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劫源?男子才能用?”
听到这话,云逍就有点尴尬了。
他有没罪孽之源,他自己清楚,但这是万万不能让姒姬知道的。
云逍还指望通过她,快速得到更多葬天级劫源呢。
于是他便试探问:“尊神,如果我强行用,会如何?”
那白发雪眸的姒姬,似不太愿深聊这事,便含糊说道:“你阳气不足,内在阴柔,身有损口,元力易漏,哪怕你有逆天之法越级吸收葬天劫源,也难以容纳这阳刚之力,若强行吸收,大概率会浪费。”
云逍闻言,自然不愿意放弃,便道:“尊神,假若这劫源对你、对太阴仙界无用,你便赐予我吧,若不能吸收,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在服务之前,坚持要那阳性劫源,而姒姬的‘良辰’容易流逝,不宜浪费时间……
于是,她略微有点不满,但也只能微微噘嘴问:“你确定要哈?万一用不了,可不能再向我要别的。”
“确定。”云逍点头道。
“行吧!”
姒姬无奈,便以那纤纤玉手,在那晶莹剔透的乾坤袋之中,取出了两个玉盒。
那玉盒原本是白色,其上有着道道雪纹路,但其内在的葬天劫源,却将玉盒‘烧’成了其他颜色。
其左手上那白玉盒,此刻焚烧赤红色的烈火,那烈火一共有九道,十分灼烈,只一出现,就给这雪窟带来灼烧高温,让他们热了起来。
而其右手上那白玉盒,则焚烧着一种粉色的火焰,那是一种阴寒之火,冰冻堪比癸阴魔煞,又带来一股寒潮。
云逍站在这两个玉盒面前,一热一冷,如同冰火两重天。
他注意到,这两个玉盒内部,都有一道飞禽奇兽的影子,它们都十分凶煞,那烈火和寒潮正是这两大神鸟释放而出的。
不过,云逍也发现,这两大劫源之间,又有一种强而有力的牵连和互补,好似是天生一对,相互之间有着强烈的劫力流转。
于是他问姒姬:“尊神,怎是两个葬天劫源?”
姒姬手握双劫源,将它们慢慢靠近,当它们的红、粉烈火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二者火焰如同雌雄缠绵,有如胶似漆之感,整个雪窟的灼热和冰寒纷纷消失,情意绵绵。
“这劫源是罕见的一对,被一起称为‘九生九死阴阳鸳鸯’,其中只有‘九死阴鸯’对我有用。”姒姬淡淡说道。
鸳鸯神鸟,鸳为雄性,鸯为雌性。
“哦,那这九生阳鸳,给我?”云逍问。
这名字是他猜的,但肯定八九不离十。
姒姬之所以把九死阴鸯也拿出来,显然是因为,她每经历一次举手之劳,都要渡劫一次。
“嗯。”
姒姬说着,将这鸳鸯劫源分开,将那九生阳鸳劫源拿给云逍。
当这鸳鸯劫源被分开时,竟有一种情断之感,两只鸳鸯之影还发出声声悲鸣,疯狂燃起冷热之火,要和对方缠绕在一起。
“两个劫源,还在这秀恩爱呢!活该!”云逍为了化解尴尬,笑着说话,然后直接将那九生阳鸳装入乾坤袋。
他能感受到,别看鸳鸯好像是温和之鸟,当它是葬天劫源时,一旦被‘触怒’,此刻所释放出的炽阳劫力,相当恐怖。
“这一对劫源很适合同修的夫妻,若并肩而战时,能发挥出三倍威力……”姒姬随口说道。
“啊?”云逍咳嗽一声,道:“那给我们用,倒有些浪费了。”
“什么浪费?这本来就是我的!若我成就无量仙,九死阴鸯劫力不需要任何圆满,也能无敌星海!”
姒姬说着,低头看着手中那粉色火焰劫源,那粉色双眸里倒映着火光。
她的梦想、野望、责任、守护,全在这一举,为了守卫她的家园和一切,她宁愿忍受所有曦娲仙女们无法容忍之辱!
当她心念最为狂烈时,也彻底将羞耻心压住,对云逍道:“你还怔着干什么?来啊。”
这一喊,显得有些急了,不知真相者,恐怕会以为她难忍寂寞。
“那……晚辈得罪了!”
当云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强弱关系,就会瞬间转换。
堂堂无上尊神,成了这绒毛毯子上的一只粉白兔子,而云逍如一头猛虎,张开了遮天蔽日般的狰狞利爪……
有了前几次经历,此番云逍自然轻车熟路,反观姒姬也如婚后几日的新妇,哪怕精神上抗拒,亦能下意识的陪合。
雪窟内,雪舞缭绕,曲声低幽,虽不紧不慢,但更为贴心。
在云逍的悉心治疗之下,姒姬体内那如剧毒般的精魄阴气找到了决堤之口,汹涌而出,如同寒潮风暴,刮的云逍长发白衣滚滚。
而姒姬劫后余生,难免落泪轻哭,云逍只能轻拍其后背,安慰道:“尊神,医者仁心,病者无奈,你病入膏肓,我施以良药,只需心之纯正,自可脱离苦海,又何来犯禁之说?”
“知道了……”
姒姬沉浸在毒素释放的迷蒙之中,双眼微微眯着,眼眶盈泪,红唇颤动,似乎在念着两个字。
云逍凑凑上前去,才终于听清楚。
原来她说的是别停。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