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儿心里松了口气,转移话题终于成功,这男人的性子有时琢磨不定,看来她还是对他不太了解。
“那你快快起来与我梳头挽发,我想去看看我撒下的种子怎样了?”
她自知不能再在屋内待下去了,这厮随时随地一言不合就撒疯,她是甘败下风,遂转开话题。
谭安俊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头发搓的更乱,开怀大笑:“好,相公来为夫人挽发。”
坐在没有镜子的梳妆台前,任由谭安俊为自己梳头。
谭安俊心情不错的轻轻梳理着小妻子的秀发,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挽发,而且还是心爱之人,长发在手指间游走缠绕,仿佛如情丝,丝丝缠绕与心间,心头酥苏麻酸*软甜五味杂陈。
他现在也是有家室之人,家里有妻有子,曾经年少受的苦,曾经家人的伤害,似乎都不在重要,往事归零,爱恨随意,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
至此以后他谭安俊心里、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家,仅仅这个家而已,只仅此一家亲人。
谭安俊感觉心暖暖的,眸底有心结解脱的欣喜与庆幸,庆幸能与娘子相遇、相知、相守。
几乎是瞬间,他的情绪差点失控崩溃,眼眶酸涩有泪意涌出,又强自逼了回去。
谭安俊的情绪变化繁多,其实也只是转瞬间的事。
杨澜儿敏锐地觉察到背后男人的情绪异常,着急的抓住他的手臂,柔声道:“相公,你怎么了?”
也是在这时,谭安俊收敛神情,对小妻子笑了笑,倏地揽紧怀中珍宝,尤觉不够。
他只想将怀中珍宝装进衣兜里,随时可以带在身边,难得如此冷漠的男人情绪一时失控。
杨澜儿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他这是在喧谢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情绪,这样的一面令她不知所措。
良久,谭安俊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望着小妻子微蹙的眉头,眸底闪过愧疚。
将脑袋埋进小妻子的发间,情绪低落道:“娘子,对不起,刚才我,我只是……。以后我谭安俊只有你们母子三个亲人了。”
杨澜儿又拍拍他的背脊,安慰道:“瞎说,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等我们老了还会儿女绕膝、子孙满堂。”
谭安俊愣了愣,吁了口气,心情舒畅不少:“对,娘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别傻愣着了,走吧,我们去瞧瞧我洒的种子咋样了。”杨澜儿用力的在他背上一拍。
“得令,一起去。”
两人来到后院,见撒上的种子已发芽。
谭安俊惊讶笑道:“咋这么快便发芽啦?”
怎么这么快就发芽了,什么时候撒的?难道他记错了?
噗!杨澜儿望着面前这头傻狍子,莞尔一笑:“傻子,这是我事先泡发芽了,再行撒进地里的,加上天气热,若是不长那才奇怪呢?”
谭安俊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赞道:“嗯,不错的主意,还是我家娘子聪明。”
反正他是对种地一窍不通,以后地里的事,小妻子说种什么便种什么。
夫妻俩人心有所感,谭安俊至从心结打开后,二人相处更加融恰,他自此往宠妻的道路狂奔,追都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