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山的准备工作很简单,整了个塑料袋,往里头随意丢进去了几个常用药材,还放了些像是竹片似的玩意儿。
就连自告奋勇给他打下手的孟雨都好奇,“小山,你就这么去吗?”
“嗯,走吧,别耽搁了,早点收拾完,咱们回头还能出来吃顿晚饭。”周岐山笑道。
孟雨看着这小子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没有多问,谁让这小子日常都能创造点奇迹出去,让人不得不信服咧!
他们的目的地是孟雨前任老板老杨的别墅,别墅坐落于兴安市的北部,闹中取静,是整个兴安市地价最高的几片别墅区之一。
叫杨柳山庄,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属于出门买包烟都能碰上九个亿万富豪。
这儿住的人,和住汤臣一品的都是一个地位的,不少都是各有一套房的主儿。
孟雨是这儿的常客,因为事先已经和老杨联络好了,门口的安保人员立马就放行了。
她打趣得对身边的周岐山说道:“你小子招子放亮点,这儿可有不少富豪千金,你要是有本事撬个墙角,我想着你也不用起早贪黑整什么海产了,直接倒插门就得了……”
周岐山摸了摸鼻子,“我那可就免了,找个大小姐,那真的就是浑身不自在,还不如回家种地来得好些。”
孟雨也就偶尔被老杨带着来过几回,老杨是个妻管严,孟雨虽然经常和老杨一道如胶似漆,但老杨从来不敢让孟雨在杨柳山庄常住,连过夜都不成,就怕老婆从新西兰飞回来搞个突击检查。
孟雨本来和老杨关系也不赖,一来老杨这人还挺绅士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胜在人有钱,保养得也不错,最主要出手阔绰,对孟雨也很好,出差每次都会给孟雨带不少礼物,化妆品和名牌包包都是买过的。
孟雨年纪轻轻的,跟了老杨,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但孟雨有霞姐提点,知道这个男人不可信,也知道是吊着自己,这一回干脆来了个彻底的解脱。
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两人关系也还不赖。
到了老杨家门口,居然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口的花圃里,女人衣着考究,孟雨一眼就看得出这位小姐身价不菲,全身上下全是高奢定制,首饰戴的不算多,但她手上套了只手镯,玉制的,看成色也是非百万不可得的好东西。
孟雨的车子稳稳得停在别墅门前,女人气质很好,长相倒是平平无奇,但能看得出有在好好保养,皮肤犹如绸缎一般柔滑。
孟雨和周岐山下了车,走到女人跟前,孟雨倒是见了这位有点犯怵,人天天和老杨在这儿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现在正主来了,能不心慌吗?
再说了,孟雨见得这位面相有点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更是有点不安,倒是周岐山伸手轻轻抓住了孟雨的手掌捏了一下。
孟雨稍稍缓和了几分,倒是这一幕被那女人看在眼里,不免让她高看了周岐山几分,这小子还挺会疼人的。
“这位就是孟小姐和你介绍过来的周医生吗?你好,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婉悠,是老杨的老伴儿了……”女儿说话间不经意捋了一下长发,她的姿势很温柔,透着一股子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语气也很平易近人。
不过她和周岐山对眼那会儿,显然有点惊讶,这个年轻人长得人高马大的,浑身上下充满了性张力,尤其是他的长相很符合国人的审美,不像是外国人那样粗犷,带着那么些内敛的美感。
虽然穿得其貌不扬,但夏婉悠早就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了,一眼就能看穿这小子衣服底下有一身好身材,这可是个宝贝。
别瞅着老杨自个儿玩的花,夏婉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新西兰也有不少“好弟弟”,可没有一个像周岐山这样的优秀的,很多都是假肌肉,性子也少有像是周岐山这么温柔的。
孟雨说道:“我们是来给杨老板看病的……”
“那快进来吧,我和老杨都已经等了好一阵了,这么多年下来,他这个老毛病一直不见好,本来我们年底还准备想要个孩子的,可这事儿闹得……”夏婉悠很健谈,说话间也没什么敌意,把老杨的痛楚拿出来说,也和家常便饭似的。
她的身子倒是有意无意往周岐山身上贴,给周岐山闹得那叫一个不好意思,想要躲闪,这进门的走道不算宽敞,他人又生的高大,不好回避。
感受到这个名门少妇那柔软的触觉,周岐山脸都红了,倒是夏婉悠心中明了,这就是个小雏儿,没开过什么荤的样儿……还真有点意思。
众人走到客厅,杨柳山庄的客厅很大,他们这套哪怕在杨柳山庄也算是不小的,客厅宽敞,都赶得上孟雨家大半套房子了,老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了一件浴袍,是个戴眼镜,留着寸头的中年人。
看到三人也起身说道:“小雨,你可算来了,这位就是周神医吧?”
周岐山微微点头,一旁的孟雨帮着说道:“对,这次,小山是过来专程看病的,他医术很好,走的也是中医的路子,我想可能对你有点帮助,就把人带来了,
还有小山对金辉也有点兴趣……”
孟雨和老杨无话不谈,这些事儿都是可以直说的。
“我话摆在前头,只要事情弄得妥当,这金辉也不是不能谈的。”老杨毕竟是生意人,说话很直接。
周岐山走了过来,“我先替你把把脉。”
老杨笑道:“那请便,我这病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确实是好多年了,为了这事儿我老婆和我都闹心,”他说着话,把手给伸了出来摆在周岐山跟前,“其实中医我也看过,都说是肾气不足,你看看,要是真这样,你也甭治了,我信不过,之前那些个大夫可都是这么说,就没个靠谱的玩意儿……”
周岐山看她这么说,显然是没多信任自己,不过他稍稍诊断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了,他擦了擦手,笑着说道:“都说久病成医,杨先生你这说的倒是对了一半了,不过一直以来好不了,却是因为另一半之故,如果你要治,就听我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