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双性]阿漂/滕沉沉(25)】
你以为是我姐姐要我下毒害你吗?你错了,我姐姐怎么舍得让我犯这样大的险,是我自己,是我恨毒了你,是我说要亲手杀了你才甘心。你不该杀我奶母姐姐。
他指指自己,脸上是充满恶意的冷漠。
你该杀的人,是我。
崇宴看着他,脸色一寸寸地发白,最终竟至惨白。
有一线黑血,从他的嘴角渗出来。
季文礼瞳孔微微一缩,却终是攥住手指,一动不动。
崇宴却笑了起来。
是以这一回,也是你自己要来你扮成我的太子妃,同我饮合卺酒也只是为了要杀我是与不是?
季文礼抿唇,道:是。
一丁点别的原因,也没有是与不是?
指尖抠进皮肉里,季文礼仍是道:是。
哈
崇宴又笑起来,那笑声含混着喉咙里的血,竟像是哭咽一般。
笑着笑着,便咳起来,连同黑污的血块一起咳出来。
室内弥漫起腥臭味。
季文礼偏过头,不去看他。
鼻尖却闻到一丝腥味,进到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捂着嘴,快步走到盥洗盆处,又是一阵呕吐,这回连胆汁也吐出来,口中全是酸苦味道。
吐完之后仍不消停,肚子里的东西仿佛十分地焦躁,大吵大闹,不停地在踢他。
他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肚子上,安抚地摸了摸,走回来,发现崇宴已止了笑,神色不明地正看着他。
手微微一僵,又放回身侧。他若无其事走回桌边坐下。
崇宴一张嘴,一口血吐出来,用大红的衣袖一抹。
他看着季文礼:方才忘了问你咳才说几个字,崇宴便不得不捂住嘴,像是要将咳嗽捂回去,继续若无其事道,你过得好不好?
黑血却从他的指缝之间流出来。
明明自己吐血吐个没停,还问别人过得过不好。
季文礼紧绷着脸,不回答。
你都瘦了咳咳崇宴停住了,咳一阵,才继续道,既然过得不好就别再离开我了
季文礼双眉一紧:你闭嘴吧。
他不再去看崇宴。
屋内闷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想要透气。
他起身走到窗边,隐隐有刀剑相鸣之声传来,推开窗,则见远处有火光。
他出神地望着,忽而低声道:再过半炷香,就能见分晓了。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身后的人听。
身后传来一阵咳嗽。
季文礼越加烦闷,快要呼吸不畅了,却听那人问道。
你和崇复何时咳认识的?
那人的声音愈见低弱,夹杂着咳嗽的声音。
季文礼不回头,只定定地望住远处火光。
是不是比我见到你咳咳还要早?
否则你怎么帮他也不帮我?
季文礼觉得他问得很可笑,却并没有笑。
他背对着那人,声音在夜风中渐低下去:崇宴,你这样人,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真心二字如何写。
身后响起伴随着阵阵咳嗽的,扭曲的笑声。
你以为他咳崇复就有真心?咳咳
季文礼低吼道:至少他不曾杀光我亲人,也不曾待我如猪狗!
所以你就咳咳愿意给他生孩子?
季文礼这下终于忍不住回了头,神色变换地看着脸色青白,虚弱已极的崇宴。
他的衣襟已全是黑血,仍有血不断从他口鼻中涌出来。
他却全无所谓地,用红衣袖一抹,目光阴沉地瞪着他,口中却又笑出声,脸上几乎是扭曲了。
哈你总是怀不上孩子也是你故意的你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是不是。
季文礼眼中却只看得见他满脸血的模样,脚下一软,倒退半步,却又撑住身后,用全身力气,让自己站直了。
他也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钉在这里。
才能忍住,不要冲到那人身前去。
他是恨他的。恨得要亲自杀了他。
他不能心软,不能动摇。
他不能为一个,杀死自己所有亲人,害了自己一生的,无心无肺的人而心软,不能动摇,不能不忍不能舍不得。
否则,他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崇宴见他脸色微微苍白,却并不否认,又是哈的笑一声。
他笑着笑着,眼中竟渐渐模糊起来。
他凝视着季文礼,突兀而不受控制涌出的泪水,使他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了。
季文礼你对我又何尝不是残忍至极。
这是第一次,崇宴叫出了他原本的名字。
季文礼也只来得及看清崇宴的眼泪而已,尚来不及感到快意,抑或是别的什么,后颈蓦然一痛,便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身后是何时出现一个鬼魅黑影,又如何一手刀将他劈晕的,他都一概不知。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改换天地,但似乎又什么也不变。
一切悄无声息地开始,悄无声息地结束。像是从头至尾,没有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但确实是发生了。
忆恩王崇复伙同辅政大臣张之端,于太子大婚当日,鸩毒太子,逼宫谋反。
逆贼崇复,于仪门前,被当场射杀。
张之端被押入天牢,抄家灭族,九族皆连。
午门前尸山血海,朝中半数大臣被斩杀,听闻半月之后,地缝中还有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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