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苍晟听到黎紫柔这话,顿时感觉身上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就算再好的兴致也没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对黎紫柔保证道:“紫柔,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累了,咱们就睡吧,我不碰你。”说罢,钟苍晟宝贝似的把她搂在怀里。
黎紫柔对于钟苍晟的亲近,身子僵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
这天,李芷曦正在府里安胎,便见田青竹派人送来好几套成衣。这成衣是她最近设计的新款。
李芷曦先前设计的是系列主打,但她以前主要就是做服装设计的,在京城待了好几月,见了不少京城里时兴的款式,所以她才设计了成衣。
“夫人,这些衣服可真好看。”丸子瞧着送来的衣服,惊呼道。
李芷曦笑道:“你和汤圆每人选一件。”自己的设计被人认可,这是设计师最高兴的事情。
汤圆闻言,眼眸一亮:“谢谢夫人赏赐。”
丸子也连忙行礼:“谢谢夫人赏赐。”
李芷曦瞧着田青竹送来的成衣还不少,想着隔壁的榜眼夫人隔三差五送了不少东西给她,她怎么样也要有个表示。如今这些衣服倒是可以借花献佛一下。
榜眼夫人长相秀丽,身子生养过,比较丰润,李芷曦按照榜眼夫人的身形挑了几件适合她的衣服,准备亲自送过去。
“汤圆,你给我梳个飞仙鬓。”李芷曦挑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夫人,您这是要出去吗?”汤圆见夫人下午还要她梳头,好奇道。
李芷曦点头:“嗯,去隔壁探望一下榜眼夫人。”
“好的,夫人。”汤圆道。
汤圆动作很快,半个小时的功夫,李芷曦光鲜亮丽起来。
她现在是状元夫人,出门要打扮得体,一则是不给阮文浩丢脸。二则是对对方的尊重。
李芷曦带着两个丫鬟,拿着衣服去了隔壁。
榜眼夫人正在院子里惩罚侍妾,听到门房禀报李芷曦过来了,连忙亲自去门口把人迎进来。
“李妹妹今日怎么过来了?”榜眼夫人一脸笑意。
李芷曦浅浅笑道:“今日我二哥送了一批成衣过来,我瞧着曹姐姐的身形挑了几件送来,希望曹姐姐能喜欢。”说罢,给丸子打了眼色。
丸子立刻端着衣服走到榜眼夫人面前,道:“榜眼夫人,这是夫人给您亲自挑选的衣服。”
榜眼夫人见此,脸上的笑意更加热切,连忙让丫鬟接过衣服,遂拉着李芷曦的手道:“妹妹送的衣服,姐姐喜欢的很!等会儿我就去穿上。”说罢,拉着李芷曦往府里走:“妹妹,咱们进屋说话。”
李芷曦点头:“好。”
“这榜眼府比不得状元府气派,你可别嫌弃,以后多来姐姐这里玩。”榜眼夫人道。
“姐姐真是说笑了,这榜眼府虽然比状元府小一点,但环境清雅,别有一番意境。”李芷曦跟着榜眼夫人走了几段路,瞧着院子里跪着的身影有些眼熟,她走近一看,惊了一下。
眼前跪着的女子,可不就是以前在阮家村嚣张跋扈的知县千金唐风暖?
她怎么在这里?
榜眼夫人道:“妹妹,怎么,你认识她?”
李芷曦点头:“嗯。她是知县千金,以前有过一面之缘。”
唐风暖正在受罚,听到李芷曦的声音,转头一看,见李芷曦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样,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前在阮家村见到她时,觉得她也很漂亮,但那时是清丽美。
如今她成了状元夫人,身上无一处不精致,站在这里,和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唐风暖曾经有多高傲,如今就有多卑微。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曾经瞧不起的村姑,她还想抢她男人,甚至出言威胁。
如今两人再见面,唐风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而李芷曦是高高在上的状元夫人,两相对比,唐风暖萌生了巨大的屈.辱感。
榜眼夫人气愤道:“妹妹,咱们别管她,进屋说话。”
李芷曦被榜眼夫人拉进屋子。
榜眼夫人想起唐风暖就来气,刚坐下便忍不住道:“哎,妹妹你不知道,院子里跪着的那知县千金,恶心人的很。
三年前,相公对她很是中意,曾多次上门提亲,无一例外,全部被拒了。
后来相公死了心,才把聘我进府。
原以为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了,结果知县落马,唐风暖吃不了苦,转头就贴上了相公。
男人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唐风暖没勾他几下,相公便把她纳进了府。”
说罢,榜眼夫人再次叹了口气:“哎,这人都进府了,我也不是个不能容人的。
想着相公喜欢,多宠宠也没什么,左不过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等时间一长,相公新鲜感过去就好了。
谁能想到唐风暖这个女人胳膊肘往外拐,仗着相公宠她,拿着府里的钱救济娘家。
她进府才短短半年,粗粗算了下花在她娘家的钱,就有一千两银子有余。
不瞒妹妹,相公是寒门士子,能考上进士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一年到头也就几个米铺子有点进项,你说这么大量补贴娘家,谁受的了!
前几日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让她不要在补贴娘家,相公和我的意思也是一样的,跟她说的很明白。
可昨天她趁着我和相公去太子府参加宴会,把府里的摆件都拿出去卖了,真是把人气死。
相公大小也是个榜眼,卖摆件的事情要是被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说道他。
我也是气狠了,才罚她跪在院子里思过。”
李芷曦闻言,也被吓了一跳,一千多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姐姐,就算这知县千金要补贴娘家,也用不着这么多钱吧!一千多两都够我们府里两年的嚼用了。而且一千多两银子,怎么说给就给了?”
榜眼夫人叹气道:“唐风暖长得漂亮,嘴巴也甜,相公宠着她,要什么给什么,时日短倒没什么,可时日一长,全部银子加起来,就有一千多两。
唐风暖一家是官宦之家,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
那知县和知县夫人平时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全部都要好的,都是靠补贴。
以前他们身处高位,拉不下脸去找活儿干,所以像个吸血的蛀虫似的。”
李芷曦无语了,有个这样的亲家,也是头疼。
“姐姐想开些,左不过是个侍妾,别把身子气坏了。”李芷曦安慰道。
榜眼夫人笑道:“妹妹放心,姐姐晓得的。
现在相公对她还算宠爱,她自己要糟践相公的宠爱,我也没办法。
男人呀,有时候比女人还要现实,你等着看吧,等她把相公的情分磨光了,到时候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李芷曦见榜眼夫人看的通透,心下放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芷曦便回去了。
她如今身怀有孕,多坐一会儿便有些疲累了。
李芷曦回府睡了一觉,醒来就见阮文浩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来,连忙对她嘘寒问暖一番。
李芷曦见阮文浩这么在乎她,心里热乎乎的:“相公,宝宝好着呢,放心吧。”
“娘子有没有想吃的,我让厨房给你做。”阮文浩拉着李芷曦的手。
李芷曦笑道:“我已经让厨房做了。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外面劳累了一天,辛苦啦。”李芷曦说着贴心的话。
男人干活儿的动力,大多都是因为背后的女人。
李芷曦除了今天睡过头之外,其余每天黄昏都会在府门口迎阮文浩,然后再拉着他说说甜言蜜语。
不得不说,这样的效果非常好,阮文浩表面看着很平静,其实内心跟打了鸡血似的。
阮文浩眉眼柔和,刮了刮女人的琼鼻:“你呀你,嘴巴越来越甜了,都快当娘了,也不害臊。”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乐的很。
李芷曦嗲怪道:“就算快当娘了。我还是文浩哥哥的娘子呀。”
“走吧,咱们去吃晚饭。”阮文浩笑道。
李芷曦笑着点头:“嗯。”
李芷曦怀孕,瞬间成了阮家的金蛋蛋,阮母对她照顾精细,天天都会过来看看她。
但话又说回来了,李芷曦怀孕了,京城里想和阮文浩结亲的官员又动了心思。
一般妻子怀孕,十个月不能伺候男人,都会大方为相公纳妾,不少人便找上了李芷曦。
李芷曦表示她一切听相公的,十足的贤妻模样。
阮文浩这辈子只要李芷曦一个,对于外面那些花蝴蝶,全部拒绝的干干净净。
但就算阮文浩拒绝了,也架不住阮文浩是个香饽饽,文采斐然,长相英俊,还特别受太子重视。
不死心的人还是比比皆是。
这些人见阮文浩这条路走不通,便把橄榄枝伸到了阮家二老那里,希望通过他们达到目的。
阮家二老有了上次的教训,心里对李芷曦也有愧疚,虽然李芷曦从来没表现出来过,但他们还是知道李芷曦不高兴。
将心比心,谁也不想让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
阮家二老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的事情,他自己做主就行了。
他们年纪大了,等着孙子出生,帮着带带孙子就行了。
至于纳妾一说,他们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农村人有几个纳妾的?
家里妻子怀孕,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所以在纳妾一事上,阮家上下空前统一。
李芷曦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收到了李家的书信,铁花嫂子生了,生了两个儿子,全家高兴的很。
还有就是李刚也在县里当了捕头,原因是他在山上打猎,杀了一只老虎,然后被新上任的县令给看中了。
总之,李家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
李芷曦瞧着心里也高兴的很。
俗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怀孕的李芷曦该吃吃该喝喝,非但没有胖成球,反而愈□□亮。
一天到晚红光满面的,瞧着讨喜的很。
阮母见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的眼光果然不错,芷曦就是个好生养的,瞧瞧这气色养的多好,身子好了,到时候生孩子才有劲。
这天,李芷曦刚午睡醒来,便听到门外丸子和汤圆两人在八卦,说隔壁榜眼府赶了一个侍妾,那侍妾不肯走,惨兮兮在榜眼府门口赖着,把榜眼和榜眼夫人气的半死。
李芷曦闻言,顿时想起了唐风暖,约莫是唐风暖做的实在太过分,让榜眼伤了心,这才狠心把她赶走。
哎,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唐风暖若是进府就本本分分,也许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李芷曦快十个月的时候,阮文浩比她还要紧张,早早请了三个产婆在府里住下。
后面又亲自去求了太子殿下,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带了一个回来,生怕出一点错。
阮文浩这一年里跟着太子殿下做了不少事。
阮文浩刚开始是新手,做事不够老练,需要人带着,但架不住他勤快肯学,领悟能力极强,没过多久,太子交代给他的事情,他都漂漂亮亮完成了。有时候还能给太子额外之喜。
辛勤的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阮文浩的汗水得到了回报,一年内连升两级,如今已是四品大员,他成了状元里升官最快的。
所以在向太子要太医时,太子才能答应的这么快。
李芷曦是在一天中午发动的,阮文浩当时还在翰林院当值,他听到李芷曦要生了的消息,瞬间就慌了,连忙坐着马车往家里赶。
屋破偏逢夜漏雨,阮文浩的马车在半路出了故障,车轱辘坏了。
阮文浩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下马车一路狂奔,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那天,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大家都能看到阮文浩抱着官帽,提着朝服裙踞,撒丫子往家跑的身影。
而这事儿迅速传遍了京城,成了官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里话外都羡慕李芷曦好命,能被这么好的男人珍爱着。
阮文浩气喘吁吁回到府里,听到李芷曦的惨叫声,吓的脸都白了。
他扔掉手里的官帽就想冲进房间,奈何阮母连忙叫住了他,让他在门外等着,不要进去添乱。
阮文浩无奈,只好在门外给李芷曦加油打气,一声声不厌其烦的安慰着里面的人。
李芷曦也争气,从发动到生产,大概花了两个多时辰,孩子便呱呱坠地了。
产婆抱着孩子兴冲冲出来时,阮家二老连忙迎上去:“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产婆一脸喜色:“回老夫人的话,是个小状元。”
阮家二老顿时笑开了花。正欲转头给阮文浩说话,原先站在一旁的儿子早已不见踪影,后面他们才知道人家忙慌慌进屋看媳妇儿去了。
阮文浩进屋瞧着李芷曦没事,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李芷曦脸色苍白道:“相公,咱们的孩子呢?”
阮文浩道:“好像在爹娘那里。”
“能抱过来给我看看吗?”李芷曦道。
“好,娘子你等着。”阮文浩颠颠出去抱孩子了。
阮文浩头一回当爹,根本就没抱孩子的经验,后面还是阮母小心翼翼抱过来的。
李芷曦小心翼翼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皱皱巴巴的,真丑。不过就是这个小东西,让她心房涨的满满的。
阮文浩见娘子抱着孩子,他便去抱着她,她刚生完孩子,哪里有什么力气,他得去帮着娘子。
阮家二老瞧着阮文浩半抱着李芷曦,李芷曦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圆满和谐的样子,眼眶都红了。
他们儿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以后的日子,他们可以含饴弄孙了。
相较于李芷曦这边的甜蜜幸福,黎紫柔那边的日子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一年来,黎紫柔的性格越来越敏感。
先前参加了太子宴会,黎紫柔嫌弃钟苍晟不上进,后面钟苍晟每天认认真真做事,大部分空余时间充分利用上了,一个人废寝忘食在书房研究兵法。
他是打仗的武官,研究兵法,以后上战场打仗才能勇往直前。
钟苍晟手头时间安排充分,陪黎紫柔的时间便越来越少,对黎紫柔的关爱也不如往常了。
俗话说的好,一个男人要拿出双手搬砖,便注定无法拥抱你。反之,若要拥抱你,注定没法搬砖,二者不可得兼。
黎紫柔从小是个娇小姐,她被人宠惯了。
钟苍晟的付出,她非但没看到,反而觉得钟苍晟不如刚成亲那会儿爱她。觉得钟苍晟腻了她,所以才对她不上心了。
黎紫柔一直把自己抬的很高,心里对钟苍晟有了想法,她也不想着去沟通,反而让钟苍晟去猜。
一个只会用武力的大老爷们,怎么猜的了女人家的心思。
一来二去的,黎紫柔对钟苍晟越来越冷淡。
钟家二老见儿媳妇这般做派,也气的不行,更多的是心疼儿子。
这女人自从进门,肚子里就一直没动静,如今还对他们儿子不好,他们对她的怨念更大了。
黎紫柔见钟家二老如此对她,每天躲在屋子里默默流泪,觉得钟苍晟不关心她,不在乎她,不帮她,所以二老才处处为难她。她越想越难过,对钟苍晟的怨念也越来越大。
每天钟苍晟回房,不管再疲惫,黎紫柔都当没看到,连一句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除了两人还睡在一张床上,基本上黎紫柔很少搭理钟苍晟。
钟苍晟心里难受,但大男人不会轻易表露,再则黎紫柔始终是他的白月光,对她的偏爱和包容也多些。
他们俩关系正式破裂,是因为黎紫柔一次喝醉酒,黎紫柔说的话,彻底让钟苍晟寒了心。
那天,黎紫柔去银楼看到阮文浩带着李芷曦买首饰,心里不平衡的很。
阮文浩现在官越做越大,百忙之中抽空陪李芷曦逛街,凡是李芷曦看上的东西,他全部打包买了,那大手笔让黎紫柔酸的不行。
更刺痛了她的眼。
黎紫柔回府便一个人在房间里喝起了闷酒。
晚上,钟苍晟很晚才回来,辛辛苦苦累了一天,他还想着黎紫柔喜欢吃的糕点,绕了大半个小时的路,去一品糕点买了她最喜欢的红豆酥。
这段时间黎紫柔越来越冷漠,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知道怎么了,直接问她,她也不说。
大男人虽然心思粗,但也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想着买东西回家哄媳妇儿,试图破解两人冰冷的关系。
特别是今天上司夸他今年做事认真,准备提拔一下他,他心里高兴,也想借着糕点把这件喜事告诉她。
钟苍晟拿着糕点满脸笑意回房,便看到黎紫柔醉醺醺的趴在桌上喝酒,他连忙过去,关心道:“紫柔,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屋子里酒味浓厚,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黎紫柔直接拂开钟苍晟的手:“你别管我。”
“你是我娘子,我不管你谁管你!”钟苍晟道:“紫柔,你看,这是我在一品糕点给你买的红豆酥,你尝尝。”
“不要。”黎紫柔道。
钟苍晟皱眉:“你以前不是最爱吃红豆酥吗?”
“糕点有什么用,糕点能干什么!我不要。”黎紫柔说罢,直接把桌上的红豆酥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钟苍晟看到黎紫柔把他心意毫不留情摔到地上,心里闪过一抹难过,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好了,紫柔,别喝了,不喜欢红豆酥就算了,以后我不买了。”说罢,钟苍晟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钟苍晟看着黎紫柔醉的不轻,本来想去书房处理点事情的,最终他还是没去,守在床前,怕她等会儿不舒服,他留下好照顾她。
钟苍晟在床前坐了许久,也正是因着在这里守着,他听到了一句让他寒彻骨的话。
也许是黎紫柔半梦半醒说的,也许是她做梦梦里说的。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钟苍晟比阮文浩好呢!”
钟苍晟说不清那时听到那句话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是整个人被浇了一盆冰水,从上到下,浑身感受着刺骨的寒。
原来在她心里,不管他怎么爱她,珍惜她,他都比不上阮文浩。她后悔了!
想到这些,钟苍晟的脸苍白的可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只知道他躲在书房里喝了大半夜的酒。后来有个丫鬟看不下去了,进来苦苦劝他。
青年男女,**,他睡了那个丫鬟。钟苍晟将近两三月没有碰过女人,再加上喝了酒,心里难受,就这样,成了事儿。
第二天,钟苍晟把那丫鬟纳为侍妾,他想看看黎紫柔的反应。
可黎紫柔再一次让他失望了,她知道后,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最终连纳妾礼都没有参加。
如果她当时反对,她当时给他说说好话,他可以不纳妾的。
明明是她先背叛他,明明是她冷着他,为何她还要把自己端的那么高!
他没有嫌弃她二婚,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反而成婚后对她疼爱有加,他不欠她的!
她凭什么?
钟苍晟彻底对黎紫柔冷了心。从那以后,钟苍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更忙碌了。
之后的半年里,钟苍晟连续纳了六房美妾,年底又娶了镇国大将军的庶女为平妻,至此,钟苍晟算是真正搭上了镇国大将军,开始了他平步青云之路。
短短五年间,钟苍晟从六品芝麻小官成了大将军。
黎紫柔虽然当上了将军夫人,却是表面风光,她在将军府的日子过的如履薄冰。
下有七房小妾,上有一个和她平起平坐的平妻,她没了钟苍晟的宠爱,在府里的日子真是难以言说。
这几年间,钟苍晟对她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平妻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小妾也生了五个庶子,而她,因为宫寒的原因,一直喝补药,最终拼死拼活生了一个女儿。
钟苍晟来她房里的时间极少,基本上一个月来一次,后面当了将军,越来越忙碌,有时候一个月连一次都没有。
钟苍晟后院人多,他进后院都是雨露均沾,当然,先是沾平妻,再是沾小妾,最后还有一点体力,他才会分给她。
黎紫柔第一次明白以前的钟苍晟对她有多好,有多珍惜她。
她也曾试着修复两人的关系。但被伤透了的心,哪里能修复的好呢!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呢!
直到多年后,李芷曦和黎紫柔都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命运却是截然不同。
李芷曦有阮文浩的疼爱,十年如一日,她四十多岁时,还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般,鲜嫩漂亮,仿佛岁月格外厚待她。
而黎紫柔早已失去了美貌,如一朵开败了的花。
阮文浩和李芷曦两人生了一儿一女,恩爱携手一生。
而黎紫柔晚年凄惨凋零,随着钟苍晟位置越来越高,她小户千金的身份就越上不了台面,平妻是镇国大将军的庶女,全方面把她压的死死的。
黎紫柔曾无数次悔恨,但世间没有后悔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作死,便不会死。
本故事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这个故事完了,撒花,明天再写一章铁花和李刚的番外,然后咱们进入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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