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就被关上了房门的卧室,响起了一阵阵低不可闻的呜咽声,紧接着……
“嘶!”
“啪!”
“嘭!”
蓦得接连响起了这样三声。
第一声源自……
宇智波斑松开妻子的唇,嘴角溢出鲜血。毫无疑问,他被这野性难驯的小猫给咬了。
抬起手擦拭嘴角的工夫,他又挨了一巴掌。
正惊讶呢,就又被趴伏在梳妆台上的妻子一脚丫子给踹开了。
所谓——
嗯,三连击。
宇智波带子转过身背靠在梳妆台上,一边胡乱穿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近乎于恶狠狠地瞪人:“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做这种事?!”
动作间,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背部都在发烫,恰如男人流连过它的眼神、手指和嘴唇。
啊啊啊啊啊!!!
不要想了!!!
常理下,宇智波斑压根不可能被这样偷袭,然而事实证明,色|||欲熏心下,就算如他这样的男人似乎也不能免俗。好在,他这“毛病”似乎只对固定人员发作,倒是不担心会被外人利用弱点。
赤|裸着上半身的宇智波斑盘腿坐好,抬起手随意揉了揉有点疼的脸,又双手抱臂回答说道:“你是我妻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对你做这种事?”而且,她身子这么美这么甜,凭什么不给碰不给吃。
“……”宇智波带子抿紧唇角,一句“我不是!”险些脱口而出,事实上,她已经考虑现在就说了,因为她事先确实没想到,暂时冒充惠一阵居然还会面临这样的危险。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她和海川君都没有做过……
想到此,她不禁觉得有些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原本正在再次找寻机会打算按住人多咬几口直至彻底吞吃入腹的大猫见此,顿时有点慌了。
“……我弄疼你了?”他仔细想了想,梳妆台好像的确又凉又硬又膈人,她的身体现在又这样娇弱。至少,他该先把她扛到柔软的床铺上再开办的,嗯,下次记住了。
不过,怎样才不会弄疼她,他确实没什么经验。毕竟她过去总是咬着牙闭着眼一味忍着,不像如今这样积极主动热烈反抗,他也不太知道轻重。所以,得多练几次,她再多给点反馈,才能总结出经验教训。
总之,她得配合才行。
宇智波带子不搭理他,继续流着眼泪。
宇智波斑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难道你是怕怀孕?”
宇智波带子闻言脸色一白,顿时慌了:会……会吗?她不是很有经验,毕竟她也没得到过惠详细的记忆。只知道他定期过来和惠亲热一会儿,她就会怀孕。
他们方才……
算是亲热过了吗?
所、所以……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抬起手一把捂住,只觉得心中更加难受了。
如若……如若……呜……海川君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她的吧……
然后只觉得腹内一阵绞痛。
“……你别怕。”宇智波斑找准机会凑了过去,从身后的包中取出弟弟给他的那瓶药,放在梳妆台上给她看,“不会让你怀孕的,你现在的身体不行。这是避孕的药,你不用吃,我吃的。”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不会让她再度承受那些痛楚的,她该信他。当然,也怪他没事先说清楚。
宇智波带子:“……”她还是不是很明白,但是,能懂这意思——他还没吃药,说明他们还没完成生孩子必备的“亲热流程”,说明她不会怀孕也还没有真做他的女人,没有对不起海川君,也没有对不起惠。
于是顿时松了口气。
会错意的宇智波斑想:哦,那应该可以继续了。
他的确是被打断了兴致,不过随时可以重新生出兴致,所以问题不大。
于是他张开双臂欲抱着她去壁橱边找被子,铺开也行,像两只猫一样在壁橱中翻滚也行,却蓦得……
“嗯?”他鼻尖颤了下,“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我弄伤你……”
宇智波斑的话音顿住,然后懂了,妻子白天洗澡的原因。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他难以自制地“啧”了声,不是很想认命地向眼前人确认:“你……月事来了?”
宇智波带子用那双依旧在流着眼泪的双眸,雾里看花地狠狠瞪着他,怒声说道:“不然呢?!”
惠因为身体原因,经期和量不是很固定。
所以她也没法提前做准备,这才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于是去沐浴更衣。结果刚刚被他那么一吓唬,她觉得自己现在正在飙血,简直快要失血而亡了……
也正因此,说话间,她的脸孔和嘴唇都越加苍白。
“……是我错了。”眼看着妻子的脸简直好似变成了过去难产和流产后的模样,宇智波斑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于是果断地就投了降,甚至认真地道了个歉,“抱歉,惠,我不知道。”如若知道妻子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的。
虽然直到此刻他依旧想彻底占有她,但这不代表他会在妻子月事时做什么禽兽之事。
婚前他接受过类似教育的,知道这样对她身体不好,相当不好。
他可以等,他很有耐心。
无论如何,她的健康是第一位的。
他胡乱捡起之前被自己丢在一旁的衣物,随意穿好后一把抱住妻子,在她的挣扎中说:“别怕,我不继续了,我带你去看大夫,你现在情况不对。”
宇智波带子的身体僵了僵,她暂时不想被这家伙碰,但是,也的确担心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且她现在小腹真的疼痛如绞,确实好似半步也走不动了。于是便没说什么,只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咬着牙不肯理人。
宇智波斑知道怀中人是气狠了,但现在也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不再耽搁时间,抱着人就快速去到了族内大夫那里。
“快来看看,她怎样了?!”宇智波斑也懒得进屋,直接坐在了屋外的长廊上,示意正在屋外院子里晒药草的大夫赶紧过来看人。他看着斜坐在自己怀中倚靠在自己胸口、脸色唇色较之方才越加苍白的妻子,抬起手胡乱地摸她的发丝和脸颊,只觉得手感凉到他心中发慌。
族内大夫连忙伸出手去查脉,一探之下,脸色顿时就变了,因为这脉象……
它不对劲啊。
族长夫人跨越生死大关后,就不太让他们帮忙看脉了,药也喝得不是很多。
但是近来族内都流传说族长夫人身体大好了,他路过的时候也顺带看了眼,确实,能动能走笑容常在,较之过去显然好了许多,毫无疑问这是个奇迹。
但眼下再看这脉象……
分明半点都没有好啊,依旧是在生死边缘徘徊,随时可能……难道说,突然又恶化了?
族内大夫一边诊着脉一边小心问道:“斑大人……可否告知我,这是具体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惠来了月事,惹怒了她。”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后,尽量诚实地说道。具体细节肯定不能说,他倒是无所谓,就担心她生气。
“额……”族内大夫心想,您这是……惹怒吗?我看您更像是结结实实打了她一顿。但他看着自家族长毫不掩饰的担忧表情以及平日里肆意挥舞焰团扇都那样稳定此刻抚摸夫人脸孔时却微微颤抖的双手,知道他确实担忧在意夫人,便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抖这点小机灵找死,想了想后,他说——
“是这样……夫人先后两次生产时都难产,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前段时间又小产,所以……”他又想了想,用通俗的话语说道,“孕育孩子的地方出了不小的问题,月事的日期也因此乱了,根本无法准确计算。而每次来,都小腹疼痛如绞,或流血不止,或血量甚少。是这样吧,夫人?”
宇智波带子痛到不说出话,只努力点了下头,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惠确实有这个问题,但这是她再次操控这个身体后第一次来月事,最开始没发作的时候还不觉得,没想到一发作居然会难受到这个地步。惠……活得真是太辛苦了……
想到这里,她蓦得干呕了下,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嘴。
“别忍,忍了更难受。”宇智波斑扯下怀中人的手,低头说道,“想吐就吐,吐我身上也没事。”心中却想,你都这么痛了,为什么……从不对我说呢?
但转念又想……
过去,他真的会很在意吗?
随即,他再次沉默了。
这是他的责任。
没能好好照顾守护妻子,无疑是丈夫的责任。
他会用接下来的一切和一生去弥补,所以,她至少该给他这个机会。
“那该怎么办?”他看向族内大夫,“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族内大夫看着自家族长已然开始隐隐发红的双眸,连忙说道:“族内有这种问题的女性不少,虽说绝大多数都没夫人这样严重。这样,我先拿些为她们准备的现成强效止疼药给夫人服下,缓过这一阵,之后再对症开药方,喝几天看看。”
“快!”
“是,斑大人。”
片刻后……
宇智波斑看着怀中手捂着腹部一边颤抖一边干呕的妻子,狠狠心一把捏开了她的唇齿,将那药丸强塞入了她的口中,又接过大夫小心递来的水,一点点地灌入她口中,助她服用下去。
宇智波带子虽然痛到几乎意识模糊,却也知道吃了药才能好,于是很是配合地将口中的药丸吞咽了下去。吞下去的瞬间,略有些耳鸣的她清楚明白地听到了……
抱着她的男人结实松了口气的声音。
她仰头看着男人此刻担忧又自责的表情,回想着他方才的一切举动,突然……
就不那么生气了。
因为这确实不是他的错。
正如他所说,他只是在对他的妻子做那些事罢了。但是,他不知道,她不是。
……所以错的那个是她才对。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如此想着的宇智波带子,有些疲累地缓缓闭上了双眸,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睡吧,乖,睡醒了就不痛了。”
然后,她只感觉眉心微微一重,仿若贴上了什么滚烫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阿斑要被吓出心理阴影了,然而下次还敢喂
毕竟大猫不长教训,毕竟他只是一只喵喵呀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