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雷把大门关好,就坐在了堂屋的太师椅上,也就是刚才村长坐过的那张椅子,他感到挺惬意的。说实在的,这房子比翠玲家的房子强多了,翠玲家的是土坯房,几乎全是用土堆砌起来的。可他们这房子是砖房,很结实。
而且窗子也大,给人很亮堂的感觉。他坐了一会儿,又起来走到内屋门口往里面看了看,有进了新房的感觉。与翠玲的洞房花烛夜是怎样的一个情形,肯定是翠玲躺在床上哭,他则睡在地铺上没心没肺第呼呼大睡。
现在,他倒是想经历一次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彭雷想到他的手机还在换下来的裤兜里。每天晚上他虽然都是搂着翠玲睡觉,可是,他和翠玲都是穿着衣服的,他是担心会有控制不住的意外发生,更担心翠玲会感受到他的什么变化,那就太尴尬了。在周源家换完裤子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没有立即把手机掏出来。现在那件衣服就在院子里扔着,他赶紧出去找到,又试了一下没有出现什么故障,这才又塞进了裤兜里。
他把那件脏裤子放到盆子里,很快就洗了一遍,刚晒到院子里的绳子上,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接着周恒嫂进来了。
周恒嫂看到彭雷洗衣服,感到很惊奇:“傻二,你还会洗衣服?”
彭雷看了看他,接着白了她一眼,心说:洗衣服还不和玩一样,你还真当我跟过去一样,只能干些粗活累活?但是,他没说什么。现在他挺恨她,充当郭秃子的帮凶,白天也去,晚上也去,动员翠玲给郭秃子生孩子,她太坏了,整天琢磨着不干好事。于是,就没有搭理她,一个人转身回了屋。
周恒嫂随即也跟他进了屋,看到彭雷坐在太师椅上,头靠在椅背上,身体又粗又大,看上去就跟个祖宗一样。周恒嫂说:“傻二,来了客人,你怎么还带搭不理的?快点给我让座,给我倒水!”
要是他还是傻的时候,周恒嫂这么说,他一定会照她说的做,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傻子,所以,拒不执行她的命令。于是,更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不说,还闭上了眼睛,根本无视她的存在。
周恒嫂的心里很是想不通,傻二对于别人的指使还没有违抗过,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还没有从塌屋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于是,就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问:“傻二,你长能耐了还是怎么着?连我也不搭理了?”
傻二还是那样的姿势,并没有睁开眼。忽然,她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胸膛上,被他结实的胸肌所吸引。他在院子里洗裤子的时候,因为刚下过大雨,太阳一晒,天气格外燥热,所以,他就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了,然后敞着怀就进了屋。
周恒嫂忍不住把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没想到的是,彭雷一抬胳膊,把她的手给推开了。
周恒嫂诧异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得不重新打量着他。这傻子一定是惊吓的比以前更傻了。以前的时候,只要他来她家帮忙,中午的时候,她都会去地头给彭雷送饭,她和公婆说这样傻二会多干点活。其实,她是有别的企图。
她三十来岁,老公一出去就是一年,又吃喝不愁,养的也是白白胖胖的,对于男人那是相当有需要。可是,和公婆住在一起,她也不敢招惹什么人。所以,就对彭雷格外的有兴趣起来。
在地头上,看着彭雷吃完饭,她就让他把上衣脱了,然后双手在他身上抚摸起来,并且闭着眼睛,十分的投入。
但是,彭雷无动于衷,每次周恒嫂都气的推他一下说:“你真是个死人!”
他只是痴傻,她说他是个死人,指的是另一方面。因为尽管周恒嫂如何的尽力,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站起来指着他说:“怪不得翠玲让你睡地铺,一点能力也没有,要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说完,拿着碗筷就回家了。
这会儿他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让碰了?看了半天,见彭雷还是那个样子,头放在椅背上面,也不动一下。于是,就问:“傻二,你怎么了?”
傻二装作听不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周恒嫂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伸出手就在他的胸膛上戳了好几下,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摸了,我就摸,就摸!”
彭雷恼怒了一样的抬起头,可是,瞬间就没有了气愤。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已经不傻的事,可是又不想再让周恒嫂在自己的胸膛上摸着玩,只好把纽扣系上了。俺惹不起躲得起,不该露出胸膛,俺现在捂住还不行么?
周恒嫂傻了眼,不认识他一般地看着他问:“傻二,你是不是真的被吓着了?不行就让翠玲请个神婆来给你叫叫魂,赶赶鬼,你看你比原来又傻了。”
彭雷说:“你是坏人,不要来俺家,也不要害翠玲。”
她明白了,就指着他的鼻子说:“傻二,原来你还是这么记仇啊。我受郭秃子的委托,动员翠玲给他生孩子,我还觉得是做了一件好事,那样的话,你们家就有钱花了。可是,你却把我当成了坏人,你不但傻,还没有良心!”
彭雷比划着让她走,可是她就是不走,并且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傻二,我走可以,但是你得让我摸摸你的胸膛。”
彭雷捂紧了衣服,我的胸膛翠玲还没有摸过那,怎么能让你摸?只听她又说:“傻二,你虽然傻,可是你胸膛上肌肉很结实,摸一下我的身上还起鸡皮疙瘩。好久没有摸了,还怪想的,手也痒得不行。”
彭雷这才明白,原来她曾经摸过自己胸膛上的肌肉?傻的时候,现在有好多事不记得。经过她这么一说,他萌生了一些羞耻感,于是,不高兴地说:“你,真丢人!”
“傻二,你知道丢人了?你是不是脑子变好,能拐弯了?那你还是死人不?”说着,要强行去摸他的胸膛。嘴里还在嘟囔着:“以前让我摸,现在咋还不愿意了?”
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彭雷只好又敞开了胸膛,反正以前就摸过,再摸一次也无所谓。要是现在突然不满足她,她会以为自己已经不傻了。
他感觉不好,自己的心跳加快,血液都流动的像是开了的大堤,喘息也牛一样的声音。周恒嫂看到他的这些变化,心中暗喜:他还真的不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