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要单打独斗了。”
就是不知道会是黎阳还是舒苒。
徐承一过来,座位就不够了,林潋和白姝都站起来谦让。
三个人你推辞来我又推辞,一直没人坐下来。徐承看着林潋的脸露出很惊艳的表情,这下就更不敢随随便便坐人家的位置了。
慕秋和程知让就看着他们仨推辞谦让,颇有种长辈看着三个晚辈吵闹的温馨场面…
她也站起来,往林潋那边走:“也别推来推去的了,我和林潋应该是去广场的,徐承你坐吧。”
林潋自然而然站到她旁边,一下子就让了两个座位出来。
然后程知让也站了起来。他并不像他们一样绅士谦让,而是直接指定。
“徐承你坐我旁边,林潋你坐回去,秋秋,坐过来,现在外面很热。”
慕秋想了想,在他位置上坐下,他就站在身后,手掌贴着她颈椎轻按。
她舒服得想呻吟。
林潋和徐承也坐下了,白姝全程没被提到,不过大家都默认她不需要让位置,只需要坐好就行了。
重新坐好后,程知让重开话题。
“黎阳和舒苒其中一个人已经失去队友了。徐承,你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
徐承还有点拘谨,说:“我本来是被安排在一块地里的。”
白姝:“……地里?”
“啊,就是一块菜地旁边的空地,里面种着一棵树,没开花也没结果,好像是刚移植过来。”
他一直等在那儿等这自己的队友,可是队友迟迟不来,他闲来无事就看了看那块地里唯一的树。
“只有一棵树吗?”林潋问,“那就是那棵树是提示物,而黎阳哥或者是舒苒姐没有从提示里猜到那个地方。”
“哎?”林潋开口后,慕秋突然坐直了,后脖子离开程知让的手掌,“徐承你也是从选秀节目里才出道的爱豆吗?”
她不看选秀节目,不过也知道最近的选秀节目比较火热,好几档都撞在一起了,大火选手也有好多个。
比如之前已经出道的戚风,还有没出道就大火的卫临,上一期的郭寅,都是炙手可热的选手。
爱豆迭代快,上节目的飞行嘉宾里年轻爱豆占了大部分。但是可没有一来来好几个的情况。
徐承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也忙不迭点头回答:“不是最近的,我半年前就出道了,现在也在往演员转型。”
慕秋“哦”一声,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你就是会唱跳咯?”
徐承迟疑着点头。
她又扭头同样亮晶晶地看着林潋:“你也会唱跳?”
林潋更迟疑,隐晦地看了眼程知让,说:“会唱歌,跳舞不怎么会。”
“了解了,白姝,你肯定唱跳很棒,这问都不用问。”
说是问都不用问,可是她停顿一下,担心人家粉丝说她重男轻女,于是又多问一句:
“不过你唱歌更厉害一点,还是跳舞更厉害一点?”
白姝:“跳舞要稍微好一点。”
他们都不是很理解她挨个询问的意思,程知让也不是很懂,疑惑地看着她。
可是慕秋这会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蹭一下站起来,向林潋使眼色。
“啊,我突然想起来,坐在这里贪图凉快不是我的风格。而且既然你们不结盟,那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竞争对手怎么能这么和谐融洽地坐在一起?这样不好,我们还是得避避嫌。林潋你说是不是?”
林潋迟疑道:“是?”
程知让:“……”
一听就是她哄人的假话。
他看着她走出自己的包围圈,直接问:“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啊。”她无辜地说,顺便还把想站起来的白姝按下去,“不用送不用送,如今一别,再见就是对手了,不要对我们这样好。”
白姝:“………”她没有想送啊。
她一脸笑呵呵地和他们三个挥别,带着林潋往徐承来的那个地方走。
“我们随便走走,你们自便哈,不用送,目送都不用,再见哈。”
两个人的随行工作人员跟着往外走,上了桥,再往左边拐。
等河边树林挡住了他们彼此注视的视线了,慕秋突然对林潋说:“来,跑起来。”
林潋还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在茫然状态下还算听话,她说跑,他就跟着跑起来。考虑到两个人的身高差和腿长差别,他还特意跑慢了一点,一直跟着她旁边。
“慕秋姐,我们要去做什么?”
跑了会儿,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慕秋对队友还是挺毫无保留的,边跑边解释:“现在你们三个嘉宾,全是年轻爱豆类型的,和黎阳一样。周四的时候导演又点赞了女团舞视频。你能想到什么?”
“这一期真的是唱跳?”
“我觉得很有可能。而且如果是唱跳的话,分组上面刚好是可以人员不同的,对不对?”
选秀节目里表演分组,不就有两人一组,三人一组,四人一组的吗?
单人组的在团舞环节里基本不会出现,所以她大胆猜测,最后单人一组的肯定会和其他组结合起来。最好就是分成两组比拼,这样也好判断优劣。
所以——
林潋恍然大悟:“你想先人一步拉拢黎阳哥?”
“对!我是个唱歌跳舞全不会的,你也说不太会跳舞,那不找一个专业的人结盟,说不定后面会很麻烦。”
林潋很认同这个想法:“但是你觉得程哥他们会想不到吗?我觉得他刚刚已经要猜出来了。”
“所以才要你跑起来啊!”
“……好,我跑。”
她脸上还戴着白色桌布伪装的面巾,跑起来被风吹开一角,又被她摁下去。在镜头里看来,真的挺像一个鬼鬼祟祟的采花大盗。
大中午的跑起来是很热的,好在这地方山青水绿有微风,吹起来还算舒服。跑了几分钟,慕秋终于看到了徐承描述中的那块空地。
是在一栋二层小房子外面,花丛和菜地的边上,有一块刚翻新没多久的地,中间就只种着一棵光秃秃的树,看起来确实是刚移栽的。
“还好,程哥他们没过来,”她撑着膝盖喘气,四处张望,“就是不知道这儿应该来的人到底是黎阳还是舒苒姐了。”
“舒苒姐应该也会唱跳?我听说很全能的,在其他的节目上跳过热舞,”林潋也喘着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