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说过,所有的意外都是有迹可循的…找不到痕迹,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再等等就就好。”
“既然是有迹可循,这么说来的话…那守姑娘的真实身份,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毕竟是其他组织的重要成员,自然要多留心的。”
关剑点头承认下来,“看来我过于想当然了…因为小青的缘故。”开始反思自己的路非,莫名有几分身不由己的感觉,这让他很不爽。
“路先生,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想要掌控一切,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傲慢。”关剑以指作剑打开寒潭空间,霎时间斗转星移,最后画面定格于一处狂风呼啸的世界。
“我去继续监视战场,请路先生这里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辛苦了。”
“回见。”
御剑离去的关剑于斗转星移中消失,只留路非在冰天雪地中默然无语。
“夏虫不可语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少许过后,又望了一眼泰坦核心的路非叹息着离开…在此之前,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虫子”,竟然会有集体飞升,并且只差一步就成功的伟大壮举呢。
不管泰坦核心出现、动力装甲的诞生是否巧合,有什么阴谋诡计,但路非可以确定一件事…阿莫德海的“人工智能”阿莫的至高道路,他必须亲自踏足,并且要针锋相对。
阿莫是从泰坦一族的核心“火种”中诞生的,在这个过程中,他或许就能明白这夏虫般的泰坦一族,为何会萌生鸿鹄之志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莎夏,告诉她计划有变,他不能将泰坦核心交给她来使用了。
“哦,这是…铁匠铺吗?”
展开感知的路非,看到主城旁边多了许多陌生事物…小山般通红的火山,冒着炽烈火焰的火炉,挂满铁锤、钳子的工作台,铺满血晶、魔石、晶石等材料的货箱。
当然,这铺子里少不了最重要的铁匠。
穿上亚麻服,换上皮围裙的莎夏将又长了不少的秀发随手挽起,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左手是锤,右手砂纸,“沙沙”的摩挲着,让本就光可透人的铁锤越发的光滑、精致。
“老师,你来了!”
看到路非出现的瞬间,才将铁匠铺从空间饰品中搬出来的莎夏投来极度渴望的目光,就像是遇见什么稀世珍宝般,将他从头到尾,从脚到头的一遍遍扫过。
莫名的,路非有种自己被扒光在看的感觉。
“128.1、88.2、134.4…”
事实也的确如此,莎夏很快就报出了他的三围数字,让路非脸色有了几分尴尬,“咳咳,莎夏,我有些关于泰坦核心的事要和你说。”
“老师,我也正想和你说呢!”
结束打量的莎夏放下铁锤迎了上来,躬身道:“受到动力装甲的进一步启发,我萌生了许多想法,但这都需要用族内最专业的锻造炉才能尝试,短时间内是结束不了的,很抱歉,陪小青的事只能请你另请高明了。”
“没关系,我这里正好也出了些变故,我得去那条一旦聚集所有泰坦核心,便会出现的至高之路上走一走…你原本想问阿莫什么问题呢,要是有机会的话,也许我可以替你问一下。”
简单解释了一下的路非,让莎夏沉默了下去,他微微一笑道:“觉得为难得话就算了,不用勉强自己…我这里可没什么徒弟必须回答师傅的义务。”
“不是勉强,我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哥哥在将来复活。”
“我记得你哥哥,应该…”
“在与地狱大君的战斗中受了重创,这种伤害更像是邪恶的诅咒…一旦躯体再也无法承载灵魂,他的灵魂就会受到对方的支配、控制,所以哥哥只能选择自我湮灭,是无法在依靠神国、圣物这些手段来复活的。”
莎夏的话让路非想起石之枪,他灵机一动道:“你说过,在特定条件下…石之枪的有必中特性,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可以刺向一个人的过去、未来,将其抹杀。”
“石之枪要刺的是命运一点,这一点来源于风语者…”
莎夏的话让路非想起握住风语者时,会产生的风线…这些会将事物分割出无数块,每一块中都有一点。
“我想过,可想要刺中这一点可不容易,对手越强,这一点就越小,而且飘忽不定,对于地狱大君那种级别的存在,他们的命运一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刺不中,地狱大君带来的诅咒就会永远存在…更何况,现在石之枪是那位战神的武器,祂不来惹别人就算好事了,没人敢惹的。”
提及战神的莎夏,声音都不自觉小了许多,“刺不中吗…好,有机会我会帮你问阿莫的。”点点的路非将这个话题揭过,他也不耽搁,取出潘多拉魔盒:“这里面有所有的资源,你拿去用…能如你父亲当年那般打造出上级神器固然好,不能也不要勉强,以自身安全为主。”
“老师…”
双手接过魔盒的莎夏,眼神逐渐坚毅起来:“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了,好了…一会儿直接和小青、初夏开工就是,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燕哥。”
“老师,等等…为了制造合身的装甲,我需要进一步的量体。”
“我看设计图上,不是说这东西有塑形、自我修复功能吗…穿上去让它自我调整不就好了?”
“不行,矮人出品,必是精品…不能让你穿上去时觉得不合身,那样太失礼了。”
“呃,好吧…”
在莎夏的示意下路非来到工作台旁,她取出类似软尺的东西,站在凳子上对着他一顿上下其手。
身高、衣长、肩宽、中腰、腰围等,就这样被一一量出。
在这量体的过程中,独属于少女的气息飘了过来。
那是一种淡淡的机油香味,如加了柠檬那样,有微酸的气味混杂其中,满载清新与活力。
这期间,路非没忍住瞥了一眼。
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认真,心无旁骛,就仿佛他是件绝世的艺术品,珍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