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让点头,“分析能力不错,但这能表明我是那个上帝吗?不能。如果我的身份确实是一个为爱疯狂的人,那我顶多是为了我的妻子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和上帝这两个字,好像并没有联系。”
正沉迷于破案的慕秋立马从破案的爽快中回过神来。
好像,好像是这样的?
再看林半烟,她也点头,“可以推测出他不是个好人,但并不能说明他是那个上帝。”
程知让对着她们笑了笑,“走吧,我们过去看看表演嘉宾。”
他走过去看了眼两位表演嘉宾的身份牌,对着镜头介绍了一下,然后伸手出去。
“海城艺术学院模特专业纪俞,海城戏剧表演中心演员邱爽,你们好,我是程知让。”
慕秋和林半烟也伸手出去,“你们好,我是慕秋。”
“你们好,我是林半烟。”
两个人都有点受宠若惊,连忙伸手出来握手。
慕秋在那个叫邱爽的男生脸上多看了两眼。
没了那种扭曲表情,他看起来就是个很干净的年轻人,是校草那种长相。长得好看,演技也不错,说不定以后会在娱乐圈有个位置。
属于他们这一组的场景重现已经结束,三个人出了厂房,按照约定回到关妤待的地方。
慕秋把一路上碰到的所有事情和记住的对话都想了一遍,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雏形,但还没找到合适的语言来概括出来。
回了对面那个厂房,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关妤一言难尽无比复杂的表情,其他人还没有回来。
慕秋有些奇怪,停住自己的思绪,走过去问她:“关妤姐,你怎么这个表情?”
关妤看了眼倒在她旁边地上还在躺尸的朱岐,像是有点开不了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刚刚朱岐活过来了,两次。”
“?”
林半烟惊诧发声:“啊?”
“第一次活过来后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让我原谅他,他不是有意插足我的家庭的,是我男人太经不住诱惑。”
慕秋以前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网络小说作者,脑洞已经够大了,没想到,现在正经做综艺的人,脑洞也这么大。
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发表这种绿茶情敌言论,真的适合播出吗?
就连程知让都眉头一跳,不太敢相信地看向躺尸的朱岐。
朱岐微微僵硬表示尊重。
门口传来说话声,剩下的四个人回来了。
旁边林半烟很自然地换了个姿势,眼神一点没有分给门口的人。
“那第二次呢?”
“什么第二次?”苏宴在后面搭话,长腿一迈,走过来和他们并排站着。
林半烟不说话。
关妤丝毫没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风起浪涌,很贴心地解释可一下。
“朱岐复活了两次,我觉得他可能有点分裂。他第二次醒过来,居然问我我是谁,还说什么,你不是隔壁那家的可怜大妈吗。呵,这种人真的不需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尸体吗?我可以代劳。”
“隔壁?”林半烟抓住了关键词,“他第一次说对不起你,那应该是和你们相关的人,第二次又说是隔壁的,我们这里刚好缺一个局外人。”
关妤难得迟钝了一下,“你是说,他,在扮演两个人?”
还真的是分裂了啊。
“爆炸之后他才变成这样的,”苏宴确定了一下,“爆炸让他从舒苒的弟弟,变成了两个另外的人。”
施与淮顺利接过话,“而且一个刚好是我们这组缺失的那个人,另一个刚好又是程哥他们那组缺失的人。”
一个是王铁柱的小三,一个是秋秋的出轨对象,一男一女。
在同一个人身上?!
“……这爆炸还自带附身效果?”对这狗血脑洞,慕秋自叹弗如,“我们这组的局外人,刚好死在程哥的人道主义光芒下。”
“人道主义光芒……”程知让好奇,“这是什么?”
“您的魅力。”
程知让点点头,一副绅士受教了的样子。
黎阳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巧了,我和舒苒姐从地上捡到一张传单,上面说这次天然气泄露爆炸是因为刚好有辆车经过那里,有人点燃了烟,最后那个人也死了。”
舒苒积极补充道:“传单是从隔壁飘过来的,工作人员用了两台风扇才把它吹过来。”
关妤瘪瘪嘴,“辛苦工作人员了,是刚才拖我的那两个人吧?”
慕秋忍住笑,“所以我们发现了朱岐的……身世?”
“这是把两个人都复制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啊?有什么意义呢?和上帝有什么关系?”黎阳问。
“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上帝,确实是拥有复制人的能力,难道爆炸和朱岐,都是那个上帝的手笔?”
复制人?
慕秋有种被灵光一闪击穿击穿天灵盖的戏剧感。
她另开了个话题,不经意一般问所有人:“你们看过《湮灭》吗?国外的一部电影。”
一圈人里,只有程知让点了头。
慕秋嘴角翘起来。
黎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部电影怎么了?和这个有什么联系吗?”
“有一点。电影除去科幻元素,感情线上主要讲的就是一个女人因为丈夫是特种部队的不经常回家,出轨了。出轨后又觉得特别对不起她丈夫,于是很想弥补,所以进了一个她丈夫最后去的那个秘密基地救他。最后她得偿所愿了,救回了丈夫,并且和他重归于好了,只不过那个丈夫其实已经是那个秘密基地里出来的复制人了。”
刚好和他们的身份设定差不多,又刚好碰上了复制人三个字。
虽然没有绝对的箭头指向,但现在看来,自我逻辑已经让大家都不约而同开始怀疑程知让。
程知让开始绝地反击:“复制人其实就是电影里的那个上帝,他变成了丈夫跑了出来,那么这样推测的话,成为复制人的那个人才应该是最有可能的上帝。”
正在地上躺尸的朱岐忽然觉得全身都被火辣辣的视线侵犯了,僵硬地,努力地,从自己另一个袖口掏出了又一张纸条,和一支笔,半眯着眼颤颤巍巍写完一行字,随后又恢复躺尸姿态。
【尸体是无辜的,毕竟他已经是尸体了。】
众人沉默一瞬:“………”这个尸体为什么这么抢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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