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的房间视野很好,即使在夜晚,月光也能很好地照进窗内。
房间灯光昏暗,奢华摆件偶尔会折射出碎银的光,聚焦在跪伏着的虞荷身上。
虞荷眼睫水淋淋的,刚流出的眼泪马上被枕头吸收,抽泣声混着点水声,像是被欺负哭了。
“怎么这么娇气。”ken无奈道。
虞荷还在抹眼泪,“膝盖酸……”
ken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亲着掉眼泪的小可怜。
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红润的嘴巴倔强地抿起,怎么都不肯让ken探进来。
ken也异常纵容,低头缓慢地亲着虞荷的唇周,将嘴唇周边的雪肤都含得透粉。
他也很好哄。
背对ken的虞荷真的很漂亮,他可以看到完美的弧线,以及在此对比下细到毫无赘肉的腰身,打颤时肩胛骨突出明显,看起来异常脆弱。
ken一直认为虞荷不怀好意,可现在任人摆布的人,反倒成了虞荷。
以至于愧疚的他,在真正伤害到虞荷时,有些仓皇地去抓虞荷的手,并试图扭转过虞荷的脸。
因为虞荷太过平静,除了紧张到让人发疯的环境,ken好像感知不到有关虞荷的一切。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虞荷办坏了。
然而当虞荷真正慢吞吞地转过脸,仰头看他时,他才真正无法动弹。
脖颈修长美好,耳廓和腮边都透着粉,缓慢露出一张湿红到已经迷糊的小脸蛋。
同时也在下一秒,ken的脸色黑若锅底。
……
抬起的眼睫湿漉漉的润着,虞荷不住地哭。
ken也亲亲他的嘴巴,细声细语地哄着。
娇气的虞荷不听,这次的他怎么也哄不好了,带着哭腔说自己要睡不着了,怎么会这么难受。
刚刚并不是那么美好,ken现在的心情还很糟糕,可当务之急,显然是先将掉眼泪的虞荷哄好。
ken知道虞荷喜欢抱,又喜欢慢慢地亲,他便一一照做,一边揉着虞荷毛茸茸的后脑,一边缓慢地吻着红嫩的嘴唇。
直到虞荷有些呼吸不上来,ken才松开了他。
“好酸……”半阖的眼皮还在颤颤,唇珠被抿得愈发明显,像是被欺负惨了。
ken亲亲虞荷的手指,很温柔地哄,“那先趴着睡吗?”
“不要!”他马上摇头,神情哀哀地投了过来,“要抱着睡。”
哪怕吃了苦头,虞荷还是要粘人,这对ken来说是一场挑战。
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ken经历了天堂与地狱,心情恶劣透顶之后,还要放宽心态去哄着一直掉眼泪的小可怜。
但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一直以来,他认为虞荷花心,在这种事上必然也是很随便的。
可他却有了意外收获。
手臂不自觉搂得更紧,虞荷真的浑身都是软的,肉嫩皮薄,浑身白中透粉,没有一点色素沉淀。
ken一边哄着虞荷睡觉,一边安慰自己。
他这样是正常的,三分钟不到是正常的……
可依旧过不去心中那关。
ken太失望了,不仅是失望自己的超短时长,更失望自己没有服务好虞荷,只让他感受到了负面影响。
而他却因此酥到头皮发麻。
他的表现太差了。
虞荷的脸蛋依旧有些迷糊,时不时发出两声娇气的哼哼,使唤ken做着做那,完全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我明天想吃奶酪。”苦了一段时间的虞荷,嘴巴格外馋,“还想吃酥饼、脆糖布丁、苹果塔……”
“就这些吗?”
ken说,“要不要来点西式甜点?宝宝。”
听到这声宝宝,刚刚还娇娇气气的虞荷突然不吱声了,埋着脸蛋不说话,被摇晃着抬起下巴的样子,像是被欺负哭了。
他支吾道:“不准喊我宝宝。”
怎么这么容易难为情?
自喉间溢出一抹沙哑的闷笑,ken将唇贴在泛粉的耳廓边上,一点点慢吻下来,听到虞荷捱不住的呜呜声,才笑着说,“宝宝,你好漂亮。”
都说不要喊他宝宝了。
对ken的不听话行为,虞荷有些气,但又真的没力气,没空和ken算账。
干脆把眼睛一闭,装傻装睡。
虞荷是真的有些累着了,虽然ken结束得很快,但是之前的准备工作做了很久。
在半梦半醒中,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问,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宝宝,我们是什么关系?炮友吗?”
虞荷哼哼两声,阖着目抬起小下巴,“什么炮友,我们哪有那样子。”
说完虞荷又将脸蛋埋进了胸口,贪睡的他说完便跑,丢下ken一人在原地心情下沉。
ken微微低着头,瘦削苍白的面庞在月光照应下有些冷然,看起来异常危险,同样也有些受伤。
ken知道自己的表现很差,刚刚进头,就终结所有,听起来就是很差劲的发挥。
但……他还有进步空间。
ken想和虞荷说,他这样是有原因的,大部分人的初次都是如此,虞荷应该再耐心等等他,他会进步的。
他会服务好虞荷的。
可是他说不出口,ken同样好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又是以什么立场乞求虞荷等等他?
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许久,静谧的空气才传来极轻的男声,“我连炮友都不配是。”
……
次日虞荷醒来后,享受着送餐到房的高级服务。
就连起床、洗漱、穿衣,都不需要自己解决。
ken还给他置办了很多新衣服,款式华丽且漂亮,布料丝滑柔顺,显然是绝佳上品。
有新衣服穿的虞荷很高兴,踮起脚尖亲着ken的下颌,又粘人地拉着ken的手臂,缠着要抱。
但虞荷也很郁闷,他觉得很酸,尤其是腿中。
昨天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里头的软肤好像撞到了什么,甚至有些破皮。
对于这件事,ken轻描淡写地说,是他之前穿的衣服布料太差,而他的皮肤太嫩,所以才会被磨破。现在有新衣服穿,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天真的虞荷相信了。
虞荷坐在ken的腿上,ken在帮他切着牛排,他一向娇气,懒得做这些事情。
而ken也很乐意服务他。
经过一夜的思考,ken想明白了,只要他让虞荷离不开自己,虞荷迟早会待在他的身边,最后离不开他,只有他。
这也意味着他需要付出持之以恒的努力,来捕获花心多情的虞荷。
“月光石”上的厨师皆是顶级大厨,其手艺自然不用多说。
鲜嫩口感在唇齿间迸开,新鲜肉汁配合香的果饮,小口咀嚼时小脸蛋幸福得舒展开来,肩膀都因美食而微微缩起。
ken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这么好吃吗?”
“嗯!”虞荷嘴巴里还有东西,自喉间发出应答,并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
等到虞荷吃完,ken吩咐人整理桌面,准备带虞荷出去玩的时候,见虞荷将东西打包好,又乖巧地站在他面前。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墨绿色的复古服饰衬得虞荷皮肤雪白,墨发红唇,仰头看人时双目明亮,眉眼尽是被满足后的欢愉。
“谢谢你请我吃东西,”他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我该回去了。”
“回哪里去?”
“回我自己的房间呀。”
虽然虞荷很喜欢这里,但是他知道这里的房间很贵,他消费不起。
刚刚那顿饭也是,并不在他的消费能力范围。
ken注视他许久,见他的表情很认真也很单纯,并不掺杂其它恶念,同样也绝非欲擒故纵。
可ken倒情愿他是在欲擒故纵。
“你可以不走。”ken说,“我的房间很大,你可以继续住下来。”
虞荷却有些警惕地竖起眉毛,ken不会想骗他的钱吧?
由于自己骗过别人的钱,小心眼的他也习惯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认为ken会突然对他那么好。
ken帮过他太多次了,还帮他洗贴身衣物,帮他烘干……
ken对他太好了。
而“月光石”是个高消费的场所,ken对他这么好,除了想从他身上赚钱,虞荷想不到别的了。
他也听说过一些例子,如大街上拉人免费洗脸,洗完脸后却被告知天价账单。
都是骗钱的手段。
自以为看穿ken的诡计的他有些洋洋得意,而他的脸色一向藏不住心事。
ken朝他走近半步,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与表情和缓下来,而没有那么尖锐,“我们昨天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相比较ken的严肃,虞荷的表情轻松得过分,他歪了歪头,甚至有些迷茫:“是宝宝的事情吗?”
刚欲回答,ken就听到虞荷说,“就算男生能生宝宝,可你都没有放进去呀。”
ken:“……”
他该庆幸周围没有人。
即便如此,也足够伤自尊。
但虞荷说这话时很纯粹,并没有嘲讽又或是轻蔑的意思,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彻底抹杀他们之间的关系。
ken也知道,他连开头都没开好却要求虞荷给个名分,确实有些死皮赖脸。
虞荷不明白ken为何要露出如此纠结复杂的表情,他又亲密地抱抱ken,欢快道别,“再见,谢谢你照顾我!你是个好人,ken。”
这次ken没有拦虞荷,甚至连送送的打算都没有。
按照墙壁上的地图找到电梯,等候电梯上升时,虞荷有些走神,盯着浩瀚蔚蓝的天空发呆,完全没注意到电梯门已经开了。
他听到侧方有一道惊喜而又激动的中年男声。
“克里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