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御园,主楼,一楼客厅内。
从宾利车上下来后,权御之打横抱着毛毯包裹的苏星楚,朝前走去。
占琅占琥,紧跟在他的身后。
而宁安然她已经等候多时。
他们刚一出现,眼尖的她一眼就瞧见,他们一行人浑身湿漉漉的,也就占琅一人浑身干透。
他们这是栽水里去了?
她立刻迎上前来。
“楚楚,你这怎么弄的?这苏家人,也太可恶了!没有证据的事,就说都是你故意找人安排的,这次是不是苏星暖那小婊砸把你推到哪个水坑里去了?”
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处的苏星楚,宁安然再联系苏星暖故意发在微博上的那张摆拍照片,事情前因后果一下子就呼之欲出了。
她越想越生气,恨到牙齿打磨霍霍作响。
这时,权御之似乎听出点苗头来,他喑哑的嗓音质问道。
“什么事?”
他那深邃又毫无任何温度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宁安然的同时,宁安然她也明显感觉到一阵寒气,迅速窜上自己的脊梁骨。
由内而外,凉了个彻底。
那透心凉的感觉,已经让她身临其境,无比真实感受到,待在南极是怎么一种感觉。
“楚楚,穿着湿衣服这么待着,你会发烧的。走,我陪你回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你要是生病感冒,权爷肯定会心疼要命。”
“阿御,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苏星楚刚才在他手下面前那么丢脸,她短时间内也不想再出现在他跟他的手下面前。
她都别扭了一路,权御之清楚她的想法,于是也就没再强逼。
他弯下腰来,好让苏星楚双腿着地。
刚接触到地面后,苏星楚便马不停蹄地拉着宁安然往楼上走去。
权御之目送她的离开。
他的眸瞳,骤然微缩,问向周围。
“苏家都冤枉楚楚什么了?说!”
“坊间有传言,说苏二小姐昨晚的车祸是苏大小姐故意安排的,因为她妒忌苏二小姐曾经跟宋少交往过的。”
“还远不止这些!昨晚,宋少探病苏二小姐的照片,还被蹲守在住院部的狗仔给拍到,甚至还发到了网上。就因为这件事,凌晨微博整修了好几个小时才能进去。有知情人士透露,那些狗仔也是苏大小姐安排,目的就是想要毁了苏二小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名声。”“还远不止这些!昨晚,宋少探病苏二小姐的照片,还被蹲守在住院部的狗仔给拍到,甚至还发到了网上。就因为这件事,凌晨微博整修了好几个小时才能进去。有知情人士透露,那些狗仔也是苏大小姐安排,目的就是想要毁了苏二小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名声。”
占琅占琥两兄弟,一搭一唱地诉说着。
他们话毕后,屏气凝神着,谁也没敢再度出声。
这些话,他们本应该今早就该告诉权御之的,而不是等到现在他来询问才说。
然而,他们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来权御之的一声斥责。
权御之径直走向他的书房。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占琅占琥两兄弟互相对看一眼,谁也没个准信。
星御园,二楼卧室,浴室内。
在宁安然的一再坚持下,苏星楚被迫待在浴缸内,泡着热水澡。
又担心苏星楚会因为待在浴室内泡澡而缺氧,所以宁安然只好选择待在浴室内陪同。
苏星楚一边泡澡,宁安然一边说话解闷。
与其说是说话解闷,还不如说是宁安然她单方面的自言自语。
“楚楚,我刚好像不小心说漏嘴了,权爷他会不会一生气就把我赶出去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手机的推送后,刚准备说来着,结果他就离开了。”
“你放宽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就算要生气,也该是对苏家生气才是。”
苏星楚双眼微阖,仰面朝上。
有了苏星楚的保证后,宁安然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尘埃落地。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选择趴在浴缸边上,开口问道:“楚楚,我看占琅手上抱着把古琴,看着有几分眼熟,好像和最近一个拍卖会的竞拍品很像。”
“哪个拍卖会?什么时候举行?在哪里举办?”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休息着的苏星楚,她在听到这些话后,忽然一下子睁开了眼,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苏星楚很少对一件物件这么上心。
宁安然缓了口气,继续道:“你这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搞张入场券,不过你得告诉我,那把古琴和你有什么渊源?”
“那是我妈的遗物,生前的最爱。我妈妈说,这是她十八年成年礼的时候,外公找遍全世界才找到这么一把古琴。她还说,以后等我出嫁了,要给我当嫁妆……”
苏星楚很少谈及自己的亲妈。
回忆往昔,她竟有些哽咽。
他们刚从苏家回来,能够让占琅亲手拿着,这把古琴肯定是从苏家拿回来的。他们刚从苏家回来,能够让占琅亲手拿着,这把古琴肯定是从苏家拿回来的。
而苏星楚说,这把古琴全世界就这么一把。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从苏家带回来的这把古琴,极有可能是假的。而苏星楚亲妈留在苏家的,会被当做嫁妆赠予的苏星楚的真古琴,早就已经流落到了拍卖会。
这不就是表示,苏家这些年在偷偷变卖苏星楚亲妈的遗物吗?
这杀千刀的苏家!
尽管这些事,并不是发生在宁安然身上,但她也能感受到苏星楚此刻的愤怒。
宁安然单手握住苏星楚搭在浴缸壁上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楚楚,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弄到拍卖会的入场券。无论最后拍价多少,我也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对啊。
她就算有了入场券,那又有什么用?
她手上可没那么多的资金,可以拍得。
她目前跟权御之还没正式结婚,在婚前她不想跟权御之有任何的经济往来。
看来,她还是得要另寻她法才行。
见苏星楚又闭上了双眸,宁安然没再继续打扰。
她不是没看穿苏星楚的烦扰。
趁着苏星楚在休息,她悄无声息地从浴室内离开,径直来到权御之的书房门口。
抬手,轻扣房门。
“权爷,是我,宁安然。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和楚楚有关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听。”
“进来。”
事关苏星楚,权御之他就算没空,也必须有空。
得到他的应允后,宁安然这才进到书房内。
为了清楚地让外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宁安然没有关门。
宁安然三两步就来到权御之的书桌前。
权御之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注意力始终放在他的电脑屏幕上,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宁安然深呼吸一口气,她选择长话短说。
“权爷,你们今天从苏家带回来的那把古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