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凑近了去看,舒苒把写好的纸立起来对着前后左右展示一圈,江陆他们也凑过去看了眼。
然后江陆很快捂住眼睛蹲地不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镜头对准的字一定焦,弹幕就飞快刷起来。
【江陆:这节目,不愧演艺生涯滑铁卢本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麻!淮哥你也太有自信了一点吧?!】
【程哥这是私心吧?让慕秋一个眼瞎的坐他旁边写字……】
【但是他们俩一直没有说话,慕秋扒着镂空的缝儿貌似在看戏呢】
【程哥想必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吧?以防待会儿无语到说不出话来】
【卫逸:有作业抄!就是他的手为什么要一直转来转去?】
【从舒苒那副严肃表情里,我看出了疑惑:他在表演什么?真的是对的吗?他们是不是搞破坏了?我要自己创作还是按照他们的表演来描述?】
【淮哥:很不错,就是这样,绝对是这样的,你放心,我很棒的】
【舒苒,你还是自己创作吧】
【江陆这会儿就崩溃了,这不行啊,更厉害的人还没出场呢/狗头】
【传到慕秋那里,这段话可能一个字都对不了了】
【关妤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哈哈哈哈哈】
【淮哥在质疑邱爽,邱爽在质疑卫逸,然而从一开始这就错了】
【导演:为什么江陆要看着我?】
【后面全都用江陆代替美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搞半天淮哥还是写实派呢】
【舒苒:这实在有点难以下笔】
【江陆!你好好走,你是瘸的,小心待会儿扣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陆你快看看长腿哥哥写的内容】
【从此这残月就变成导演了,唯美忧郁的意境瞬间变成了奔放朴实派】
【太可怕了哈哈哈哈哈哈我cao】
【江陆不敢置信的眼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好期待好期待接下来三个人的发挥/狗头】
【来了来了来了!关妤要“接棒”了!】
江陆的郁闷肉眼可见,施与淮察觉不对,把自己的纸拿起来给他看。
然后比手势:不是这样的吗?
江陆看一遍,更无语了:“当然不是……”
舒苒顾不上理会他们,敲敲门,把写好的字递给下一个位置的关妤看。
后面几个都是典型的捣乱分子,所以她觉得她身上肩负着很重的责任。
关妤旁边的隔断门终于开了,她兴奋得眼睛都在冒光。活像被关了很久的狗崽崽一样,忍不住发出叫声并且打算原地蹦两下。
可惜她是失声的人。
所以只能闭着嘴,喉咙里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听得出来很激动很兴奋。
“嗯嗯!嗯~~”
舒苒满脑子问号,盯着她这怪异的行为看了会儿,拿笔敲了敲那张纸,先问:“你是失声?”
关妤点头:这还不够明显吗?
舒苒了解了,指着自己写的那段文字:“看清楚,好好表演,别给我捣乱。”
关妤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她,眼神谴责。
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个美少女?
舒苒才不管她无辜不无辜,就差把纸怼到关妤眼睛上了:“赶紧的,开始你的表演。”
关妤认真解读那段文字一分钟,眯着眼睛琢磨一分钟,等到舒苒看起来已经非常不耐烦想要爆锤她了,她才施施然往卧榻上一躺。
然后脚尖勾了勾下一个隔断门。
“嗯嗯嗯!”
黎阳探头过来看着她。
“我果然没听错,节目组把最能说的人给封印了哈哈哈哈哈哈!导演也听不下去你一直讲话了!”
关妤:“………”
她做了个呲牙咧嘴般凶狠的表情,示意他用眼睛看表演,别用嘴叭叭叭的。
黎阳一边笑一边比了个ok的手势,伸手请她开始表演。
他就蹲在边上认真看着。
关妤翻了个白眼,准备指一下江陆的位置,但是连接右边舒苒位置的隔断门又重新伸出来挡住了视线,所以她只能扒拉着门,探头出去示意黎阳看着她的手。
然后在黎阳视线下,遥遥指了下江陆。
接着回去一个后仰倒在卧榻上,甚至还弹了一下。
黎阳:“???这什么投井式运动?”
关妤给他个鄙视的眼神,侧躺下去后忧伤地看着导演那边,手向自己的方向,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最后眼睛抽筋似的挣扎两下,闭上了。
黎阳看完全程,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这肯定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最前面的江陆:“………”
虽然基调确实是有点忧伤,但是联系到关妤指了他又那么深情地看了导演,他总觉得黎阳嘴里的忧伤故事不太对劲。
带着这个不对劲的发展,黎阳开始复制关妤的表演,并且按照自己的理解,在她的表演基础上增加了一些“亮点”。
比如扇风的手舞动得妖娆了一点,看向导演时不仅忧伤,还更咽了一番,在眼睛抽筋闭上后,扇风的手也跟着异常缓慢地垂下去,最后了无声息地耷拉在卧榻边上。
运镜的摄影师都忍不住想给他这个表演点个赞。
已经完全变成自创了。
这一场完美的表演后,黎阳还倒在卧榻上没起来,闭着眼问隔壁的人:“看懂了吗?我已经用尽全力去表演了。”
隔壁隔断门后的慕秋闭着眼睛:“………我一个瞎的,看个鬼啊看!?”
“……”黎阳这才爬起来坐好,咳嗽两声,“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瞎了。”
“游戏就游戏,就怎么还骂人呢?!骂人就骂人,你怎么还骂队友呢?!”
“那,那你本来就瞎啊?!”
“这叫失明!请用专业术语!”
黎阳无语:“好的,我忘了你失明了………不是,那你失明了怎么弄?!我表演这么久你什么都看不见,要怎么才能让你理解到这场表演的主旨?!”
“你—可—以—直接说话啊!!”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吼,“交流了这么久,还不能让你知道我只是瞎又不是聋吗?!”
隔壁程知让传来忍不住的咳嗽声。
黎阳一顿。
“不好意思,”他抓了抓头发,干笑两声,“我有点紧张。来吧来吧,让我一边表演一边描述给你听,你做好准备啊。”
慕秋努力闭眼,控制自己不睁开,闻言道:“什么准备?这场表演很有冲击力吗?”
“很忧伤。”
“懂了,我不想听描述,你直接汇总告诉我该怎么写吧。”
正准备再表演一次的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