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为什么一定要觉得她是牺牲呢?
世人都觉得,她为了男人而牺牲了,觉得这是不值得的,可是,没有人清楚地了解过她的内心,其实,是她想留在他的身边。
所有的出发点,看清了,看透了,也就知道了。
人性,不过都是自私的。
做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虚伪,而是真实。
真实的面对自己,难道不应该么。
挂了电话后,唐瑞突然想起,前几天,于骁给她打视频说的话了。
她接通视频的那一刻,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于骁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大侄女儿,最近有没有想我?”
“想你个大头鬼。”
“脾气见涨啊,看来你在那边过得很快活嘛。”
“还好还好。你呢?”
“我可没你那么爽。”
唐瑞心里一沉,有些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于氏没了后,于氏的员工,大部分都跑到了于骁的公司,等于说,他接纳了一群专业不对口的员工。
这段时间,估计有的他忙了。
不过幸好,有詹叔帮他,他们应该还能应付。
于骁挑了挑眉,嬉皮笑脸的:“哟,你这是关心我呐。你家那千年醋王,不吃醋,改吃草了?”
都这个时候了,于骁还不忘过过嘴瘾呢。
唐瑞瞪他:“你别转移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于骁笑笑,但唐瑞明显可以看出,他笑里,藏着些许的无奈。
不用他说,唐瑞也猜到了。
于骁等于用自己赚的钱,养着于氏以前的老员工。
他的压力肯定是大的。
有时候,过于重情义了,累的只是自己。唐瑞想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说:“小叔,要不,放手吧?”
于骁挑了一下眉,笑道:“大侄女儿,我知道你关心小叔。这不,小叔还没死呢,扛得住,你就和你家醋坛子好好在国外过快活日子,这里就交给我。”
“小叔。”
“别,你可别给我挤眼泪,我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
“你少胡说了,你可是大情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不知道我得了厌女症吗?”
唐瑞被于骁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厌男症,一个厌女症,正好凑一对。
之后的半个月里,钟盈盈倒也没有整什么幺蛾子,就是常看到她和钟意进进出出的。有时候还怕她知道些什么,故意打马虎眼。
唐瑞想,毕竟他们是兄妹,在一起玩儿,也属正常。
也就没多想了。
有一天,周清清又给唐瑞打了视频来。
周清清说:“瑞瑞,那个顾言,你都不知道,他被我们公司给签了。”
“哦。”
唐瑞她眼睫微动,一听到顾言这个名字,变得有些沉默。
“他参加了一档男团选秀节目,今晚会有直播。”
唐瑞抬头,看了一眼周清清,笑道:“那挺好呀。”
“你都不知道,他在节目里,表现得有多想拿到总冠军,连程晚晴都在给他打call,就是因为他的人气高,所以我们公司就提前签了他,反正他一路披荆斩棘,我们公司就一路保驾护航。”
“其实,他唱跳还不错,长得也帅,当明星也不意外。”
唐瑞笑笑。
周清清哼了一声:“真想把他的变态史公布出来,让他遗臭万年。”
“别。都过去了,我们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动干戈。”
唐瑞劝道,也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今后,她也不一定能和顾言见面。如果当大明星是他的梦想,那么,她祝福他。
也希望,他能好好活出自己的精彩,不要一直陷在另一个自己里。
“说的也对。”
周清清说完顾言后,就开始讲她的工作了。
这段时间,周清清的通告越来越多,戏约越来越多,事业真正的做到风声水起了……而黄莺,自从演了那部剧的女二后,就被全网骂,全网黑,连上了好几天的热搜,都叫她滚出娱乐圈。
都说,黑红也是红,可是她并没有靠黑红翻身,而是销声匿迹。
唐瑞是了解黄莺的,她并不是一个阴险的人,相反的,她比任何人都杖义。当年,她转学到她们班时,被周清清欺负,全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是黄莺挺身而出。
黄莺说,她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女侠。她有着豪情万丈,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曾经也和周清清一样,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可是后来,慢慢的,被现实打败了。
如今,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者躲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唐瑞联系过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应过。
曾经的“三姐妹”,如今都各奔东西了。
这么想着,唐瑞心里也是很忧愁的。
晚上,又只有唐瑞和钟盈盈、钟意以及钟家舅舅一起用晚餐了。
钟庭生由于身体不好,卧病在床,而于然,他已经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家了。他回别墅一趟,唐瑞才觉得是稀奇了。
用完餐后,唐瑞就回了自己的屋。
脑海里一直想着,今晚顾言有一场直播,好像是成团夜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把手机打开了,然后还充了会员。
屏幕里,画面一转,落到了顾言脸上,一个月不见,他的轮廓更加立体了,今晚的妆造也很适合他,看得出来,他对这次比赛势在必得的决心。
在独秀那一环节,他选的歌,正好是那日在酒吧唱的歌。
唐瑞心里闷闷的,但同时,也替他感到开心。
至少,他已经放下了曾经那个他,他每一个笑容,都充满着温暖,像阳光,像雨后的春露,像那日,他们在后园,地满地的绿植,充满着生机和朝气。
唐瑞已经看到最后夺冠的一幕了,突然,被一双手给拿走了,唐瑞有些生气地抬头,对上了于然那双腥红的眼睛。
此时,唐瑞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了。
她取消对顾言的诉讼,于然准了。
而如今,她还在追顾言的成团夜,这放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不可能大度了!
之前,她就多和于骁说了几句,于然就冷着脸了,而如今……
“于然,我……”
她应该说什么呢。
她说,她其实只是好奇想看看,还是……
还是什么……
她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