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异常复杂辛苦的测试之后,龙二的附魔师天赋正式得到了确认,整个团队都因为这件事兴奋了起来,齐刷刷地第一时间赶到了龙二那里。
阿特科特当天就赶到了那栋阴森森的房子,掏出了一堆需要附魔的衣服,并且表示要跟龙二住在一起。
龙二怀疑如果不是害怕吓到自己,阿特科特可能会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搬出来。
然后……
阿特科特被无语的住户姜若兰赶走了,货真价实地赶走,拎着领子直接扔出去的那种。
恢复理智后,阿特科特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因为要在自己的珍藏中选出三件附魔的衣服,彻底陷入了选择综合症中,再也没来找过龙二。
在阿特科特恢复理智的那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长时间滞留在人间的若兰鬼王姜若兰断言,短时间内阿特科特是不会再出现了。
后来,据人偶大舅说,阿特科特目前正在进行海选,首先要从她所有的珍藏中,海选出一千件入围衣服,然后逐件进行PK淘汰,按照目前的赛制,决出前三甲的话,至少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但是一周之后,人偶大舅又补充说,这场选秀,极有可能半年时间也比不完,因为阿特科特的心头肉被淘汰了一件,她正在准备安排复活赛,并且对赛制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进。
对于阿特科特进行的这场黑幕迭出的选秀,团队里最爱凑热闹的姜若兰都表示,她绝对不会给这场选秀做评委。因为她不能接受阿特科特一直更改赛制,从三局两胜,改成了五局三胜,现在据说已经改成了七局四胜,这种频繁变化的赛制对于选手是非常不公平的。还有那个什么复活赛,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黑幕,是对公平公正的践踏。
就在阿特科特兢兢业业地为自己心爱的衣服们举办选秀大赛的时候,一直宅在地府,名为处理公务,实际上泡在实验室的鲁班二世,终于离开了心爱的实验室,将地府完全留给了傀儡们,回到了自己在阳间那幢阴森森的豪宅里面。
作为一个机关师,鲁班二世当然知道附魔师的重要性,但他更清楚的是,一个附魔师能够让他的试验进度加快多少。
之前很多需要附魔师辅助的试验,他都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等到回到公司才能继续试验。
因为附魔师特别稀少的缘故,鲁班二世想要预约一个能够一起试验的附魔师,不仅要排很久的队,还要花费一大笔功德。
但是现在鲁班二世的困扰没有了,龙二绝对是最适合跟他一起做实验的附魔师,她完全能够理解自己所有的想法,不需要像之前一样不停地给请来的附魔师讲解那些在他看来很基础的机关学常识。
所以,原本阴森森、空荡荡的大房子,现在逐渐有了人气。
除了常驻的龙二,姜若兰,紫练和鲁班二世之外,在阳间有固定工作的承泽,一旦休假也会到这里来。
在姜若兰的强烈要求下,房子里面的机关什么被完全拆除了,原本阴森森的装饰也被她换成了符合她审美的精巧华丽的装饰,很多不够舒适的家具和电器也全都换成了新的。
新装修在两个强大的机关师的手下,一天都没用到就完工了。
完工的那一刻,紫练简直要感动落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机关终于没了,他睡觉的时候终于敢翻身了。
居住多年的房子被改造的那天,鲁班二世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心痛之类的。
之前的老设计他早就腻了,只是他想做的试验实在是太多,时间根本就不够,他懒得花时间重新设计,重新费神折腾这些繁琐的事情而已。
这一次设计和装修都有人负责,自己只用出点力气,鲁班二世何乐而不为呢?
在忙忙碌碌中,今年的中元节很快就过去了。
那一天,说来也巧,姜若兰回了若兰城,鲁班二世带着紫练出去巡视,承泽也刚好在海外办演唱会,家里只有龙二一个人。
然后,她捉了三只据说只是路过的鬼王,陪她打了一晚上麻将。
可惜,那三个鬼王牌艺不精,没过多久就把全部身家输光了,最后还不得不把自己的地盘和今后的百年劳工拿出来抵债。
至于他们为什么那么傻,见势不妙不知道离开,非要一场牌打到最后倾家荡产。
当然是因为打不过,也跑不过啊。但凡有一点点机会能跑走,他们也不至于输的倾家荡产,还把自己的未来搭了进去。
等到第二天姜若兰到家的时候,那几个已经输光了全部家产,还输了两百多年劳力的鬼王,一见到她就一个滑步,扑通一声跪倒她面前,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求她救她们。
那份悲切和委屈,简直是见者伤心,闻着流泪。
陪着他们打了一晚上麻将的龙二,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对他们做,为什么莫名的有种负罪感呢?
不对,难道不是他们觉得羞愧和歉疚吗?
让一个三岁的孩子陪着他们打了一晚上麻将不说,还恶人先告状?
“你们先回自己领地处理一下交接的事情,然后去若兰城找我的副手领活干。不要让我听到任何会让我不爽的消息,否则等我回去的时候,绝对会把你们抓到这里常驻。”
姜若兰看着三个鬼王可怜巴巴的样子,摸了摸龙二已经长出一层毛寸的小脑袋,内心对他们也是挺同情的。
她曾经跟鲁班二世一起打过麻将,知道那种跟机关师一起打麻将的痛苦,除非对方主动让牌,否则别说胡牌了,连听头你都做不到。
这三个鬼王一把都没胡过,想走又走不了,被逼迫着输了一晚上,换做一般人,恐怕此时此刻表现得比他们还要崩溃狼狈。
几个鬼王非常干脆利落地立了誓,忙不迭地打开阴界之门就想离开。
龙二笑眯眯地跟他们挥手告别,开开心心地招呼他们以后常来玩。
“好了,别皮了,快去休息吧。难为你陪他们玩一晚上了。”
普通人跟机关师打麻将是一种折磨,但是机关师跟普通人打麻将,又何尝不是折磨呢?
让一个喜欢挑战,喜欢刺激的家伙,去玩毫无难度的弱智游戏,还要硬生生坚持一晚上,绝对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其实这三个鬼王的牌技还不错,可惜脑子不怎么好使,完全不知道早点认怂,害人又害己。”
其实,那几个鬼王并不是不知道要早点认怂,而是他们不确定龙二放在旁边的扑克牌是用来干什么?
他们非常担心如果他们说不玩麻将了,龙二会不会逼着他们玩梭哈……
打麻将已经输的够惨了,换成梭哈的话,他们很担心会不会把以后的鬼生全都输进去……
如果不得不陪着龙二玩牌的话,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不会输得那么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