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也觉得自己突然地秀恩爱不太好,不等林潋回答,她咳嗽一声,收回那朵肥栀子,捏着短短的花柄转来转去。
“那个什么,淮哥刚刚被抓了,他应该才是最低分了吧?”
“不一定。”林潋也当自己没听到刚刚的话。
“我们只听到了关妤姐他们的积分分配,加上黎阳哥和舒苒姐的总积分,其他人的积分是怎么分配的我们不知道啊。”
“他们的总分是最低的,不过人要比关妤姐他们组少一个。如果淮哥能考虑到自己队友是女生需要照顾的话,蒋珠冯的积分肯定就要比他高。那他的积分应该也就在十分左右。”
林潋做个总结:“也只够两轮游。”
“对。所以他想要摆脱最后一名,只能学关妤姐那样逆风翻盘。
如果他听了我们的直接去抓楚楚,那他就能有十五分左右,估计还是最后一名。”
那他估计不会同意这时候直接淘汰楚楚。
她停下来,手上还在转那朵栀子花。
林潋腿长,相同的距离,他走得比较慢,慕秋停下后他也没撞上去。
“怎么?我们要改方向去找淮哥吗?”
“不。”
她看着前面一排的贝壳房,说:“我们去看看今天晚上的晚饭吃什么吧。”
“啊?”
贝壳房其实就是单独的一个包间,里面就一张圆桌和一个可以延伸到湖面上的小阳台,推开玻璃窗就能站在外面去看湖中央的表演。
圆桌上是吃火锅的锅,碗筷杯子都摆放好了。
“看来今晚吃火锅,菜点好了吗?”
她问镜头后的随行导演。
导演很无语,小声说:“这并不代表晚上吃火锅。”
“但我觉得就是吃火锅,所以菜点好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点。”
人家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不吭声了。林潋秉承着刚刚想通的“慕秋做什么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原则,很认真地问她:
“慕秋姐这个包间有问题吗?你发现了什么?”
慕秋茫然:“我发现,今天晚上吃火锅啊。”
“……没有其他的了?”
“还能有什么?这是红锅还是鸳鸯锅?很明显,这是鸳鸯锅,我们之中肯定有人不吃辣。”
“………”他无言以对。
慕秋对上他那双琉璃似的眼睛,心虚地摸摸鼻尖。
好吧她其实就是想苟一会儿。施与淮一时半会儿不会答应程知让合作,而且她现在都不敢肯定程知让是不是真的诚心合作。
如果程知让跟她学坏了,跑去找施与淮结个盟中盟,和关妤一样给其他人来个仙人跳,把施与淮的分给升上去了再来抓楚楚,那她也没办法阻止。
但如果他们那样做,在不清楚程知让三人以及施与淮两人的积分分配情况下,说不定积分最少的就是她了。
最好就是先苟着,观察观察情况,试探一下程知让他们的良心。
她在火锅桌边坐下来,从旁边的置物柜上拿了一份菜单,有模有样地看起来。
林潋也跟着坐下,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贝壳房外的湖,耳朵也警醒着不漏掉任何的信息。
这时候慕秋又说了一句:“我觉得今天晚上就是在这儿吃火锅。”
他视线落在她头顶,应和一声:“应该是。这儿的餐厅就只有我们住的那几栋大别墅里有,还有风筝道那边有个专门的餐厅,除此之外就是这里了。”
“节目组特意搞个情趣?还是说别有用心?”
她看向湖中央的延伸台,那上面的钢琴都还在,这瞬间勾起了她记忆中非常不堪入目的一慕。
“你可能要小心点了,”她表情同情,但眼神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万一是让你们登台表演什么的。”
“不可能吧?我并不太会唱歌,舞蹈也不擅长。”
“逗你的,”她恍然笑了下,指着湖对面的led大屏,
“那才是重点。游戏结束后不是还要选择表演曲目吗?估计是边吃边选。也就是说这第三把游戏,肯定没那么快结束,节目组有让我们延长游戏时长的办法。”
林潋对节目组并不了解,没办法发表什么有用的意见。
安静了会儿,贝壳房里响起他的声音:“慕秋姐,你想在这儿苟多久?”
慕秋:“………”年轻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另一边。
程知让已经猜到了慕秋会想到的所有可能,并且一一给徐承和白姝分析了一遍。
徐承脑子差点转不过来,消化了好一阵,才一脸佩服地询问:
“那我们为什么不被黎阳哥抓住,转变成抢夺者,然后自己去抓楚楚呢?或者再直接抓住淮哥,这不就可以直接结束游戏了吗?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更保险啊。”
白姝反驳他:“我们被抓是有电子音通报的,慕秋姐他们一听就知道我们背叛盟约了。你想学猪叫?”
“……也不太想。那怎么办?”
程知让还有闲情逸致去抚摸路边香气四溢的栀子花,一点不慌。
“那就另外找个人好了,反正重点是淘汰分最低的人,至于谁去淘汰这些人,并不重要。”
“另外找人?找谁?”
程知让借了慕秋的说法:“积分大户。”
场上跑动的,众所周知的积分大户就两位——
一个正处于暴动状态,追杀关妤一组的舒苒,还有一个全场乱窜追杀慕秋的黎阳。
按照慕秋之前的计划,找舒苒是最好的。但……
“先去找黎阳吧。”
慕秋最不想找的就是黎阳,但黎阳现在并不知道他们结盟了,所以他过去找人,仗的是他自己的名声。
他自认为自己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比起慕秋来说好太多了。
黎阳应该会同意……吧?
一路穿过和慕秋他们不同方向的道路,在小桥流水那下面的两栋房子之间,拐弯就碰到了施与淮。
这可能就是缘分,程知让停下来,思考着要不要放弃黎阳,还是和施与淮合作吧。
但是刚抬脚往那边走了两步,施与淮就如同惊弓之鸟,警惕地掉头跑了。
掉头跑了……
“这咋回事?”徐承看着程知让问,“淮哥看起来很怕我们。他是抢夺者,我们是被抢夺的人,不应该是我们怕他吗?”
“有可能是怕我们会和关妤坑害舒苒一样坑害他。我们人多,他不敢抢。那边有个床垫角露出来了,那是美少女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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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正蹲在楼道里吃盒饭,我也想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