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依旧在继续,只是刚刚杀戮明显已经被周围的黑暗灵族观察到了,虽然人类的星际战士是最有价值的猎物,可他们同样明白那是最危险的猎物。
黑暗灵族是很惜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冒险,既然有更脆弱的猎物,又何必去招惹那些麻烦呢?
因此尽管索什扬等人杀戮了一整队劫掠者,反而没有敢找他们的麻烦了。
这就是卡杨之前曾经和他提起过的一句话——
“在科摩罗不需要吝惜暴力,只有死亡和流血才能喝退图谋不轨者。”
可是在别的地方,杀戮正在进入最高潮的阶段。
数以十万计的船员被从船里驱赶出来,他们刚刚经历了最惊心动魄的追猎,只有极少数停下来去想发生了什么。
在疯狂,宝贵的几分钟里,港口区看起来就像在上演一场混乱的嘉年华。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回到那成为死亡囚笼的船上后,便开始试图在港区寻找能够提供庇护的地方。
而杀戮便在此时开始了。
港区的公共区遍布棚屋和狭窄的街道,人们只能推搡着前进,不管是正常人,还是变异人,还是别的非人种族,也无论是刻意的,还是纯粹由于疯狂,他们各自的喧嚣着想无头苍蝇一样往某个方向涌去。
但街道的所有大型建筑都关上了门,所以求生者很快便发现自己无路可去。
接着,这些人很快就对自己的轻率后悔了。
在尖叫声中,他们发现每个屋顶上都有些身形正在等待——狞笑的劫掠者们,就像驱赶羊群一样把人群聚集了起来。
终于,噩梦真正开始。
劫掠者们首先笑着向人群开火,毒晶将躯体撕扯成冒着蒸汽的肉和骨头碎块,同时把受害者受难的录音记录下来,并享受着其中散发的痛苦。
一些人也拿起了武器,但这没有任何作用,人们相互撞击并践踏,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收工!!”
伴随着一声大喝,射击停止了,黑暗灵族们拿出了巨大的,带麻痹尖刺的铁网,将人群裹入其中。
另外一部分则拔出弯刀,并随着一声震耳的嚎叫蹿入试图逃离的人群中,快速转动的武器切割并撞击所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将许多手脚斩落,此时黑暗灵族的目标改变了,不再是杀戮,仅仅只是掠夺。
“真是无法让人愉悦啊。”
口中吐出如同轻风细语般的呢喃,白银之牙阴谋团的‘赛巴利特’尤格斯拉夫挥舞着手中的斩首刃,在一个信仰混沌的野蛮人身上刻了一个纹身,低声祈祷,以回应他所信仰的神灵。
赛巴利特是他的头衔,在阴谋团的劫掠队中属于低级军官的角色,但作为一个才华出众的真生子,所有人都知道尤格斯拉夫迟早会晋升为‘德拉古’并进入执政官的战庭——在他活着的前提下。
白银之牙阴谋团是科摩罗第七大阴谋团,也是科摩罗少数依旧狂热信仰血神凯恩的阴谋团,该阴谋团的武士都非常精通近战,因为只有近战才能让他们近距离感受鲜血飞溅的快意,并听到猎物最后咽气的声音,同时他们还将在近战杀戮中为凯恩献上祭品。
尤格斯拉夫自然也不例外。
优雅的转过身来,尤格斯拉夫把他的刀劈过一个身穿防弹甲的猿猴的喉咙,瞬间对方向后跌倒,并向空中喷洒出大量鲜血。
他没有去杀戮劫掠那些弱者,而是特意选择了一伙比较“有嚼头”的恐虐信徒,因为根据传说,凯恩是被混沌邪神恐虐所破碎,那么杀戮恐虐的信徒自然是他们的复仇之道。
当这个混沌信徒倒下时,两个浑身上下毛茸茸,长着山羊头和牛头的变种人,抓着粗糙的宽刃斧子,接替了那个死鬼。
那个头颅形似公牛的变种人跳向尤格斯拉夫,手上的斧头高高举起,发出含糊的低哥特语。
“血祭——血神!”
尤格斯拉夫冷笑着迅速砍断了那把斧头的握柄,用一招干脆利落的回击划开了变种人的肚子。
那粗野的怪物向后倒去,痛苦地嚎叫着,而它的羊头同伴则试图从尤格斯拉夫后面猛击,但对方一个侧滑轻易躲过了这次笨拙的攻击,接着猛地发动回击,直接斩断了对方的犄角,令对方发出了凄厉的嚎叫。
“对一个野蛮的畜生来说,活着就是浪费。”
尤格斯拉夫慢慢弯下腰,伸出戴甲的胳膊,抓住了这个被混沌污染的猿猴的喉咙,压碎了它的气管。
那变种人丢下斧头,紧紧抓住它那已经被捏碎的脖子,但却毫无作用。
尤格斯拉夫慢慢把匕首从腰带上的鞘里拔了出来,当变种人哽咽喘息时,尤格斯拉夫在它的胸膛上刻下了凯恩的符文,每一笔都刻地缓慢而准确。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野兽?”
尤格斯拉夫知道对方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语言,但规矩还是必须要有的。
“如果你是一个恐虐冠军,我会用珍藏的仪式刀来完成,如果你是一个恐虐祭司,我也勉强可以使用仪式刀,但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变异猿猴,所以配不上那把刀。”
当最后一划完成后,尤格斯拉夫看着变种人的鲜血从凯恩那神圣的符文中涌出,随后把匕首放在那野兽肮脏的皮毛上擦拭干净,又把它放回剑鞘里,最后弯下腰靠近那快窒息的变种人。
“你不配,残渣,但我觉得把你的灵魂从你的黑暗主人那边夺走是一件有趣的事儿,你被打上了凯恩的烙印,当你死的时候,你将属于它,而不是去被什么毁灭力量所接纳,明白你被赏赐了多大的荣誉了吗?虽然你压根配不上这个。
变种人在临死前疯狂地抓挠着尤格斯拉夫的胸甲,而这位真生子只是听之任之,毕竟这压根伤不到自己。
他满意的看着变种人的催死挣扎,享受着对方提供的微薄的痛苦能量,直到光线从它暗黄的眼睛里消失。
就在尤格斯拉夫准备吟诵赞美血手凯恩的祷词时,一阵嘈杂的通讯在他的头盔里响起。
“赛巴利特,出现了一些意外.....”
对方的声音有些畏惧和惊惧,这让尤格斯拉夫有些不耐。
“有话就说。”
“是....那个.....您的妹妹刚刚被杀了。”
一瞬间,尤格斯拉夫好似被雷霆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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