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识了程知让为爱买单的情况后,其他人就也学会了,并且立马投入了买买买的环节。
关妤特别兴奋,买了鱼之后又跑到其他小玩具摊面前去挑刚才看中的东西,全程是连嚎带嗷的。
“这个也好好看!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个面具也太精致了吧?!拿不下了?没关系,麻烦你给我挂脖子上!”
“这儿还有卖水果棒冰的呢?!来来来,给我来…我们这儿一共九个人哈?刨开淮哥,九份!老板给我来九份!”
跑来跑去好几趟,最后和其他人汇合的时候,手上胳膊上都挂满了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两个面具。
“不是吧关妤姐,你还真把这儿当夜市了啊,逛街买东西的激情比录节目还高。”黎阳嘀咕两句。
关妤劈手抢回给他的水果棒冰:“得了便宜还卖乖,爱吃不吃,没收了!”
“别别别,别啊。”黎阳又去抢回来,举着水果冰棒满足地舔了两口。
大热天的就应该来个棒冰才舒服。
慕秋拿到的是水蜜桃的冰棒,但是怀里抱着一个竹筒鱼缸,不太好撕开冰棒,于是只好抬头求助程知让。
“帮帮我。”
程知让把她的冰棒拿过去撕开外包装,然后一手递给她,一手接过她的竹筒,方便她吃。
旁边关妤问:“程哥要什么冰棒?还剩下蓝莓的和西瓜的,西瓜的吧?”
程知让点头说可以,但是关妤看他手上拿着竹筒,并没有把冰棒递给他,而是转手给了慕秋。
“你们俩的你来弄,程哥没手撕开了。”
慕秋咬着冰棒呜呜两声,接过那个西瓜冰棒给他撕开,举着棍儿递给他,然后才嘶嘶地抽着气把嘴里那个冰得嘴唇受不了的冰棒拿出来。
口红脱了一点,露出被冰红的唇肉,水润光亮,还有一闪而过的嫣红舌尖。
程知让视线凝在她嘴唇上一瞬,很快移开,清朗温润的声音嘱咐她:“慢点吃,这个西瓜的要尝一口吗?”
慕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蜜桃冰棒,再看看他手里那个一瓣儿西瓜混合着牛奶冰冻起来的红色冰棒,犹豫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就咬一口。”
“咬什么一口啊,”受够了狗粮乱飞的关妤发放完冰棒,就幽幽地盯着他们俩,说,“你把人咬一口算了,这两个冰棒在这儿都是阻碍你们谈情说爱的。”
舒苒这次也站在她那边:“我看也是。”
黎阳吃着冰棒促狭地盯着他们俩看,安周,徐季华,宋唯礼和朱岐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小声起哄,搞得慕秋还有点脸红。
好在她脸皮厚……呸,心理素质高。
“那我就咬两口。”她说完去扒拉程知让举着冰棒的那只手,拉下来在正常高度后去咬下端的冰棒,一口一块儿冰。
这样一来,她的嘴唇很容易就和程知让举着冰棍儿的手触碰到了。
程知让顿了顿,把竹筒夹在胳膊下,另一只手空出来接在她唇边。
看着她给那个冰棒咬出两个略对称的缺口后,那只手顺势蹭了下她的下巴:“慢点吃,很冰。”
关妤:“我吃不下去了。”
安周笑:“还没吃就已经饱了是吧?”
黎阳还在卖力地啃着冰棒,闻言反驳一句:
“那也不至于,还是得吃点才能饱。那边有个卖面的小摊,还是现煮的,要不要去看看?”
宋唯礼老老实实问:“再吃那个的话就要饱了,待会儿该吃不下饭了。”
饭这个字,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过平常最关注放饭的那个人现在不在,只有还在长身体的黎阳积极询问:“对哈,还有节目组的饭呢。现在几点了?还没到放饭的时间?”
安周看了眼技术宅标配手表,说:“十二点四十多了。”
“那不已经过了平常放饭的时间了?!”
舒苒瞥他一眼:“所以很明显啊,节目组没准备让我们中午大吃一顿。”
慕秋琢磨着:“那就是可以在这儿吃了。不过我们要是没过来没看见这些卖食物的小摊,节目组又没有准备午饭,岂不是就要一直饿着?”
徐季华:“可能节目组觉得你们不会发现不了?”
她思考了一下:“也是。就算一开始发现不了,后面饿着了也会自己找吃的,我就说怎么淮哥在小黑屋里还能这么享受生活,搞半天是节目组默许的。就是吧,这种情况下我们这种老实人就比较容易吃亏。”
舒苒和关妤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咳,那我们就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吧。”
那个卖面的小摊位置比较宽,小贩擦着汗在捞面起来,旁边还支了个古朴的遮阳棚起来,下面放了几张桌椅板凳。
有点古代小面馆那种意思了。
一群人刚要走过去,后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殿下”。
虽说宋唯礼的角色设定也是一个皇子,但大家都没能想得起来他,他自己也没完全没觉得是叫的自己,自然而然地就望向了程知让。
程知让一身黑衣,举着个吃了一半的西瓜冰棒转过去,看向出声的人。
要在挤挤攘攘的人群里找出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也不难,只需要看她的服化道,看她的姿态眼神,再看旁边的跟拍摄影师就行了。
开口喊“殿下”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古装的女子,从着装和站姿,很容易就能看得出,这是个很端庄的大小姐。
此时这位大小姐蹙眉看着他们,面色苍白:“殿下,您没空准备大婚之事,却有空陪着这位小姐逛集市是吗?”
朱岐舔了下冰棒,哟一声:“精彩的戏来了。”
关妤:“这应该叫什么?带着心上人逛街撞见了相亲对象?”
舒苒揶揄:“这可不是相亲对象,是未婚妻。”
带着心上人逛街碰上了未婚妻,啧啧啧,刺激修罗场。
慕秋抽空咬了口冰棒,仔细思考自己这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设,才能让这场戏更精彩。
程知让看她一眼,对着那个npc说了句临时想出来的台词:“我想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张小姐。”
那位“张小姐”脸色更苍白了,含泪的眼睛里悲痛之色明显:“殿下,我是白家的!不姓张!”
程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