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向谢天地的暗器没有一件是射在谢天地的要害处,而是分别射在他肩膀,双臂,手腕等处,谢天地本以为这一次叶乘风最多能将他发射出来的暗器全部打落,怎都想不到叶乘风对此是游刃有余,猝不及防下,谢天地只来得及发出短暂的一声痛呼,人便动弹不得了。
袁啸天见状连忙对帮中弟子说道:“将他拖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四名帮中弟子应声答应,就要过去将谢天地拖走,叶乘风喝道:“慢着!”
袁啸天愕然问道:“怎么?”
叶乘风道:“敢问袁帮主,这是什么?”
随着这句话,两把飞刀从叶乘风手中脱手飞出,直奔谢天地而去。
旁人都以为叶乘风是因为谢天地之前对他的不尊重,还要继续惩罚一下他,都不禁为谢天地捏了一把汗。
甚至有人不去看谢天地,而是看向袁啸天,看看他会不会因为叶乘风对袁啸天做出这种事而愤怒,会不会因此对他翻脸。
见到这两把飞刀的去向,不少弟子惊呼起来,原来这两把飞刀的目的并不是要伤害谢天地,而是针对他那两条宽大的袖子,飞刀哦来到谢天地身旁,在谢天地手腕处神乎其技地环绕一圈,将谢天地的袖子给割断。
听到惊呼声,有的没有去看谢天地的锦绣帮弟子也都转过头来,等看到谢天地时,他们都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原来就在谢天地双手的手腕处,分别绑着一个机括暗器,这两个机括暗器之前被袖子遮挡看不出来,等到袖子被削断后便暴露了出来。
叶乘风冷笑道:“阁下自称要跟我比试暗器,难道就是靠绑在手腕上的这两个玩意来跟我比试么?”
谢天地垂头丧气,说不出话来。
袁啸天干笑一声,对叶乘风道:“这名弟子不懂武林规矩,回头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他的,叶兄弟贡献出来一场精彩的比试,让大伙儿打开眼界,在座的都想要跟叶兄弟喝杯酒庆贺一下呢,来来来,咱们喝酒。”
叶乘风本想趁机质问袁啸天派人用机括暗器和他比试,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是他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现在就在锦绣帮的地盘,这么闹翻了脸,双方脸上都不会好看,因此他克制住自己,并没有跟袁啸天闹翻,而是拱了拱手,返回桌子前坐下,在做的人一起端起酒杯,向叶乘风道贺。
这顿午饭除了对朱重阳叶乘风等人的吹捧,便是对伏隐结了喜事的道贺,氛围还算和谐。
直到朱重阳冷不丁地问起袁啸天:“刚才谢兄弟带着的那两个机括暗器,看起来十分精妙,似乎不是出自凡夫俗子之首,不知那是谁的杰作?”
袁啸天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听人说,那时他一个朋友所赠送的,没想到他会拿到这里来炫耀,回去后我一定会狠狠地责罚他。”
朱重阳心中暗笑,这两个机括暗器明明就是袁啸天自己的,他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他当然不会跟袁啸天争辩,而是口中说道:“看得出谢兄弟的这位朋友很够义气,像这种精巧的机括暗器,只怕每一个都不下千金,偿若是出自已故名家胡不工大师之手,价格就算翻上几倍也是不足为奇。”
听到朱重阳的话,袁啸天身子跟着一震,这些反应都逃不出朱重阳的目光,他假装没有看见,而是招呼大家:“喝酒喝酒,我这人有了喝酒之后午睡的习惯,到时候还望袁帮主能给我准备一间屋子休息。”
袁啸天哈哈大笑:“朱大侠来到锦绣帮,就要当做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饭后,不等袁啸天帮朱重阳安排,伏隐就抢着说道:“还用安排什么屋子休息?就到我那屋睡一会得了,我屋里正好有两张床。”
朱重阳的意思就是想跟伏隐单独谈谈,听他这么说,真是正和他心意,他连忙说道:“那就更理想了,有伏隐在身旁,我睡得更踏实些。”
袁啸天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他又给燕北寒,叶乘风以及叶桑梓三人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并且说道:“几位难得来我小帮小派这里做客,不住上几天,谁也不能走,咱们晚上再继续喝,我给几位准备一些我们水寨的特色节目,供几位贵客下酒!”
朱重阳假装醉醺醺地答应下来。
几人分别去了各自的房间。
来到伏隐居住的客房,伏隐将门一关,立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朱重阳气极反笑,他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们怎么来了,让你小子看好李东阳,我和燕北寒他们在李秋蝉那里已经说好了,只要交回李东阳,他也不会再去找四节门以及南天门的麻烦,你倒好,连李东阳带你都不见了踪影,你说我们怎么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伏隐来到窗户前,看了看外面,确保没人偷听后,这才说道:“那天早上你们走后不久,江面上就来了一条宏伟的楼船,以你们的德性,想必已经打听出来,楼船上二楼站着几名妖里妖气的女子对着我们嬉笑,李东阳这小子虽然被捆着,依旧看呆了眼,他央我将他送到甲板上,好能多看几眼,我心道反正他也跑不了,便将他提到了甲板上。”
朱重阳冷笑道:“究竟是他李东阳看呆了眼,还是你小子见人家花枝招展的,自己看呆了眼?”
伏隐失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我看呆了眼又怎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朱重阳叹道:“碍着我什么事了?若不是你小子色迷心窍,怎会着了人家的道儿?若不是你着了人家的道,我又怎会需要费尽力气去找你?这还不碍我的事?”
伏隐道:“这你就冤枉我了,其实有没有那艘楼船,这帮人费尽心机,也会过来将李东阳给夺走的,他们人多,武功也不差,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李东阳被人救走,我又有什么法子?”
朱重阳讶然道:“人从你手中被抢走,我看你非但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反而有点得意洋洋,这可不是你伏隐的性子。”
伏隐无奈地说道:“是不是我的性子,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人都被救走了,而且我也并非全无收获,眼下”
朱重阳打断他的话:“我们几人带着李秋蝉来到渔船上,看到船舱里有一滩血迹,李秋蝉差点被吓得昏死过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是谁的血?”
伏隐道:“自然不会是我的血,也不是李东阳的血,而是来救他的人,被我流萤剑给留下的一点痕迹,我跟你说说吧,我看不跟你说起此事,你是没完没了了。”
原来就在昨天早上,伏隐一个人看守着李东阳,等着朱重阳的回信。
谁知等朱重阳走了没多久,江面上就过来一艘豪华的楼船,伏隐和李东阳两人都对楼船评头论足,对于船上抛头露面,穿着艳丽的女子,更是感到有趣,伏隐没有私心,将李东阳也提出来看,正当两人看得过瘾时,从东至西,从西到东,交错前来几条船,由于伏隐的船是停在江岸附近的江面上的,所以这几条船从他们的渔船旁边经过时,伏隐并没有怎么在意。
谁成想,这些船对他们的渔船形成了合围之势,等到伏隐感到不妙时,已经迟了,其中一人更是套马似的,向他们渔船扔出一个绳索,准确无误地套住了被点了穴道,又被捆住的李东阳,伏隐一开始并没有将这几条船放在眼里,等他看到这人套人的本事之后,才知道这些人并不好惹,他立刻抽出流萤剑,向套住李东阳的绳索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