
他知道了什么?
“砰一声!”
酱酱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子是开的,他迅速的跑到窗子前,窗子上挂着被刮破的大裤衩料子。
他把窗子上刮破的大裤衩料子一拿,返回屋里,摇着大裤衩的料子,“爸爸,小鸟飞了,你要不要去把他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