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笼中鸟

“卡卡西，我要你带领宇智波和日向组成的先前部队封锁北部边境，能做到吗？”

暗部忍者取要我的部下与我同行。”

“三小时内，把你需要的名单交给我。”猿飞日斩明白此行的艰难，想要压制住两大忍族，卡卡西需要自己的班底保证自己的权威。卡卡西的要求本就在猿飞日斩的预期之内，所以答应的十分干脆。

“是。”卡卡西得到命令，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事情定下，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二人起身告辞。两线增员可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完活的简单事，光是人员与后勤的调动、就需要他们连续忙上好几天。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走后，猿飞日斩独自坐在火影办公室里。案头的文件堆积如山，猿飞日斩取下最上面的一份文件仔细批阅。

角落里好久不曾动过的水晶球盖着红布，染上了灰尘。很明显暗部虽然常驻火影办公室，但他们的职责并不包含打扫。

……

话分两头，日向族地。猿飞日斩的命令文书经由暗部发到了日向家。

接到命令的日向日足拿着命令文书眉头紧皱。和宇智波组成先遣，这是什么意思？队伍规模、组成结构一概没提。带队的是——旗木卡卡西。

朔茂的儿子？几年不见，已经成长到能够接替白牙的程度了吗？虎父无犬子，那还真是期待。

相比之下……

日向日足看向训练场中央一个正与同龄男孩拆招的短发女孩，那是他的女儿-日向雏田。

柔拳法擅长借力、卸力，讲求方圆定羽如踏乾坤。

翻译过来就是腿法不行。

所以在柔拳法抱架时，重心一般都会压得很低，这两个孩子也不例外。大跨度的后弓步拉开，双掌成卦，掌心正对前方。

按规矩，这轮是日向雏田先攻。女孩深吸口气，踏步进击，单掌拍向对面的长发男孩。

男孩白眼微动，在他看来，这一掌既无后力、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唯一还算可取的，就是出招动作足够标准。

但是很可惜，动作标准既可以是优点也可以是破绽。空有其型的标准动作就是个花架子，更何况对战的是同样使用柔拳的对手。

男孩手腕反转，非常轻易的格开这一掌。掌心下压，另一只手掌从肋下穿出，直指女孩的心口。

女孩扎实的基本功，让守御中门的手掌刚好挡下这一击。恰当好处的角度让女孩能够毫不费力的荡开男孩的一击，顺便抽回被压住的手掌，自下而上的攻向男孩的下颚。

男孩脚下撤步，竖起小臂，拧腰送胯推向女孩的手肘。女孩攻向男孩下颚的一击顺着男孩的小臂落空，男孩的手肘扫向女孩的侧脸。

女孩不退反进，缩身进步顶肩撞向男孩胸口，却因男孩的提前撤步未尽全功。有力的撞击像是打在了一张宣纸上，完全没有实感。

男孩脚下灵活的转动步伐，竖掌劈下，一掌砍在女孩的肩头。

女孩倒地。

这一击按套路是会砍在敌人后脑或者后颈的，但在对练中，男孩不能那样做。

“胜负已分。”日向日差放下茶盏，给出了裁判。

男孩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孩，对女孩躬身行礼，而后才在日向日差背后坐下。

“宁次，打得不错。”日向日差将茶杯递给男孩。男孩双手接过：“谢谢父亲大人。”

日向日足看着依然站在训练场中手足无措的女孩，内心叹息。雏田的天赋不差，无论是查克拉的质量还是刻苦的程度全都无可挑剔。但很可惜，雏田在柔拳一道上一直无法登堂入室。

日差的儿子宁次，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柔拳的进境也好，实战的表现也好，每一样都在雏田之上。但只因为出身分家，便被早早被刻上了咒印-笼中鸟。

即便日向日足是继承宗家的族长，也不免为宁次感到惋惜。笼中鸟会成为他的束缚，总有一天会制约他的上限。

“日差，跟我来一下。”日向日足起身招呼一声，当先离开了训练场。日向日差起身跟上。

训练场内，女孩日向雏田底下头，双手紧紧搅着衣角。男孩日向宁次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神色木然。

日式的庭院旁，长长的廊道外尽是精心雕琢的景观。一草一木无不显示着这里的雅致。

日向日足走在前面，日向日差落后半步，跟在侧后方。

“日差，把八卦六十四掌和回天教给宁次吧。”日向日足忽然这样说道。

日向日差脚步不由顿住：“可是，按规矩分家……”

日向日足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面对这日常日差：“我们是亲兄弟，日向的秘传从来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学的，怎么到了宁次这里你就这么坚持。”

“分家是为了保护宗家存在的，我可以接受是因为我有我的使命。可宁次不同，我不能让宗家的权威有损。六十四掌和回天是宗家的招式，宁次是分家的孩子，自然没有资格。”日向日差板起脸来，坚持道。

日向日足看着无论面容还是身材都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弟弟，知道他比自己还要古板。小时候说服他学习宗家绝技用的理由是，必要的时候能作为自己的替身。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信以为真，一直隐藏着实力，站在自己背后。日向族中除了日足自己，根本没人知道日向家还有一位顶尖的柔拳宗师隐藏着。

知道说服不了弟弟，日向日足深深叹息：“日差，我觉得应该由你来继承宗家的。论才能你不输给我，论血脉，宁次……”

“大哥慎言。”日向日差并不打算听下去：“分家有分家的使命，宗家也有宗家的职责，我不认为有人能比大哥做得更好。”

日足汗颜：“笼中鸟……”

“笼中鸟不是囚笼，而是保护。觊觎白眼的人全都知道笼中鸟的能力，被夺走白眼会触发笼中鸟咒印，销毁白眼。这么多年，日向一族的普通族人不必担心与生俱来的眼睛会招来杀身之祸，全赖笼中鸟的威名。”日差解下额头的绑带，露出上面淡青色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