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可怜?
录一季节目就进账420万。
听说他还自己单干,不用跟经纪公司分成。
如果谢让这都算可怜,那才拿30万的她,是不是该去路边摆个碗?
至于谢让自说自话的凄惨身世,姜时初持怀疑的态度。
这个圈子里,能混出名堂的大多是人精。
人精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在综艺正式开录前,节目组不负责嘉宾的饮食。
傍晚时分,讨薪失败的姜时初,趿着人字拖出了房间。
客厅里,苞苞正边啃薯片边看品如和艾莉。
薯片是她自己带来的。
嘎吱一声,酥脆好滋味!
葛优躺的苞苞,跟前还有一堆小零食。
姜时初听见自己肚子在哭泣。
穆澜怕她拿了钱跑路,说要给她期结——录一期节目结一期片酬。
这对卡上只有四毛两分钱的她来说,简直是晴天噩耗!
怕就怕,穆澜再出尔反尔。
她还欠着花呗九块九。
下月十号前,这笔钱必须还掉。
摸着口袋里的两张欧元,姜时初感慨万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下场,就是晚饭没着落!
“姐,吃华夫饼吗?”苞苞终于注意到客厅门口的人影。
姜时初发现自己的腿长出了意识。
在苞苞身边坐下,一张嘴也不受控制:“放着吧,我自己拿。”
“喔!”
苞苞将小包饼干放回茶几上。
姜时初挑了一包猪肉脯,边拆封口边说:“我刚才想了想,你的话没错,谢让确实很可怜。”
“真的?”苞苞搂着薯片坐起身。
她一直没敢告诉时初姐,其实自己是谢让的颜粉。
时初姐的认同,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姜时初点头:“嗯!”
“伦敦那种地方可没国内太平,他是华裔,又在贫民窟长大,绝对受了很多罪。”
“可不是!”作为姐姐粉,苞苞十分同情谢让的经历,恨不能代他受过:“因为父母去世得早,他在学校肯定没少受欺负;还好有个疼他的舅舅,谢让说,他舅舅在世界五百强上班,本来是他舅舅陪他来录节目,可他舅舅实在走不开身。”
姜时初一边扮演倾听者,一边把吸管插进一盒燕麦奶里:“早就听说国外不好混,如果请假来录节目,回头指不定就被辞退了。”
苞苞不能更赞同:“就是说!”
“这薯片是新出的口味?”姜时初突然问。
苞苞低头,瞧一眼薯片的外包装,“好像是的。”
说着,她把薯片递过去:“姐你尝一下。”
整包薯片往前一送,苞苞又沉浸在爱豆凄惨的身世之中:“场务芳姐告诉我,谢让的舅舅为了抚养他,三十好几还没结婚,就怕找的舅妈虐待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找一个。”
“这话你都信?”
苞苞闻言,转头看过来。
意识到自己口误,姜时初取薯片的动作一顿:“我的意思,小心别人以讹传讹,如果情况与事实有出入,一旦传出去,不利于人家庭和睦。”
苞苞想了想,确实如此。
谁家舅妈喜欢被人说是恶毒的存在?
“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姜时初又拆了一包华夫饼,答得心不在焉:“什么事儿?”
苞苞抿唇,脸蛋微红:“明天录节目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多照顾一点谢让?”
“当然可以!”
“姐,你是不是中午没吃饭?”
姜时初:“……”
嘴里还有半块华夫饼,姜时初扭头,与苞苞四目相视。
空气变得安静。
“我懂了!”苞苞先开口:“姐你是不是在减肥?”
谁不知道做女明星的难。
为了维持好身材,只能节食节食再节食。
要不然,上镜就得胖十斤。
苞苞实在看不得人减肥挨饿的样子,“姐你想吃都给你吧!”
她往茶几上一搜罗,把零食统统塞到姜时初怀里:“姐你拿着。”
“你不吃了?”姜时初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全收。
“我行李箱里还有呢。”苞苞豪气地一摆手:“我看过地图了,附近有个大型超市,要是东西吃完,我再去买。”
苞苞说着,抬头看了看楼上:“姐,你自己不吃午饭,阿姨也不吃?”
许美凤的三餐,还轮不到姜时初操心。
冯妈到这会儿都没回来,肯定在家给许美凤煮粥。
当晚,《咱们幸福的一家》也在万千网友的翘首以盼中正式官宣嘉宾阵容。
清纯可人的许染。
性感高冷的时娜。
潇洒不羁的许戈。
阳光帅气的谢让。
四张各有特色的个人海报,惊艳了观众,也霸占了热搜榜。
收到官宣通知,准备转发并卖广告位的姜时初,看到自己海报上的柴犬狗头后:“………………”
夜里十二点,睡正香的穆澜被一通电话惊醒!
那是姜某人的专属铃声。
——《命运交响曲》
激昂的音乐,震碎了人的睡意。
穆澜一把扯掉眼罩,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大概过去五秒,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的时候,也送出自己的祝福:“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姜时初,别逼我现在赶去铂越府抽你!”
“哪有三更半夜,这才十二点。”
穆澜:“……”
“你还顶嘴是吗?!”穆澜磨牙。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幽叹:“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穆澜麻木了脸:“缺钱就缺钱,少给我扯别的!”
这会儿,姜时初正蹲院子里拔草。
她右手握着电话,开始《兴师问罪》:“小编导告诉我,是你让他们把我P成狗头的,还不在海报上写我的名字。”
“不然呢?”穆澜冷冷一笑:“让他们官宣你,再让网友把你骂上热搜,然后,节目组迫于压力,不得不让你紧急下车?”
姜时初不满:“你这是欺骗观众。”
“那又怎么样。”
穆澜没好气地又开口:“他们爱看不看!”
姜时初:“……”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隐隐哭声。
姜时初走到墙边,那哭声愈发的清晰,左右一看,借着路灯光,她在角落找到一把挂梯。
其实她听出哭的是谢让。
姜时初想起那个西装男说的那些话。
人家的私事,照理说,她不该明目张胆地看热闹。
所以——
梯子一搭,姜时初爬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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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