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年忍得下这口气?”
矮村妇用力拍了拍打岔村妇:“好好听着便是,别打岔!”
高个子村妇见大家注意力皆在自己身上,挺了挺干瘦的身板:“嘁!谭大年怎样,我又没去他家问过,咋知道他怎么想的?”
几个村妇聊得口沫横飞,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谭安俊脸膝黑如墨,这些村妇真够无聊,没事专关注别人家的琐碎事,于是凑近小妻子耳畔:“娘子,外面闷热,你看你都出了好多汗了,回房去歇息会吧?”
杨澜儿忍俊不禁,轻声道:“管好你的嘴,我会忍不住惩罚它的。”
呃!谭安俊以拳抵唇清咳一声,耳根快滴血了。
杨澜儿瞥了眼他红了的耳珠,心满意足的继续听八卦。
矮村妇拭了拭脸上的汗水:“后来呢?”
“当然是谭大年嫌弃她!一脚把钱氏踹出了门,见她还不滚,`腾′地起身,接着将钱氏揍得满地找牙,直到她狼狈的逃走。”
高个子村妇咽了咽口水,诶,说的她口.干.舌.燥的,喉咙冒烟,忍/耐着继续道:“这钱氏忒不要脸,被谭大年赶出家,她没地方可去,便不知怎的,跑到谭瘪三的破院子去了,喏!现下情形了,谭瘪三此时神气活现的,开始嫌弃林寡妇了,我听闻嫌她克夫呢。”
矮村妇疑惑道:“这钱氏即使被休,但她可以回娘家呀,为啥不回?情愿一男二妇的生活,非要滞留在上河村?”
其他村妇被噎住。
图什么?
杨澜儿捏了捏下颚,这里面有蹊跷!十分可疑,定是上河村有她图谋的或她心里牵挂的,可牵挂的?她一没孩子拖累,二与谭大年感情早已破裂。那这一条便不成立,最后剩下图谋这一条了。
思及至此,她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难道是为了他?
谭安俊被小妻子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冷,有种不祥的预感,莫名其妙:“怎么如此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难道是小妻子有所图谋?
此时在外面可不行?
思及此处,谭安俊忙抿紧唇瓣,侧过身继续给村民发银钱。
杨澜儿蹙了蹙眉心,这臭男人,难道知道钱氏是为了他才滞留在上河村的,此时是心虚不敢面对她?
哼!她起身往后院而去。唉,外面太热,她还是先回去歇息算了。
——
此时村外,众人八卦之对象钱氏,正树林里与一中年男人在一起。
“最近村里有啥情况?”
钱氏微喘笑了笑,道:“最近人多不方便行事,再过几日,我们以后三日在此见上一面,可好?”
“那成,女人,想见我直说,但要公私分明,你可别坏豪爷的大事,可懂?”中年男人警告道。
“懂,爷可懂妾的心?”
说罢,钱氏又对中年男人眨眨眼。
中年男人轻笑道:“呵呵......”
——
钱氏与中年男人分别后,匆匆的往回赶。
“呦!钱氏你这往哪来呀?”邓婆子坐村口的大树下,见钱氏从村外回来,随口便问道。
钱氏瞧了她一眼,匆匆忙忙从旁边走了过去。
迎面清风吹来,随之而来的异味,令邓婆子皱了皱眉头,看着走远的钱氏,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妇,又不知道到哪去gui混回来了。”
“娘,吃饭啦,等会吃完饭还得去采摘薜荔呢。”
邓婆子听到儿子唤自己,心中欢喜,瞬间把钱氏抛至脑后,忙应道:“好,来了,你们咋不先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