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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课的时候,我的班主任与学校另外几个领导出现在教室门口,都板着个脸把我叫出去了。班主任劈头就问:“你今天出去打架了?”我说是的。班玉任的脸更难看了,痛心疾首地说:“你是我们学校最好的学生,怎么也去打架呢?”
班主任身边的一个人盯着我说:“他就是顾枫?”我看了他一眼,是花中的老师。我暗想,这事闹大了,连花中的老师都来了。
到了政治处,只见杨振威与苏瑾几人也陆续被他们的班主任叫了进来,还有几个中午一起上过战场的同学,各个脸上都灰溜溜地。
政治处主任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将我和杨振威记大过处分,苏瑾等人记小过,还罚了我一千的块钱的医费药,说万一王明发出现脑震荡等后遗症,我还得交更多的钱,并且还将我们通报批评,上面列了一大排名字,像是地下党被捕的名单,当前第一人是我的鼎鼎大名:顾枫。
这一战,我一战成名,不仅我们学校闻名全校,在花中也是闻名遐迩。
当我走在学校的人行道上,四周便有同学望着我,或对我指指点点,悄声说:“看,他就是顾枫。读书最厉害的,打架也最厉害。”
下午第六节课下课后,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当时正坐在教室里看书,连厕所也没有上,突然听到一人大声叫道:“顾枫!”我闻声望去,只见一条熟悉的人影在窗外晃,是张婕。我走了也去问,你怎么来了?张婕说:“我听说36班有个叫顾枫的人很牛逼,特来看看,那个人不会跟你同名吧?”
我觉得这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在别人面前,这真没什么好炫耀的,可是,在张婕面前,我却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得意地说:“真是区区在下。”
“哟,了不得。”张婕似笑非笑地说:“你现在厉害了。”
我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张婕说:“也没什么事,不就是来看看大英雄吗?对了,今晚确定不上课?”我说,我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说不上,就不上,不过如果你想我给你补课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张婕哼了一声,说:“想得美!”说完说走了。
我同桌走过来朝张婕的背影看了看,饶有兴趣地问:“你马子?”我嗤之以鼻:“什么马子,是我的粉丝。”
第七节课下课后,小水灵发来信息问我,今晚还去她家吗?我问她爸妈今晚回家不,她说不回,我说那我就去,并与她约定放学后在学校门口等。
第八节课是化学课,我基本上没听了,心里一直在想着今晚去小水灵家的情景,暗想,今晚一定不能像昨天一样什么事也没发生,实在是太浪费了,要是还做个正人君子,只怕会被天下男人耻笑。
以前上课,我都是认真听讲,每一节课一眨眼就过去了,可这一节课却过得非常慢。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待老师一走出教室,我立马冲了出去。
走出教堂楼时,碰到了杨振威,他头上绑着个纱布,跟个抗战伤员似的,非常滑稽,他叫我一同去吃饭,商量怎么对付花中那一帮混蛋,我说今晚有事就不去了。杨振威说:“你打伤了王明发,那小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点。”我说我知道了。
到了校门口时,我等了一会儿,没见小水灵出来,便打电话给她,才响了两下对方就挂了。怎么回事?拒接我的电话?杨振威他们还在校门口等人,他走了过来问我:“在等你马子?”我点了点头,骂道:“臭丫的,现在还不出来。”鸡毛走过来说:“我刚才看到她跟一个人朝后山去了。”
“后山?”我怔了一下,暗想,这丫的去后山干什么?便问:“她跟谁去的?”鸡毛说:“那人不认得,长得人模狗样地,头发是黄的。”
是黄毛!
我怒不可遏,好你个小水灵,说好在校门口等我,你却背着我跟黄毛去后山,后山是什么地方?约炮的地方!难怪不接我电话。我这时气得不行,看来这小水灵心中还有黄毛,一切是我在自作多情罢了,真想马上跟杨振威他们去参加英雄大会,与这小水灵划清界线。但是,我又不甘心,觉得这小水灵还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就如一朵花儿,怎么能被野猪拱?举步便朝后山走去。
这学校后山是一片松树林,林子比较深,经常有男女同学到里面去找浪漫,比去外面开房方便多了。
当我到了松树林外头时,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了小水灵的惊呼:“放开我!放开我!”我一听,气血上涌,立马朝松树林里冲了进去。
冲到里面,只见黄毛将小水灵压在地主,一只手正在撕她的衣服,将她的蓝色内内也给扯了出来,接而又要去扯她的裤子,边扯边叫:“敢劈腿,老子今天就干了你!”小水灵双手拉着裤头,惊慌失措地大叫:“放手,不要!顾枫,救命啊!”
黄毛骂道:“顾枫?顾你玛!干了你再去找那小子算帐!”拉开小水灵的手,一把将她的裤子给扯下了一大截,露出了粉红色的小内内。
“啊,救命啊——”小水灵已完全失去方寸了。
我擦!我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黄毛的头便是狠狠地一脚,黄毛闷哼一声,被我从小水灵身上踢开了,怒目朝我瞪来,当看到是我时,大骂道:“玛尼个匹的,是你!”我对着他的嘴又一脚踢了过去,黄毛朝后翻了开去避开了我这一脚,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对着我的头便狠狠地打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这一棍正打在我的右手腕上,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骨头差点断了。
小水灵急急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拉好裤子,不知从哪儿也捡来了一根木棒冲我叫道:“顾枫,棒子!”
黄毛已挥棒朝我打了过来,我后退了两步,左手接过小水灵递来的木棒,对着黄毛打来的木棒回击了过去。
“咔嚓!”我俩的木棒同时应声而断,我将木棒朝着黄毛的头丢了过去,正打在黄毛的左睛上,黄毛惊叫一声怔了一下,趁这工夫我跳了上去,猛地将黄毛扑倒了,对着他的下腹便是狠狠的一脚。黄毛惨叫了一声,手中还拿着余下的半截木棒,对着我的腿便狠狠敲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只觉得左腿一阵剧痛,怒火中烧,跳上去对着他的脸便狠狠踩了下去。
黄毛本来是想跳起来的,头已抬起了一点。我这一脚来得太快,硬生生将他的头踩了下去,他骂了一声,挥拳乱舞,想跳起来,我趁机一脚朝他的头踢去,这小子闷哼一声,突然傻了一般躺在地上不动了。
大概是踢在太阳穴上,使他暂时失去了神志。
我正在火头上,哪管他动与没动,对着他又踢了几脚,小水灵忙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急声叫道:“别踢了,别踢了,他死了。”
就死了?我收回脚,只见黄毛睁大眼睛望着上方,纹丝不动,我说没死,可能傻了。小水灵哭丧着脸问:“那怎么办啊?”
“管他呢!”我气呼呼地说:“走了!”边说边朝松林外走去。小水灵看了眼黄毛,赶紧跟了上来。
走出松树林,小水灵看着我怯怯地问:“你……没事吧?”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腕与左腿火辣辣地痛,这痛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真是痛得要命,右手提不起来,左腿走路也一拐一拐地,我淡淡地说:“没事,恐怕是骨头断了吧。”
(风流家教)