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山躲进了洞穴里,听到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传来。
“哎哟,这山道可真不好走,崴了脚了……老爷子的牌位咋歪了……”说话的人,声音有那么点熟悉。
周岐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估计是给石头砸歪了,甭管了,检查完了灵位咱们就走,这老林子阴得很,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回头咱们还得出去对付周岐山那帮兔崽子呢……”那人骂骂咧咧得说道。
“几时动手?这周岐山胆儿贼大,居然敢这么和咱们钱家作对?”
“就这两天,他想和我们动手又啥用,老爷子的棺材在里头镇着呢,以前黄道长替咱们布的那个压煞阵,用的那是全村人的气运,现在村子里的气运都掌握在咱们手里呢,
他们还想和咱们斗?想啥呢,不过这海产这条路是真的新鲜啊,咱们等把周岐山他们料理了,就把这生意捏自己手里做,这不比咱们贩山货来得赚得多啊……这路子都是现成的。”那人大笑了起来。
“可不是,咱们当年为了做这个阵,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价,当时还害死了不少人咧,那黄老道是个邪道,搞得是邪门玩意儿,说是要生祭,哎……费了不知道多少牛羊啊,
不过效果是真的好,咱们钱家现在是蒸蒸日上,再过个半年,咱们守阵的日子一满,咱们就能去城里飞黄腾达了!”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岐山也就是替咱们做嫁衣了,咱们不仅要接收他那事业,还得接收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嫂子,对了,那天和他合作那个孟经理,也得都接收上,那股子劲儿,我的魂都得给她勾了!”
“瞧你那出息,有钱了,啥事儿都好说,什么女人没有……好了,看起来也没什么状况,那群耗子应该真的都死绝了,咱们走吧,回头洗个澡,揽个大姑娘睡觉去了!”
两人又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周岐山听到两人的声音逐渐远了,一只手死死握住拳头,身边的耗子爬到了他的肩头。
周岐山是万万没想到这群人如此阴毒,难怪村子里这么多年完全不见好,要知道,九龙岩这上下可不止他们大梁村一个村子,其他村子多少是有点发展的,
可唯独他们大梁村没有半点发展,不止如此,还有了几分倒退,敢情好!就是这帮畜生在装神弄鬼!这哪里是什么风水宝地,简直就是一块集煞地。
周岐山听到他们都已经走远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向周围,这附近都是华山一条道,他思索了片刻,也觉得这个祸害不能再留,虽说周岐山相信人定胜天,但这么多年下来,钱家倒行逆施,反倒是越来越好,他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顺着山洞,他小心翼翼得往里头走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几声水滴声,他侧过头,居然看到了一大片空洞,这片空洞里头居然有不少的断木,这些都是看上去至少有几百年树龄的大树,居然横七竖八得躺在了这里。
周岐山跳了下去,发现这里的树木上居然长着许多的菌菇!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摘起一朵,嗅了嗅,“这是松茸?!而且是最顶级的松茸啊……”周岐山也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能够见到松茸!
只是周岐山仔细观察下,发现这东西和松茸有几分区别,首先是味道,这菌类有一种淡淡的菩提清香。
他犹豫了一下,也不敢确信,这好像是“佛茸”!
佛茸严格来说,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松茸!据说其味道极佳,是松茸里头的极品,一千朵松茸里,估计只有那么一两朵,而且产生的原因并不清楚!周岐山只是有幸听闻过,从未亲口品尝过,这一朵佛茸价格近乎万元,这里居然有这么多!
恐怕也是钱家人不知道这些松茸的奥秘,不然进来早就能够大发其财了!
周岐山左右张望了两下,发现除了这佛茸的木桩子之外,其余的树桩上,居然也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蘑菇,最常见的反倒是羊肚菌和大红菇了,有些蘑菇甚至是周岐山叫不上名字的。
或许是这里的灵气滋养了各种菌类,让这里的菌类长盛不败,成了一大片菌菇的海洋。
也只有在营养丰富到了这个程度的区域,才有这个架势。
周岐山看的心痒痒的,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出手,他爬上一侧的泥壁,继续钻进了洞穴的通路里。
洞穴越来越狭窄,周岐山能够看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些挖掘的痕迹,这些痕迹不像是老鼠刨洞的样子,走到最后,周岐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在下方,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棺材,静静地平躺在那儿。
在棺材前方,更是出现了一个木盘,这木牌上头画着天干地支,上头篆刻了一只朱鸟模样的图案,只是通体漆黑,不似吉物,周岐山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这东西,根据记载,这东西叫鬼鸟,也叫鬼车,是吸人福运的不祥鸟。
这鬼鸟尾巴极长,盘成了一个圈子,在圈子里头,有一枚枚的钉子!这钉子上头居然写着一个个的名字!赫然是各家各户当家人的姓名!
而在鸟头方向,也有一只钉子,是钱丰年!
周岐山知道这是一种阵法,乃是将他人的运势转化,这鸟头所指向的乃是钱家的住处所在,鸟头高昂,就像是钱家所处位置,乃是全村最高之地,其余人都被鸟尾遮蔽,乃是被奴役之相。
周岐山看得也是摇了摇头,“这钱家人真是歹毒,将全村的气运都转嫁到了他们家里,害人啊!难怪远桥哥死于非命,这都是有原因的啊……”
村子里有不少当家人身强力壮,这些年都患了病,就算没有,也是收入惨淡,除此之外,还不间断得被钱家人剥削,甚至钱家人放贷给他们,让他们落了把柄!
只是看着这东西,周岐山忽然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