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他醒来的时候,大和已经不在了。
想必她去训练了吧…
不过怎么昨晚感觉睡觉的时候凉飕飕的。
想着,罗斯注意到大和枕头一侧深深的压痕。
看来这丫头应该一晚上没睡,拄着脑袋不知道乱想什么。
罗斯伸了个懒腰,想起草稿还在杰克那里,便使唤杰克送了过来。
他看着草稿修修改改,再过几日就是火祭之日,在那日实行新政和宣布日和为代将军应该会吉利些吧…
还有相关事宜也应当尽早安排。
当然他只是搬运了一下前世比较不错的制度到这边来,至于礼仪什么的,他是搞不明白,索性一股脑地都拜托给了赤鞘他们,他们作为和之国的老土著,办起事来应该还行吧…
他们行吗???
罗斯突然想起锦卫门笑起来那张滑稽无比的脸,顿时感觉十分没有底气…
嗯…霜月康家还有豹五郎他们应该还挺靠谱的吧…不至于这点事都办不好。
嘶…上次锦卫门好像说找时间让自己跟他们见一面,差点忘了,不过还是等火祭之日过了再说吧,那些小透明见不见意义不大,反正都愚忠光月家,到时候一起安排进厂干活算了。
其实罗斯颁发的新政主要核心在于驭民和发展二点。
驭民方面当然是用商君五术了,这很适合和之国的现状。
其实一切驾驭万民的基础,都是在该五术基础上的延伸…
他将该五术因地制宜,灵活运用。
当然仅有的良心还是让他没办法做得太绝。
大体展开也就是创办报刊,掌控舆论,统一民众思想,宣扬百兽海贼团英勇事迹,美化百兽海贼团的形象,告知民众海外的凶险,细数黑炭大蛇的种种恶行,顺便带一下白胡子。这里的英勇是基于合理的想象发挥,编织而出的童话,尽管艺术成分很高,但也没有人能证明是假的。
再顺便凸显百兽海贼团的光明磊落与大气,将光月御田的一生“客观”印在报刊上,他的是非功过待大家都能吃饱肚子后,自有公论,有句话叫全靠同行衬托,百兽与傀儡光月家联合的统治只要展现成效,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光月御田何等无能。
其实大部分人只要给条活路,吃饱肚子,天下清明,管你谁真正当家作主。
而且这里的客观没有刻意地诋毁,只是列举他一系列的迷惑行为,加之稍微润色,比如听信黑炭大蛇…还有虽然作为一国主君,但不在意世俗偏见,勇敢追求梦想毅然出海…等等,至于为了保全百姓跳舞的事,因为“撰报人难以猜透他的意图,能力有限,虽然坊间有传言真相,但没有实际证据,不够严谨。”所以单纯地写他不知为何跳舞。
可能有人觉得双标,为什么百兽海贼团的事迹就可以不用证据直接发,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证据?我写出来就是默认有证可查了…
而且开什么玩笑,报刊是我自己创办的,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要证据来啊,第二天就让你去海底探险,对外宣称你私自出海,不小心遭遇了外面的大海贼袭击或者其他一万个理由。就算事后有聪明人对于突然失踪的人口往不好的方面揣测,但你没证据只能是揣测,而且就算你有证据,是目击者,别人信你的话吗?你敢去揭发吗?你面对的可是头上的天!
还有要是一群人觉得法不责众,一起想求知百兽海贼团英勇事迹的真相也没关系,你要什么证据我都能立马给你造出来…
不过届时全国忙得热火朝天,应该没有这样闲出屁的人吧…
而且当这份报刊随着百兽海贼团形象愈发的高大,逐渐成为大家美谈之后。
对比之下无能的光月御田,背地里会被他曾经间接迫害的人们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用再客观地讲述他的平生,群众们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因为他本来纯纯就是个脑瘫。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基于百兽海贼团可以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要不然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由此也可见商君五术何其可怕,仅仅第一点,就足以一手遮天,果然是统治者的利器。
能想出来这么阴损的东西,活该死得那么惨,虽然他的五术成就了无数遥不可及的伟业,但伟业之下,是无数被他毒害的累累白骨。
因为这五术抽干了无辜百姓的骨髓血肉,就似温水煮青蛙,让大部分将被残害致死的百姓浑然不知的同时,反而歌功颂德。
有句很讽刺的话,一个太监说皇帝大婚那天,他高兴地整宿睡不着觉
总之这五术说是毒蛇猛兽毫不为过
甚至远比能看见的毒蛇猛兽可怕。
不过这些黑暗面跟这一世的罗斯就没关系了,因为他是上位者,也可以称为最大的既得利者。
至于其他四条,罗斯自然也合理地运用一番,简而言之几条重点。
增收各种合理税收,带民致富的同时,时刻确保始终国强民弱。
制定合理的年限计划,带领广大民众树立奋斗目标,让大家活得充实,无暇顾及其他之事。
鼓励民众合理揭发叛国的可疑分子,无形之中控制民众的言论,这点就从彻底清剿黑炭家的余党开始。
建立独立于贝利体系之外的纸币,回收金银等名贵金属,在国家越来越富裕的同时,适当通货膨胀,使得民众居安思危,更加努力奋斗。
加强国民们对百兽海贼团的依赖性,让民众们活在不知何时被外部海贼亡国灭种的恐惧之中,使得他们的命运紧紧地与百兽海贼团们联系在一起。
严格而言,闭关锁国的状态下,此五术是无敌的。
就算有朝一日开国,或者大规模掀起对外战争,同样如此。
就比如若有朝一日,龙的部队扬言要解放和之国,他到了之后就会发现解放个锤子,全国皆兵去跟他玩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在于,罗斯是否能保有仅剩良知清醒,能不能时刻站在道德大义的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