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左弦玉拧眉,问,“爷爷就真的没和你聊起过司扶倾的家里人?”
左天峰目光沉下:“没有,我问过几句,你爷爷都闭口不谈,但我还真没想到他竟然糊涂到把家族产业都送出去。”
左弦玉抿唇。
左老爷子在生意场上可是一个无情的人,哪怕对待曾经的好友都十分无情,公司说吞并就吞并,却把左家的产业送给司扶倾。
一定有什么隐情。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司扶倾才姗姗来迟。
她这次像往常一样带了妆,眼影十分夸张。
左弦玉微不可查地皱皱眉,还是迎上去:“扶倾,你来了,这个时候路上是有些堵。”
“堵倒是不堵,只是我没钱,走过来的,腿走疼了。”司扶倾很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你这么关心我,给我捏捏腿?”
左弦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但她毕竟从小接受名媛礼仪,又在左氏集团摸爬滚打三年,不同于很容易被激怒的左晴雅。
“管家,把我新买的按摩机拿来。”左弦玉说,“倾倾累了,让她休息休息。”
司扶倾靠在沙发上,任由左弦玉将按摩器给她带上。
左夫人看得眼睛都冒火了,但因为遗产的事情,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你爷爷遗嘱的事情。”左天峰目光晦暗,但口吻还算温和,“老爷子把悦兰珠宝和精诚地产8%的股份分给了你,但你也自己明白,你不是经商的那块料。”
“所以这样,我给你五百万,你把这些都转给我,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我也会帮你。”
司扶倾看了眼桌子上的遗嘱,眼尾上扬,勾起明艳的弧度:“五百万?”
她没特意学过经商这一块,但也清楚这两家公司的市价有多高。
五百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大哥,这你可就不厚道了。”一旁,左家二爷意味深长地开口,“你是不是欺负小倾不懂市场?单单就是悦兰珠宝,市价就在三十亿以上。”
“再加上精诚地产8%的股份,这没个一百亿可说不过去啊,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左天峰的脸沉下:“左天乾!”
“不如这样,小倾,我只要精诚地产的股份。”左天乾却不理左天峰,眯着眼睛笑,“我给你三个亿,怎么样?”
“三个亿啊,是比五百万多。”司扶倾眨眨眼,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她不紧不慢,“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左天峰面色铁青。
他本想用五百万让司扶倾将悦兰珠宝和股份都吐出来,结果左天乾非要横插一脚。
他岂不是要大出血?
司扶倾活动了一下肩膀,笑得懒懒:“既然二伯给的钱多,那就——”
“20个亿!我要悦兰珠宝和精诚地产的股份。”左天峰眼神阴鸷,咬牙打断,“这个价位,你满不满意?”
这句话一出,左天乾目光也沉了几分,他啧了一声:“还是大哥阔气,竟然能拿得出20个亿的流动资金,小弟我自愧不如。”
他也无意和左天峰争这两样,只是想添个堵。
“20个亿啊,好。”司扶倾眼皮微掀,从容不迫,“但是,我还有两个条件。”
左天峰的牙龈都咬出了血,忍着怒:“说。”
“第一,我要见老爷子,第二,老爷子的葬礼,我要出席。”司扶倾手撑着头,“否则,免谈。”
这话一出,左家的人都挺诧异地看着她。
这两个条件,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就这?
左夫人却是忍无可忍,直接跳脚开骂:“你想参加葬礼?你配吗?你不是左家人,你要是识相点你就——”
“妈。”左弦玉按住左夫人的手,阻止她接下来的话,“扶倾想去,就让她去吧。”
左夫人气得不轻,眼梢殷红一片,全是恨意。
司扶倾勾引她儿子不算,还那么自然地拿了20亿,真是没脸没皮。
左天峰心中有了对策,应下:“可以。”
司扶倾点点头,拿起了笔,在将要签下名字的时候,又抬起头:“钱呢?”
左天峰额上青筋暴跳,硬是没有发作,只让人准备一张不记名银行卡拿了过来。
司扶倾将银行卡放入口袋里后,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左天峰终于松了一口气。
20个亿换200个亿,很划算的买卖。
“今天也挺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左天峰心情好了不少,“明天晚上让弦玉带你去见你爷爷,对了,悦兰珠宝前阵子刚买了一座山,也送你了,一家人,别拒绝。”
他又让人拿了一份收购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司扶倾接过,眉挑起:“矿山?”
“是矿山。”左天峰紧紧盯着她,“运气好的话,这座山就值几十个亿。”
“几十个亿啊,那我收了。”司扶倾拿着合同起身,不动声色地笑,“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请我。”
她上了楼后,左夫人的脸瞬间垮了,气怒出声:“左天峰,你疯了!本来就是左家的东西,你给她20亿干什么?!”
“怎么可能让她那么容易拿走?”左天峰目光更沉,“你看着,过段时间她就得全给我吐出来。”
一家人正说着,门在这时被推开,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爸,妈,弦玉。”
左天峰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不由皱眉:“你又去哪里喝酒了?”
“遇见了四九城那边过来的公子,就喝了两杯。”左宗河说,“我刚听见你们说司扶倾,她今天在?”
左夫人表情变了:“宗河!”
“玩玩而已,妈你还当真了。”左宗河知道左夫人在想什么,笑了,“她有哪一点值得我对她上心?”
以前左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能借着讨好司扶倾去和左老爷子亲近。
现在?
一文不值。
“妈,房间钥匙有没?”左宗河抬了抬下巴,“这人都要滚出左家了,让我也尽尽兴呗?”
左夫人见他真的不在意,就把备用钥匙递了过去:“收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左宗河不在意地摆摆手,“又不会玩死。”
左夫人拗不过他,只说了几句便回了卧室。
半夜两点的时候,左宗河摇摇晃晃地上了楼,走到司扶倾的门前,拿出备用钥匙转动了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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